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利益最大化
余悦揽住他的胳膊，扯出一个笑容，看着那两个警察：“抱歉警察同志，他其实没有犯事，我们俩产生了点误会而已，我这就带他走。”
“诶……还没说清楚呢。”
警察哪儿能就这样让他们两个走了，把两个人分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询问了一番，确定两个人的口供没有问题，弄清楚是个“乌龙”就把人放了。
余悦从警察局把他捞走，上了她的车，宋临渊声音沉了几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错过了这次机会，无论你告我还是让我自首，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余悦看着他：“昨天晚上你被人下药了，是吗？”
车内的氛围突然沉默下来，宋临渊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其实他是想解释的，只是不得不承认，昨天那样的情况但凡换成别人，他不会那么冲动，所以，他确确实实有责任……
“事情已经发生了，是不是药的原因你在乎吗？”
余悦被问住了，这就像你在大街上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你会管人家是迫不得已打你的还是故意针对你的？好像无解。
她咬了咬下嘴唇，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上眼皮微动。
“因为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如果是，五年前你就……算了，说别的吧，不让你坐牢我是有其他条件的。”
“什么？”
宋临渊过了几秒钟以后才反问她，他想到了五年前，她竟然会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该说她太相信自己还是根本没认清自己？
“我想加深明兴和羡鱼的合作，以后希望羡鱼的项目能充分考虑我的艺人，还有，你那两年作废，有意见吗？”
谈到生意，余悦的眼神锐利起来，既然不能改变某种结果，那就尽量让利益最大化，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第一个可以，第二个我不答应。”
“凭什么？！”
余悦炸了，他已经把她……还要捆绑她两年？鬼知道这两年会发生什么。
她的声音比较尖锐，似乎接受不了他的答案，宋临渊也不急，眉毛微挑。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如我们在一起试试，我不仅可以提拔你的艺人，还可以帮你应付顾西城和池兮甚至顾家，包括其他事情，尤其是—余氏，这才叫利益最大化。”
宋临渊说完，转头看着她，余悦恨不得再把他给塞回警察局去，这个人太可恶了，把她算计得死死的，明知道这样一来虽然自己确实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但是和他的羁绊也就更深，但她不得不仔细思考……
车子还没发动，空调没开，温度不断升高，余悦的心在砰砰直跳，那种纠结，矛盾，又担心害怕的心理折磨着她。
看她久久做不了决定，宋临渊作势就要开门下车。
“干嘛去！”
“看来你确实不想再跟我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顾西城在你心里还是那么不可替代，我想我还是回去自首吧，免得你以后后悔再告我……”
“谁说我不答应了！”
余悦一急，应了下来，她没发现的是此时的宋临渊嘴角正勾着一抹笑，他是故意的！
她刚说完，宋临渊骤然靠近她，两人四目相对，一看到他这双眼睛，她不自觉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喉咙动了动，赶紧撇过头去。
“这次还要签合同吗？”她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心里还是不爽的。
“你见过谁谈恋爱签合同的？”
宋临渊的反问让她噎住，可是这能一样吗，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他们这个说白了就是利益还有不得已才在一起的，肯定有区别啊。
她下意识张嘴，可一看到他的眼神，到嘴的话没敢说出口，算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那你答应我的事儿怎么算？”
谈恋爱可以不签合同，可生意总归白纸黑字才放心。
看她这较劲儿样，宋临渊心里一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明天我让詹磊去你公司谈。”
“好。”
那就是定下了，也好，余悦拧动钥匙，问他：“送你回公司还是哪儿？”
宋临渊解开安全带来到驾驶座门边，拉开门：“看来你已经进入角色了，不过开车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冠冕堂皇，以前也没见他有这么绅士的时候，余悦心烦，干脆让他来，她也没有坐去副驾驶，直接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宋临渊瞟了一眼，没说什么。
他先把她送回了公寓，余悦看到熟悉的建筑，一愣。
“怎么……回我这儿了？”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让詹磊把车还给你。”
她的眼睛动了动，低头瞟见自己外套下面的衣领子，好吧，出门太急了随便套了一件外套，里面还是睡衣呢，妆也没化，头发还是油的，一想到这些，她自己都嫌弃得不行，赶紧下车，头也不回地跑回去。
宋临渊看着她上楼才离开，路上给何芝打了个电话。
“你跟余悦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何芝声音听起来有些愉快。
“看来你俩真在一起啊，我能跟她说什么，实话实说呗，不过你们俩昨天晚上……”
“别让占北知道。”
知道什么，他没有明说，只是眼神中浮过一丝担忧。
何芝沉默了两秒钟，嗯了一声：“他以为你只是玩玩儿，总之你自己注意着点吧，占北也不会轻易动你们的，只要你别背叛他。”
“挂了。”
宋临渊没有回答，把电话挂断，开着余悦的车回了一趟住处，换了身衣服才去公司。
当他把车交给詹磊，并让对方明天开去明兴谈合同的时候，詹磊惊呆了，手忙脚乱地接过钥匙。
“宋总，咱们和明兴最近还有合作吗？”
“新合作，你去了余悦会跟你说清楚，她说什么你应什么。”
“啊？”詹磊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如果余总提出了我们不能接受的条件呢？也答应？”
“你觉得我们会有什么不能接受条件？”
宋临渊重新把问题抛回给他，詹磊一哽，行吧，老板任性，他不应该说话的。
低下头，毕恭毕敬地接下任务。
“好的，我明天就去。”
出去后，詹磊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宋总不亲自去一趟呢，这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