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罚跪
应若凰心生恻隐,柔柔地说道:“母妃,您风采依旧,再好好的服药,就更加风姿卓越了!您坐下吧,我给您把把脉。”
玉妃连连冷笑道:“好一个两面三刀的贱人!本妃今日不治你一回,难出这口恶气。”
没等说完,一巴掌打在应若凰的脸上,容王急忙把她拉在一边说:“母妃,您真是糊涂的紧了!”
玉妃从头上拔下金簪子道:“天烁,今日母妃必然要罚她到宫门前跪着!不然,母妃就死给你看。”
“姨母,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把这簪子收起来吧!”婉惠心里害了怕,万一玉妃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在京都是待不下去了。
“哼!还不都是你嘴贱,无事生非!”容王气恼不已。
婉惠一笑:“表哥如今怎么看婉惠都不顺眼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你的侧王妃不跪着去,怕是姨母不答应吧!表哥忍心见姨母丧命?”
容王趁一空子猛地夺下金簪道:“母妃,您别闹了!您叫若凰在这玉华宫门前跪着,不是丢您的人嘛!”
玉妃看来是非要应若凰难堪了,又把茶壶摔碎,拾起一块儿碎片放在手腕上。
容王要去夺,玉妃把碎片放在脖子上道:“她今日不跪,母妃绝不手软。”
应若凰道:“殿下别管了,我这就去跪着去。”
说完,径自走到玉华宫门口直挺挺跪了下去。
婉惠脸上露出微笑道:“姨母,您快坐下吧!嫂子知道错了,不过就是嘴硬,您罚一罚就行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容王要出去,可胳膊被玉妃拽得死死的,一时无计可施。
“筠绣,你去门口看着!别叫她和旁人说话,也别叫她跑了!这个贱人,脑子活泛,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玉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母妃,您把手松开,儿臣还要去见父皇,有要事商量,别叫父皇等急了。”容王说着,眼睛望着婉惠。
婉惠假装没瞧见,低了头喝茶。
容王不是没有气力挣脱出来,但见玉妃手里一直握着那枚瓷片,心里就生了怯意。
筠绣在门口陪着罚跪的应若凰,来回走着的宫女好奇的张望着。
“侧王妃,您受苦了!要不您走吧!大不了奴婢挨娘娘几巴掌。”筠绣心有不忍。
应若凰笑了:“那怎么行!巴掌打在脸上不疼啊!你容我想想。”
“要不你站起来想吧,反正也没别人在这里。”筠绣要拉应若凰起来。
“不用!婉惠一定会出来看的,到时候白白连累你跟着受罚!”应若凰看明白婉惠的居心。
“婉惠小姐有些不像话了!不说劝和着,就会添油加醋的!”筠绣不满道。
“哎吆!嫂子!你还真跪着呀!婉惠还以为你跑了呢!”婉惠果然耐不住寂寞跑了出来。
“婉惠小姐,您就少说几句吧,侧王妃跪了挺久了,您进去求求情,让娘娘别再为难侧王妃了。”筠绣恳求道。
婉惠不悦:“筠绣,你是要违背娘娘的旨意吗?”
筠绣气得暗骂,娘娘身边有你在,没个好!
“嫂子,你在这里跪着,表哥也不说出来看看,只在屋里和娘娘喝茶说话,可见对你的好都是假的!”婉惠挑拨着。
应若凰根本不上她的当,讥讽道:“你现在活得是没脸没皮!真是人自贱则无敌!”
“你说什么?看本小姐替娘娘来教训你!”婉惠就要动手打应若凰。
应若凰没惯着她,站起身来连连扇了她几个巴掌。
“今日打你不白打!就是叫你长长记性!以后别惹我!再敢胡说八道,不光叫你的脸发黑,还要让你一辈子出不了门。”应若凰说完,又重新跪好。
林婉惠恼羞成怒:“你等着!婉惠非叫你跪个三天两日不可。”说完,捂着脸走了。
“侧王妃,您还是走吧!娘娘怒极了,真是不管不顾的。”筠绣劝道。
“她出来的正好,我有主意了!”应若凰叫筠绣靠前,与她耳语起来。
筠绣一听一刻也不耽搁,进了玉华宫门里扯着嗓子喊道:“娘娘,侧王妃要逃跑,奴婢摁不住了,您快出来看看吧!”
玉妃正听婉惠哭诉,一听筠绣在外面大喊,攥着容王胳膊的左手一松,右手里的瓷片也掉在地上。
“这贱人果然不安分!”玉妃嘴里嘟囔着,出了屋门。
婉惠也要跟着,被容王拦住:“婉惠,你就不要出去了,省着管不住自己的破嘴。你要是出去,以后别再登容王府的大门。”
婉惠不再跟着,坐下来喝茶吃点心,又瞅了一眼紫云:“你快把这屋子收拾干净,这地上的瓷片都捡起来。”
容王和玉妃前后脚到了玉华宫门外,见筠绣摁住应若凰的双肩,应若凰挣扎不已。
“哼!你还想跑不成!”玉妃冷笑。
“母妃,若凰都跪了半个时辰了,您的气也消了吧!”容王去拉应若凰扶起来。
玉妃只觉得上了当,扑向应若凰而来!应若凰并没有躲闪,一枚银针扎在玉妃的后脑上。
玉妃觉得头皮一麻,一阵眩晕,顿时瘫软下来。应若凰双手紧紧地抱住她道:“殿下,快抱起母妃进屋!”
容王抱起玉妃后,应若凰把银针取下,揉着跪麻了的双腿。
“筠绣,你扶着点儿侧王妃!”容王抱着玉妃走了。
进了屋里,容王把玉妃放在榻上道:“母妃,您醒醒!”
婉惠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还想着玉妃再能打应若凰几个巴掌呢!
“表哥,姨母她怎么了?姨母!您醒醒啊!”婉惠上前拉住玉妃的手:“表哥,她是不是逃跑了?才把姨母气到晕厥了?”
“快别瞎说了!侧王妃这么做是要给娘娘治病。”筠绣扶着应若凰进来坐下。
容王奔过来心疼地拉起应若凰手问:“若凰,你的腿还好吧!疼不疼!这手冻得跟冰一样。”
“表哥就会说嘴,既然这么心疼嫂子,刚才怎么不出去,送件衣裳也是好的。”婉惠的嘴真是不可救药了。
容王给应若凰揉着膝盖解释道:“若凰,不是本王不出去,是母妃攥着本王的手,拿着瓷片威胁本王!这才——”
“殿下不用解释了,我心里明白!有件事我要与你说说。”应若凰说。
“你说!”容王认真起来。
“母妃先前不好好吃药才使得病情加重了,接下来肯定要再治疗,只是因为她病情的缘由,治疗的方式要特别一些。”应若凰声音低下来。
容王也压低嗓子道:“要怎么特别?”
“殿下别紧张,是要在母妃头上动刀!”应若凰继续说。
“动刀?那不是有很大的危险?”容王眼里有了隐忧。
“你别臆测,不是你想象中的刀,是我出诊箱里的针刀。”应若凰看着容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