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可告人
是夜,宋临渊如约来到了魅色酒吧,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他一进去就有人引他往占北的包间去。
“宋总,我们老大就在里面等您。”
服务员恭敬地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宋临渊嗯了声,走进去。
一进去,看到占北和何芝他不奇怪,可是占北的另一边还坐了几个西装革履的秃头,他不禁拧了拧眉头。
但他还是平静地走了进去,坐下。
“临渊,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老总,他们可是我的老伙伴,虽然现在不及你挣得多,但是人家底蕴可比你深厚,他们一直想和你认识认识,正好趁着今天这个契机我就牵了这根线,你不会介意吧?”
占北这个问题问了相当于没问,明明就是通知,却还用商量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宋临渊两手交叉,笑了笑。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哈哈哈……那就好,王总,黄总,陈总,我说什么来着,我兄弟,那还能差吗。”
三个秃头陪笑着:“那是,占哥的兄弟肯定是跟占哥你站在一边的。”
刚进来就把基调立好,很难不让人怀疑占北这一出就是想要堵住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宋临渊也暂时不动,先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
何芝端了一杯酒递到占北嘴边:“人家临渊是找你喝酒的,你看你,又谈到生意上去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占北摸着何芝的手,饶有趣味地看着宋临渊:“以前我叫你来喝酒你都死活不来,今天怎么主动来了?”
宋临渊挑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推了过去。
“这是这个季度的分红,都在卡里了,拿过来给你。”
占北舔了舔下嘴唇,一听到钱,眼睛都亮了两个度,用两根手指摁着挪了过去。
“这么快就有分红了,不愧是我兄弟,看来投资你的公司果然没错啊。”
说着,他扫了眼三个秃头,三人立马跟着附和。
“宋总真是够义气啊,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着宋总挣一笔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如果真如他所料,占北是为了xi钱的话,那这三个人的目的估计也差不多。
他扯了扯嘴角,说道:“这也是今天过来要说的,我司下个季度的融资已经足够了,如果你们想投资,怕是要等等。”
这个你们自然也包括占北在内,这话就是变相地告诉占北你的那些钱还没进公司的账户。
占北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卡,啧了声。
“投资还会嫌少么,临渊你不是在逗我们吧?”
“是真的,羡鱼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的投资,我打算转型了,刚才你说这三位老总底蕴深厚,不如照顾照顾他们。”
宋临渊仍然是刚才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这话很明显让占北不高兴了。
“你这话说得,不是把我当傻子吗,你拍一部戏的周期可比人家完成一个项目的时间短的多,收益来得更快,这点便利都不给我,说不过去吧,咱们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
占北想要绑架他,不过对方忘记了,能坐在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有“道德”的?
他们的确是过命的交情,那几年里,占北没少把他推出去挡刀,可不就是过命么,只不过看怎么解读罢了。
“现在是影视寒冬,公司拍戏也要谨慎起来了,要不然很容易颗粒无收,所以我才要转型,若是真想投资,过了这段时间再谈也不迟。”
占北的眼睛锐利起来,这段时间他刚刚进账一大笔,如果不赶紧让这笔钱变得干净,留在手里怕是一个祸患,宋临渊来这么一出是想他死啊。
他咬了咬后牙槽,眼皮子跳了跳,张嘴正要说什么,何芝摁住了他。
“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几年的交情,人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占北压下心中的一口气,冷哼一声:“确实,如今你不同往日的,我记得某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临渊,你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急着要摆脱我?摆脱兄弟们?”
这些话阴阳怪气,宋临渊自然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这个意思,仅仅只是站在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理性讨论这件事,如果你非得投资,我也不能不接受,但也要做好承担损失的准备。”
占北看着他,两人目光对峙着,谁也不让谁,现在是占北需要通过羡鱼牟利,他克制着火气,笑着把酒推过去。
“好吧,先不说这些了,不是找我喝酒吗,今天兄弟我可是把魅色最好的酒全给你拿出来了,来,今天不醉不归,干杯!”
何芝看到推过去的一打酒,眼神暗了暗,她紧张地看了眼宋临渊,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还是端起了酒杯,她微微抬手,又怕占北发现,只能按耐住。
酒杯沾着嘴唇,宋临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喉咙上下滚动着,仰头喝了下去。
呼噜一声,占北看着他吞咽下去,哈哈大笑。
“好,爽快,继续喝!”
何芝绞紧了手,平时他不是挺机灵的吗,这会儿怎么一点不犹豫就喝了!
十几瓶酒下肚,宋临渊的脑子开始晕乎,而且心头火烧火燎,实在喝不动了,他摆了摆手。
“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喝不了了……该回去了……”
占北心中冷笑,扫了眼地上的酒瓶子,和另外三个秃头奸笑起来。
“媳妇儿,你送送他,我和几位老总还有话说。”
“行。”
何芝赶紧扶着宋临渊出门,听不见身后的歌声舞动,她赶紧用力拍打宋临渊的后背。
“赶紧吐出来,快吐出来啊!”
宋临渊挥开他,醉醺醺的上了车:“谢谢你送我,回去吧……”
“宋临渊,你……酒……唉。”
她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开了出去,何芝泄气,这下完了,那酒不能喝啊!
车上—宋临渊扯了扯领带,让司机放下前后座之间的挡板。
气运丹田,一掌拍在前胸,所有的酒尽数吐了出来,用器皿装好。
从喝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留了后手,平时正常的酒他是正常地喝下去,今天情况特殊,必须这样做。
头脑还有些晕乎,回去还要运功,以防万一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药性。
宋临渊伸手搭着额头,这次事情好像有些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