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阎王殿’审郉氏母女(二)

    程清芳一听阎王爷的话，马上向前跪了跪，开口道:

    “阎王君，我先交代。从小我也不是个坏孩子，都是我母亲让我干的，都是她教我们的。我一个小女孩，哪有那么多的心眼？是她！”

    程清芳用手指着郉氏，说着就扑上去，打了郉氏几个耳光。

    郉氏先是吃惊自己女儿的行为，后就无比生气，也反手掐住程清芳的脸叫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是谁看上了四皇子？想做苍王妃？看着王妃做不成了，又想做苍王的侧妃。是谁天天嫉妒的要死要活，嫌弃我不是主母，你和泽明不是嫡女嫡子，是谁一天天的去寻找名医，名义上是给大小姐治病，实际就是想找到一种，能让大小姐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的毒。这也是我教你的吗？现在都死了，说这有用吗？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在王大夫的毒药里加大了几十倍的量，我们俩能这么早的睡死吗？我不怨你，你反而怨起我来了。在镇国府，我哪天不是都在为你和你哥着想？”

    说着，郉氏移动了一下身子，和程清芳拉开了距离，抹着眼泪说:

    “阎王君，我现在后悔了，我一定彻底交代。”

    程清芳被郉氏骂的也没有再回嘴，因为已经死了，互相埋怨也没有意义了。把自己的罪交代清楚，说不定不会受刑，还能来世还能转人，又往前跪了一下，说道:

    “阎王君，我也好好交代。”

    “一个一个来，先郉氏说吧。”阎王爷说道。

    郉氏点点头，开始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从进镇国府开始说起:

    “我和刘氏一同被皇上赏赐给了程豪，我们俩都仰慕程将军。来到府中，才知道外边人们说的将军和夫人特别恩爱是真的。程将军把我们送给了夫人，让夫人安排我们，看能做什么？我们俩害怕夫人安排我们做丫环。也许，夫人也知道我们是皇上赏赐的，不敢抗旨，就给我们两人每人分了一处院，吃穿用度都没有克扣，还配了丫环、婆子伺候着。一开始，我们等着将军来，几个月过去了，将军也没有来。我们只看见将军每天下朝就去看夫人，说不嫉妒是假的，可嫉妒也没用。我俩就改变了等的想法，开始往夫人院里跑，去讨好夫人和大小姐。

    夫人和大小姐，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不久，我们就亲近了起来，这时，我们俩也就能见到将军了，慢慢地也能和将军说上话了。可是，我们也想有个一儿半女的，为后半辈子打算。将军一直没有来我俩的屋，夫人也劝过，刘氏说慢慢等吧。我不想等，再等几年，我都老了，生不生得出孩子还不一定呢？我硬拉着刘氏给我把风，我给将军下了药，成功地爬上了将军的床。我也很幸运，有了我的儿子程泽明，还是长子。虽然因为下药这事，差点被老爷赶出府。可是，后来听说我病得厉害，夫人感觉我可能怀孕了，就请了大夫拉着老爷来到我的屋里，大夫把脉后，说我怀孕了。那时，我特别感激夫人，我能活下来了，后半辈也有了依靠。不久，夫人又劝老爷去了刘氏的屋中，她也怀孕了。我当时就挺生气，气夫人不早早劝老爷来我的屋。如果早来我屋，我也不会下药，给老爷留下了个坏印象。我就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尊敬夫人了。又因为当时大夫人没生下儿子，就一个大小姐。我是儿子还是长子，我就有点飘了，常常拿儿子说话，想拉老爷来我屋，拉不来就去书房找。

    我感觉老爷也挺喜欢这个儿子的，希望趁热打铁，再怀上一胎。可是不管咋样，我的目的都落空了。老爷除了逗一逗儿子，再没有和我同床，我就把这不痛快都撒到了夫人身上，我冷嘲热讽夫人没有生下儿子，夫人虽没有当时和我翻脸，但是讽刺我不过是个妾罢了。

    她说生了儿子又如何？这府里的孩子都是我的，都得叫我母亲、娘亲，叫你也就是郉姨娘，当初，我就存了害她的心。

    后来有一天，我表哥打听到了我的住处。半夜悄悄地来找我，小时候表哥就喜欢我，我们俩见面互诉离别之苦，又想到老爷对我的态度，我就想报复他，给他戴顶绿帽子。那一夜，表哥没有走。这样几次后，我发现又怀孕了，我吓坏了。这要让老爷知道了，我还能活吗？我又故伎重演，使出浑身解数，把老爷骗到我的屋，下了药，让他成功地又上了我的床。

    这一次，老爷虽然清醒后有点生气，但也没怎么发火。可能，他也感觉自己太无情，冷淡我们两个进府的妾吧！想同房还非得下药。

    后来不久，我就大张旗鼓的说病了，请大夫来把脉，大夫说我怀孕了。我多给了大夫一些银子，不让他说多少天，就说月份太小，看不出来。然后，我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生下了三小姐程清芳。程清芳长开了，我害怕她像我表哥，还好，她大部分像我。老爷他是个粗人，不会细看，所以他一直不知道程清芳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程清芳打断了郉氏的话，问道:

    “原来我不姓程啊？那我的亲生父亲叫啥？”

    “叫赵存柱，就是你表舅，现在打理着我们从夫人陪嫁那里偷来的几间旺铺子。那是我们三人的小金库，不然，老爷管的严，我们哪有那么多银子花啊？你表舅平时对你多亲啊！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儿。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早知道我们死的这么早，我就让你们父女相认。”

    “别扯别的，继续交代。”阎王爷大声呵斥道。

    “对不起，我继续交代。”郉氏忙给阎王爷又磕几个头，接着交代起来:

    “听说大夫人知道我又怀孕了，气得摔了杯子。后来我才知道，是老爷在大夫人面前保证过，一定要等大夫人有了儿子，才会再去我们两个的屋。从此，我就更恨大夫人了。我开始想办法要把她们母女除掉。我生下了三小姐，大夫人也怀孕了，我就大把大把的银子给王大夫。让他想办法把大夫人的胎打掉，我怕大夫人生下了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唯一了。几次差点打掉，都让他娘家的人正好碰上，她娘家有好大夫，及时保住了胎。

    我又想法让她生产时大出血，可还是没有成功。她的命可真大，被我几次下毒，也没有死，不过，虽然没有死，可身体大不如从前。天天吃药，这又给我创造了机会。我又开始拿出一进府时的恭顺态度，开始再一次成功的和大夫人和好了。

    我和王大夫联手，下了一种慢性毒药。不到二年，终于把她害死了。我在老爷面前表现的特伤心，我对大夫人留下的一儿一女特别照顾。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给了他们。我还挑拨他们和他们外婆家的关系。”

    这屋里的人听着真是气得不行，扮演阎王爷的残剑忍不住的拍了一下惊堂木，骂道:

    “太恶毒啦！”

    下面的两人被这一声，惊的瞬间趴倒在地，战战兢兢不敢发声。

    “继续交代，恶妇！”阎王爷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