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仵作变哑巴
冯柳大惊：“你们放过小人吧！小人是胡说的！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马岩怒道：“你敢耍我们！不要命了吗？”
“冯柳，你别怕！我们不是太子的人！你想想，要是我们是太子的人还能与你这般啰嗦，还不早把你灭口了！”应麒麟沉住气道。
冯柳跪在那里一头白毛汗，浑身哆嗦，紧闭双唇。
“这孬种！说了的话就是不承认！不如咱们直接去找那个仵作过来问清楚吧。”马岩急脾气又犯了。
应麒麟极有耐心：“冯柳，你与冯笼子二人是骨肉兄弟对吧，倘若有人害死了你的亲兄弟，你会如何？”
“小人…小人拼命也要给他报仇啊！这还用说！”冯柳终于开口。
“那你将心比心，我们的过命兄弟被人害死了，难道会袖手旁观？”应麒麟道。
“你们的兄弟被太子害了？那你们岂不是皇…皇…？”冯柳成结巴了。
“你不说，我们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找别人！只是你立功的机会就没有了，赏银嘛就更没有了！”应麒麟抓住冯柳贪财的心思。
冯柳嘟囔道：“你们这么些人对付太子一人应该胜算很大！算了算了！小人就再把知道的对你们说一遍吧！不过，你们得先给小人两锭银子。”
薛副将闻听走出营帐，不一会儿就进来，把两锭银子塞到冯柳手里。
“你们问吧，小人说！”冯柳眼睛里放光。
“拿纸笔过来！冯柳你说我记！若有半句瞎话，叫你没命花银子！”应麒麟表情肃然。
“不敢不敢！您问吧！”冯柳把银子握得紧紧的。
……
应麒麟问完了，叫冯柳签字画押后道：“二位将军，你们看下一步该如何？”
“应侍卫，我们派人把仵作抓来吧！他知道的内幕应该更多！”腾副将道。
薛副将顾虑道：“就怕咱们如此行事会打草惊蛇！”
“嗯。二位将军，我与方侍卫不宜再出面，由你们派人暗中跟着冯柳，由他带着去找那认识仵作的人，再由那人找到仵作，一并带回来可行？”应麒麟商议道。
“就这么办吧！末将带人跟着冯柳去找人！应侍卫和方侍卫暂且在此歇息。”薛副将抱拳。
“一起去！末将化妆成马车夫，薛副将你们装扮成商人，这样速度快些，也能掩人耳目！”腾副将道。
应麒麟道：“两位将军一定小心行事！万一发现苗头不对，务必赶紧撤回！想来容王也不愿意你们出事！”
三人的眼眶又红了。
很快，几人换了装束，冯柳也被松了绑，一起坐上外面的马车，疾驰而去。
薛副将把给冯柳的银子拿回来道：“你别打歪主意想跑！你跑了这银子也就没了！”
冯柳苦笑道：“小人刚才已经签字画押，如若不配合，你们还能放过我吗？放心吧！小人一定配合！把银子给小人吧！”
“银子暂且替你保管！本将军决不食言！正事要紧！冯柳，你认识那人家住哪里？”薛副将严厉起来。
冯柳只好作罢：“在后金街。”
腾将军甩了马鞭，奔后金街而去。
到了后金街，冯柳走在前头，腾副将赶着马车停在不远处，薛副将跟在冯柳后面。
“敲门！就说有好买卖找他做！”薛副将道。
冯柳叩响大门，一个身形矮小的男人走出来。
“吆！冯柳，你怎么来了！”男人道。
冯柳道：“姚成，我有桩好买卖找你合伙，就不知道你想不想发财！”
姚成一笑：“你能有什么好买卖！”
“看见了吗！这位可是有名的草药商！想找人安排妇人们挖草药！你我成他的合伙人，可不少赚钱呢！”冯柳编谎话。
姚成上下看看薛副将：“这寒冬腊月的，有什么草药可采！我家中有事腾不出空来，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姚成说着转身就要走，薛副将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拖着就走。
腾副将急忙把车赶过来，车上的两名兵士急忙下车与薛副将一起把姚成弄上车。
“冯柳，你还发什么愣，赶紧上来！”薛副将低吼。
冯柳知道自己也跑不了，况且还惦记着那两锭银子，只好顺从的上了马车。
“冯柳！你个王八蛋，凭啥找这些人来抓我！”姚成怒不可遏。
“你少安毋躁吧！我也是被他们牵制的没有办法了！他们就是想找你说的那个仵作！不会要咱们的命！”冯柳道。
一听这话，姚成倒平静下来：“你们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他？莫非你们是……”
“我们找他自有道理！你只管带我们找到他就行！辛苦你一趟，日后自有赏赐！”薛副将道。
“小人可不敢要你们的银子！你们都把他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还不肯罢休？他说不了话了，也坏不了你们的事情，就饶了他一条命吧！”姚成叹气。
“你说什么？他说不了话了？到底怎么回事？”薛副将问。
“你们前几日做得事情现在就忘了？不是你们把黄铁崖给药哑了吗？你们…你们难道不是太子的人？”姚成糊涂不已。
薛副将道：“我们不是太子的人！怎么！黄仵作成哑巴了？”
“是呀！各位大爷，既然你们不是来要他命的，就放小人走吧！”姚成急慌慌地说。
“我们找他不是要他的命！是有要事问他！”薛副将手上用了点儿力气。
姚成疼的一龇牙：“大爷啊！黄铁崖都说不了话了！他成哑巴了！神志也有些不清了！你们就算找了他来，他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吧！”
薛副将一犹豫，腾副将道：“要不，只带他俩先回？”
“不！就算他是哑巴！也要带回去！再说了，末将没见到真人谁的话也不信！说！黄铁崖在哪里？”薛副将心头一想到容王和应若凰被害死的事，就恨到牙痒痒，语气便暴戾许多。
姚成吓道：“好好！小人带你们去找他！往前走，去下洼村。”
马车疾驰，马蹄踩着雪后的马路，泥泞不堪。
快马加鞭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下洼村。
这哪里是个村落，分明就是个破败不堪的荒凉之地。
“京都周围居然还有这样荒凉的地方！”滕副将自语道，把马拴在一根木桩上。
几人一起往前走着，到了一间低矮黑漆漆的屋子前，姚成钻了进去。
屋里传来一阵乌拉乌拉的惊恐之声，薛副将正准备进去，姚成已经带着双目呆滞浑身泥浆的黄铁崖走了出来。
“他就是仵作？”腾副将惊讶道。
姚成道：“原来是！现在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