第4章 淘来的空间
挥完这一巴掌,钱飞雪就想翻个身继续睡觉。奈何身边的人开始呼哧呼哧喘粗气,听着像是气的不轻,钱飞雪害怕来人动手,急忙睁眼坐起了身。
回头一看钱飞羽正站在炕边儿瞪着眼睛运气,一只手还捂着脸,显然这一巴掌把他气的不轻。
看着这样的钱飞羽,钱飞雪那点儿起床气也没了,有些心虚的开口:“小哥,你怎么了啊?你站那瞪我干什么?”
钱飞雪看着还在运气的钱飞羽心想,你要是骂两句出出气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要是过分我可是会动手的,就算你是小孩儿也没用。
钱飞雪还在这脑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冲突,不料钱飞羽却气哼哼的转身跑了。
跑了?这什么毛病,扰了别人的觉,挨了一巴掌就跑了?
钱飞雪还在发呆的功夫,钱田氏进了屋,一面走一面在围裙上擦手。
“妞妞啊,还难受不?过来娘摸摸还烫不烫?”
一面说话,钱田氏的手已经放到了钱飞雪的额头上。“哎呀,还好退热了,昨晚娘快要被你吓死了,还有哪难受不?”
听着钱田氏温柔细语的询问,钱飞雪下意识回了一句“娘我口渴。”
钱田氏听了闺女的话忙倒了一碗水过来,趁着闺女喝水的功夫又爬上炕从柜子里拿了钱飞雪的衣服出来。
钱田氏看她喝完水又问:“你小哥怎么气哼哼的出去了?你俩又吵架了?”
听到钱田氏问话,钱飞雪有点脸红,她总不能说因为起床气抽了她小哥一巴掌。
“我身子还有些不适,好容易天快亮时好好睡了一会儿,正睡得好,他进来就晃我,我睡的魇住了,就抬手打了他一下,可我不是故意的。”
一面说话钱飞雪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地,跟在她娘身后出了门。
但是她前一晚发热身体虚的厉害,抬脚出门槛时腿软被绊了一跤,好死不死,门边儿上放着挖野菜的木棍,被碰倒后,削尖了的那一头从钱飞雪胸口划了过去,连衣服带人都被划了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好在钱飞雪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伤口不是很深,否则钱飞雪很可能要再穿越一次了。
听到身后声音不对,钱田氏连忙回头,这一看,吓的瞬间大叫了起来。“闺女,妞妞,天老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钱飞雪此时也是疼的心浮气躁想骂娘,但是看她娘这样也只能出声安抚,她真怕一会儿全村人都知道她绊了一跤,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刚才被钱飞雪挥巴掌打跑的钱飞羽闻声也跑了回来,只看到妹妹被娘抱回了屋。
把钱飞羽放上炕,钱田氏就急忙从柜子里扯一条白布压在了伤口上,那伤口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此时家里就她们一家三口,其他人都去山上挖野菜了,一时间钱田氏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此时钱飞羽跑进了屋,看到妹妹受伤吓得也有些呆住了。
钱田氏连忙指挥小儿子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钱飞羽听了娘亲吩咐头也没回的又冲出了屋子。
这边厢钱田氏却是吓得不轻,实在是这伤口有些狰狞,好在血流的不多。
其实伤口这么大,怎么可能不流血,只是母女俩只顾着着急,没注意钱飞羽伤口的血都流到了她胸口的血玉上。那血玉吸了血变的越发红润有光泽,隐隐的还泛着金光,只是有衣服挡着,母女俩根本没有看到。
好在那位老大夫家里离的不远,所以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遮挡着看了伤口后给上了止血药和金疮药,又吩咐钱田氏给钱飞雪包扎。
这一通折腾,钱田氏真是又累又怕。也不知她们家这是犯了什么忌讳,小女儿又是落水,又是发热,还没好利索这又受了伤,真是造孽。
有了这一遭,钱田氏再不敢让钱飞雪下炕出门,强行要求她在炕上用恭桶小解,钱飞羽真的尴尬的恨不得用脚扣地把她们家这破房子重盖一遍。
完事钱田氏又照顾着钱飞雪吃了饭才放心出门去河边洗衣服。
这顿饭说实话有些难以下咽,倒不是做的难吃,只是那杂粮菜团子实在有些拉嗓子,野菜糊糊还好些,但是也清寡无味,这让吃惯了白米细面的钱飞雪怎么吃得下?
