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原来是这样
容王看一眼云珠,确实是美貌可人,身材娇小,双眸灵动。
李铁曾经是他的副将,七八年前被敌军的弩箭射杀,容王心痛难当,但因为当时正是酷暑,尸体难以运回京都,便在边塞好好地埋了他竖了碑。
回京都后,容王亲自去李铁家报丧,并给了李铁夫人一大笔抚恤金,让她把孩子好好养大。
容王依稀记得李铁的夫人个子矮小,不善言谈,并不是眼前这个婆子的模样啊?也许七八年过去了,一个人的容貌会变化很多吧?
容王恭敬道:“原来是李夫人!是不是家中遇到事情了,本王可以帮你想办法。”
姚婆子见状看出容王是个面冷心热之人,急忙哭哭唧唧的说:“李铁死后,那点儿抚恤金很快就花完了,我只好给人家洗衣挣些补贴,哪里想得了绝症。”
“还求殿下您娶了云珠,让她过上好日子,婆子我死也瞑目了。”姚婆子边擦眼泪边说。
“本王说了,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本王倒是可以给她准备一份嫁妆。”容王是个念旧情的人。
此时,金果木果和翠屏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食物,金果悄悄道:“侧王妃,现在用膳吗?”
应若凰正要开口,姚婆子耳朵倒挺灵的,急忙道:“哎呀!婆子我就不客气了,就在你们这里吃一顿吧,也好与殿下仔细说说话。殿下,您不会撵我们走吧。”
容王忙道:“李夫人请便。”
应若凰笑说:“李夫人身体有恙,有些食材也是要忌口的,就坐在我旁边吧,我也方便给你说道说道,也好给你把把脉。”
不等姚婆子拒绝,应若凰就拉住她去了厨屋。
容王、应若凰挨着坐下,容王另一边坐了汤氏、马氏、应麒麟、应若筝。应若凰旁边坐了姚婆子和云珠。其他下人坐了另一桌子。
三杯酒下肚,姚婆子又开始说起让容王娶云珠的事情,容王有些恼了,这李铁夫人怎么是个混不吝呢?
他暗暗拉拉应若凰的衣裳,应若凰知道他不晓得如何是好了,其实他早就看出这个姚婆子心怀鬼胎,碍于她是容王手下的遗孀不好多说。
“李夫人,敢问李铁将军身高几尺啊?”应若凰不经意的问道。
姚婆子放下筷子道:“李铁啊,他可是魁梧的很,身高八尺有余!您问的也好笑,当将军的哪个不是身材高大?”
容王一听眉头一皱,李铁身材五尺不到,因为善于奔跑,耳音很好,才做了他的副将。
他悄悄在应若凰耳朵边说道:“李铁很矮。”
应若凰又笑问:“李夫人,李铁将军的忌日,正是秋风萧瑟之时,您难免更加伤悲!”
姚婆子急忙道:“唉!可不是咋的!我为他守了七八年寡了!原本心情就不好,一到了他的忌日,那秋风吹着落叶在眼前这么一刮,我死的心都有啊。”
容王又与应若凰耳语:“李将军的忌日明明是在夏日,她是个冒牌货!她到底要做什么?”
应若凰不语,吃了几筷子菜,道:“哎呀,我都忘记了,要给殿下做麻辣炒鸡的呢!金果,还有杀好的鸡吗?”
金果忙说:“侧王妃,还有一只呢!”
“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云珠姑娘,你来咱们说说话。”应若凰拉起云珠。
姚婆子竟然有些紧张:“云珠啊,你可仔细说话,别冲撞了贵人。”
应若凰一边剁好了鸡块儿下锅汆水,一边问:“云珠,你父亲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云珠摇头不语。
“你今年几岁了?”应若凰又问。
云珠道:“我十七了。”
“还小呢!不用这么着急嫁人吧!你父亲李将军也不会愿意你给别人做小。”应若凰开始炒鸡。
云珠笑笑又不说话了。
应若凰心想,这云珠也透着古怪,不如诈一诈她。
“云珠!你与你母亲冒充李铁先生家人行骗,你可知罪?”应若凰小声呵斥。
没想到云珠扑通跪下了:“你是侧王妃,你一定有本事!我看出来你是个心善的人!求你救救我吧!”
应若凰一听这是有故事啊:“你起来慢慢说,这鸡要炖个十几分钟,不着急。”
云珠便说了自己的故事。
原来,她母亲亡故,独自一人来京都找亲生父亲,可却被姚婆子下了迷药带回家。
三年了,她想跑,可腿脚无力走不了几步就跌倒在地,被姚婆子抓回去就是一顿毒打。
这几年,姚婆子带着她冒充是李铁将军的家人到处骗吃骗喝。
半年前因为偷了人家的金饰被告官,坐了一个月的牢狱后就来到了下盐村……
应若凰端着鸡块回到桌前:“殿下,快尝尝好不好吃?”
容王夹起一块儿来尝了尝:“实在是美味啊!”
汤氏笑道:“明早回京都时带几只走地鸡回去,殿下想吃了就叫若凰做。”
应若凰给姚婆子夹一块儿鸡肉在碗里:“姚婆子,吃了这鸡块你就走吧!云珠留下。”
姚婆子面有疑惑:“侧王妃答应了?”
“你就别操心了!吃完了赶紧走!不然我可要告官了。”应若凰正色起来。
“你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我!我可是李铁遗孀,没有李铁哪有容王今日的风光!”姚婆子开始哭闹。
应若凰不搭理她,起身走到云珠面前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撸:“你们看,有自己的亲娘如此毒打亲生女儿的吗?”
“老天爷来!啧啧啧!这是火烫的呀!可怜死了!”汤氏可怜道。
马氏摇头:“你这妇人实在是太心狠了,怎么这样打孩子!”
“母亲、大娘,云珠不是姚婆子的女儿!更不是李铁将军的遗孀!她是个拐人的骗子。”应若凰说道,又把刚才和云珠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好你个贱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这些年你找不到亲爹,吃我的喝我的不要钱啊!你个小贱人!”姚婆子见已经漏馅儿,抬手就要去抓云珠的头发。
应若凰一把把她扯开:“你老实呆着,刚才想放你一马,现在可是走不了了!如实说吧!”
“我是因为得了绝症没有钱治病,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姚婆子哭闹道。
应若凰气道:“你可真是赖皮到家了!你没半点儿毛病,还敢说自己有重病?行啊!那我就给你好好治治。”
“哼!你这恶婆子,怎么敢冒充李铁将军的夫人,还敢拐走良家妇女!这两条够你在牢狱待几年了。”容王恍然大悟。
“你怎么认得李铁夫人?你没有对她做什么恶事吧?”容王又问。
姚婆子摆手道:“她是我曾经的街坊!她挺好,婆子我没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