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贵妃娘娘她是幕后大佬(二十五)
“陛下!”赵容兮见状连忙起身搀扶,环佩叮当。
此时齐禛不仅不觉得叮当的步摇钗环撞击声吵闹,反而觉得十分悦耳。
他扶住赵容兮的手,这双玉手白皙如青葱,指尖泛着微微的粉红。
齐禛甩了甩脑袋,抬起头来,眼前的人脸却和沈初禾的脸逐渐重合在一起。
齐禛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摧毁,他上前抱住赵容兮,声音低缓嘶哑:“初初,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呢”
“我一点也不喜欢上朝…”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开心…”
说着竟然受了委屈一般将头埋在赵容兮的颈窝。
初初。
赵容兮内心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苍凉和挫败。
原来,哪怕在给他下药的情况下,他也只是把她当成沈初禾那个贱人!
赵容兮感觉自己疯了,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
她还这么年轻,他们还有很长的人生要一起走。
只要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怕他不爱自己?
没有人能拒绝她,没有人可以不爱赵容兮,哪怕他是皇帝!
赵容兮的玉手缓缓抚上了齐禛的后背,轻轻地拍打,哄骗似的:“我心悦你的,陛下。”
“陛下?初初,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你怎么不唤朕阿禛了。”
齐禛抱怨道,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阿禛。
一国之君的名讳,沈初禾想喊就喊了。
齐禛当真对她偏爱至此吗?
赵容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艰难的开口:“阿禛…我不怪你。”
“初初,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你是不是病了?”
说着,齐禛便伸手要往赵容兮的额头摸去。
只是齐禛迷迷糊糊,竟然将另一只拿着酒杯的手伸了过去,赵容兮见状连忙向一旁躲闪。
齐禛却没来得及收手,杯中的酒水尽数撒了出去,浇在了燃烧的香炉上。
屋内的香味瞬间消散一大半。
齐禛的理智刹那间回笼,看着眼前的状况,齐禛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来人!外面的人呢?都给朕滚进来!”
话音刚落,尤忠公公便带着一群宫女太监侍卫乌泱泱的闯进了宫殿。
齐禛怒极,面上冷若冰霜,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全是帝王的无情。
天子之怒,哪里是赵容兮承受的起的。
赵容兮连忙跪倒在地,平日里温柔知礼的模样全都不见了,她吓的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磕头道:“陛下!你听臣妾解释,都是摄政王让臣妾这么做的!陛下你原谅臣妾吧!臣妾也是迫不得已啊陛下——!”
只几句话,赵容兮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
她千算万算,终究是低估了齐禛对苏倾倾的感情,更算错了齐禛对算计他的人的厌恶程度。
齐禛看着温柔美丽、哭的梨花带雨的赵容兮,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毫不怜惜的将赵容兮挥开。
赵容兮未加防备,跌坐在地,精心挽好的发髻散了一半,看起来无比狼狈。
“即日起,将赵妃禁足一年,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齐禛面无表情的决定了赵容兮的结局,看向跪在地上的赵容兮的眼神充满厌恶。
“赵容兮,你要知道,朕今天只是禁足,完全是看在舅舅和太后的面子上,否则,就算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砍得!”
齐禛语气冰冷,充满着不屑和厌恶。
这才是他,一个杀伐果决、随心所欲的少年帝王。
赵容兮跌在地上,墨竹连忙去扶她,而她好像没有知觉,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她只是想要夫君的爱,想要一个孩子巩固地位,她有什么错!
她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去挽留齐禛,她该为自己解释的。
但她动了动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都是沈初禾!都是那个贱人!
如果没有她,齐禛怎么可能对她无动于衷!
她今天受到的羞辱都是因为沈初禾,她早晚要将沈初禾碎尸万段!
但齐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径直转身离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脏了自己。
——【上帝视角完毕】——
初禾:“……”
dollar:“……”
一人一系统双双沉默。
终于,初禾先忍不住了。
“就这?不是,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是她!先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的齐禛,然后被识破之后禁足,我全程连个人影都没出现吧?!”
系统:“宿主,您的名字出现了。”
初禾嘴角抽搐,欲哭无泪。
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脑子都有病是吗?
合着齐禛不好欺负,全都来欺负她呗,反正她名声不好,是个妖妃嘛。
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凭什么啊!
男人不喜欢她,她要怪自己;在后宫混的不好,还要怪自己。
合着她就是个怨念载体呗。
这种人就是自己生活过得不如意还看不得别人过得好,真的气死她了。
“来人!”初禾突然扬声喊道。
云鬓应声从门外进入。
初禾冷静下来,盯着桌子上那盘绿豆糕,尖利的护甲轻叩着红漆木的桌面,一下、两下…
忽然,她扬手狠狠打翻了那一盘绿豆糕。
“哗啦——”
随着瓷器的碎裂,绿豆糕在地上翻滚着停下,原本嫩绿的绿豆糕蒙上了一层灰尘,显得脏兮兮的。
“云鬓,传本宫旨意,赵妃送来的绿豆糕中掺杂了剧毒,幸而本宫将其赏给下人才侥幸逃过一劫,但本宫念赵妃多年来在宫中安分守己,此事是否与她有关还有待调查,自今日起先将赵妃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
云鬓看着满地的碎片有些发愣,然而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贵妃娘娘如今在后宫一手遮天,陛下又对娘娘宠爱有加,娘娘说这绿豆糕有毒,那便就是有毒的。
云鬓微笑着行了一礼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初禾叫住了云鬓,“这件事不要让陛下知道,否则这赵容兮恐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还有,给我派人盯紧了赵容兮,尤其是她与宫外人的联络,不管是传的话,还是书信,都要报给我。”
初禾不知道赵容兮与赵祈星的勾结在不久后的宫变中会起到什么作用,现在赵祈星与她结成同盟,那么赵容兮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她不敢轻易决定赵容兮的生死,只能先控制住她。
云鬓虽然有些不解,却不再多问,只道:“是,主子,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