勉强着吃了这顿早饭,钱飞雪又躺回了被窝,不是她犯懒,实在是退热后身体酸软,这下又受了伤,真是动一动都难受。
一面想着,钱飞雪的手一面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包扎好的伤口,心里也在感叹,自己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而此时钱飞雪的手摸到了胸前戴着的玉坠上,之前钱飞雪一直没有注意,此时才发现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
把玉坠子拽出衣领,发现是一块红色的血玉,雕成了平安扣的样子,很是温润细腻,照着太阳看,还隐隐的泛着水光。
看着这块剔透澄澈的血玉坠子,钱飞雪难免感叹,家里都成这样了,钱飞雪居然还能戴着这么好的玉坠子,可见很是受宠。
仔细搜寻了一下记忆才发现,这血玉坠子是她外婆给她娘的嫁妆,之前发水灾时,钱飞羽也生了一场大病,人差点没有救回来,她娘就将自己戴了十几年的玉坠子给了钱飞雪,后面钱飞雪好了她娘也没有拿回去,只是嘱咐钱飞雪要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想到这里,钱飞雪有些感动,她是一个孤儿,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院长妈妈再好,她也是那么多孩子的院长妈妈,从小钱飞雪学会的就是靠自己。
现在有了这样友爱的一家人,她又怎能不开心、不感动?
正当钱飞雪拿起玉坠子打算塞回衣领时,她猛然想起,这血玉坠子和她旅游时在现代古玩集市上淘到的那个玉坠子简直一模一样。她记得她掉进水里时也戴着那个血玉坠子,而且掉进水里时也被船舷划破了锁骨附近的皮肤。
所以,有没有可能,这枚血玉坠子就是导致她穿越的“元凶”?
越想钱飞羽越觉的有可能,越想她也越害怕,这血玉会不会心血来潮戴着她再穿越?
胡思乱想的钱飞雪下意识的手握血玉贴近了胸口,心里还默默祈祷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只是还没祈祷完,钱飞雪就觉的脑子一晕,再看清眼前的事物后,钱飞羽只剩下张大嘴感叹的份儿了。
这不是前一晚她梦里的场景吗?小河,竹楼,土地,她这是执念太强,大白天又做梦了?
不对啊,她前一刻明明很清醒,而且这一次的感觉也比前一晚真实的多,这里的物品她可以真实触摸到。钱飞雪刚想进竹楼探索一番,又想起自己这样是不是在外面就凭空消失了,被钱家人发现又要炸锅了吧?可是她要怎么回去啊?
她连忙手握玉坠想着外面的世界,只觉脑子一晕,睁眼时已经又回到了被窝里,钱飞羽坐起身查看了一下,确定屋里没人,所以没人发现她凭空消失了这么一会儿。趁此机会钱飞羽又来回尝试了几次,发现只要想着里面的世界就能进去,想着外面的世界就能出来,无需手握玉坠。
钱飞羽试了几次就不敢再嘚瑟,万一被人看到她凭空消失又出现,恐怕会被当成妖怪。只是她雀跃的心情却是难以平复!所以这空间是穿越附赠的礼物吗?她要等晚上家人都睡了再好好进去探索一番,看看这空间都有什么功能。
想到这里钱飞羽又不免感叹真是时也命也,她出去旅游随手淘了这么块玉坠子,实在喜欢才忍痛买下,不想因此救了自己一命,还淘来了这么一个奇妙的空间。
这世间万事,难道真的早已注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