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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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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阴冷,又飘雪了。

    应府的宅门前不多时就积了一层薄雪。

    大夫人马氏、二夫人汤氏、嫡女应若筝个个面色晦暗,神情凝重,下人们也都垂手而立,默默无言。

    应世奎身穿青布长袄,脚蹬厚底棉布鞋,背了一个青布包袱走出府门,府里的人都跟着走了出来。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热闹的人纷纷赶过来,把应府门前的马路围了个结实。

    押解的长差一边驱赶众人一边说道:“应大人,该上路了。”

    应世奎点点头,长差立刻拿了刑具套在他脖子上落了暗锁。

    马氏哭道:“老爷,你可要好好保重,一大家子人可都盼着你平安回来呢。”

    汤氏也是泪流满面:“老爷,照顾好自己。”

    应若筝没有太多伤心的情绪,平静地对应世奎道:“父亲,既然您心中已有所想,就不必再犹疑。”

    应世奎叹道:“为父是有所想,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

    “她要是来送父亲,父亲便可以与她直言;她若不来,女儿便去找她与她好好交谈,她并非固执的人,应该会答应的。”应若筝安慰道。

    “好!那为父就走了!”应世奎嗓子哽咽起来。

    一家子人望着应世奎的背影消失在雪里,久久不肯进府。

    看热闹的人高声议论起来,毫无顾忌。

    “啧啧啧!应大人这一去再回来就难了!听说是去劈云岭,那可是个狼虫虎豹出没的地方。”

    “他这一走,应府算是倒了!没有他的俸禄养着这宅院,两位夫人还不要出来讨饭了。”

    “哈哈哈!大小姐如花似玉,赶紧嫁个有权有势之人,还是能保住门楣的。”

    “哎?他家的那个庶女怎么不见过来送一送?也太薄情了吧?”

    “你懂什么?他家的庶女嫁的是容王,听说和应大人是死对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子总是要和自己的夫君一条心的!”

    “唉!还是咱们好,无官一身轻!”

    “得了吧!是谁那天嚷嚷着要把自己的闺女嫁给当官的做小?”

    “哈哈哈!走吧走吧!人都带走了也没啥好看的了。”

    马氏、汤氏和应若筝默默听着这些,心中悲戚又无可奈何。

    此时,两三个做粗活的下人背了包袱要走,恨的金果木果直跺脚。

    “你们既然想走就走吧!应府接下来还不知道怎样,你们走了就不必再担是非,有想走的也都走吧。”应若筝说道。

    “大小姐,奴婢们绝对不走。”

    “大小姐,奴才们也不走。”

    “你们是有心的,咱们进去吧!”马氏说着,伸手拉汤氏进了府。

    汤氏道:“姐姐,妹妹把那几百银两拿出来咱们共用,好好过日子等老爷回来。”

    “妹妹有心了!那银子你先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动它。”马氏擦擦眼泪。

    应若筝最后一个进了门,心里对应若凰有些抱怨。

    长差押解着应世奎走到城门楼下,应麒麟急奔过来,跪地下拜。

    “父亲,孩儿来送您了!您多多保重!孩儿在太子宫一切都好!您放心就是。”应麒麟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了。

    应世奎老泪纵横:“麒麟,为父要你答应一件事。”

    应麒麟郑重点头:“父亲,您说就是。”

    “为父要你今后听你二姐的话,做一个明澈之人,不要像父亲这样是非不分,到头来成了别人的弃子。你找时机去见一见她,让她带你去见容王,表明自己有心归顺的意思,你懂了吗?”应世奎在应麒麟耳边说道。

    应麒麟似懂非懂,这种场合有些话又不能敞开说,只好点点头。

    “你快回去吧,陪太子练好武艺是正理,不得偷懒懈怠。”应世奎大声说完,扭脸要走。

    “父亲!您等一等。”应若凰和容王走过来。

    应世奎欣喜不已:“若凰、殿下,你们来了!罪臣感激莫名。”

    应若凰看看旁边帅气可爱的男子道:“父亲,他就是小弟麒麟吧?”

    “是是是!麒麟,还不赶紧见过你姐姐姐夫。”应世奎头发凌乱,神情落寞,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威势。

    应麒麟急忙给容王和应若凰施礼,容王扶起他说:“小弟无需多礼。”

    应世奎左右瞧瞧,又看了身边的长差一眼。

    “这位差爷,烦劳你稍候,叫他们说说话。”容王从怀中抬出银子。

    长差拿了银子往远处站了站。

    “若凰!为父求你对应府多加眷顾,你弟弟年少不更事,你要多加教导!”应世奎跪了下来。

    应若凰心头发酸,急忙去扶他起来。

    “容王殿下!罪臣如今悔之晚矣!但求殿下看在若凰的情分上对麒麟多加教导照拂,让他走正途,不要像罪臣一样走了一条看似便利却无比凶险的路啊。”应世奎执意跪着与容王说了这些心里话。

    容王搀起应世奎说道:“应大人此番话不管是否出于真心,本王看在若凰的面子上都会对应府多加照应,对麒麟也会尽心,他是否愿意听本王和若凰的话,全凭他自己。”

    “麒麟愿意!以往麒麟都听父亲的,但自己心中确有疑虑!今日父亲开悟,麒麟没有了禁忌,全凭殿下和家姐教诲。”应麒麟躬身施礼。

    应世奎再往四下里看看道:“殿下,此次罪臣和国舅并非去劈云岭,而是去碧云岭。另外,上回在一鸣寺投毒撞柱而亡的女子临终说得话大有深意,应该是藏匿兵器的地方,罪臣曾经打听过太子,太子左右而言他不肯实告。”

    容王眉头一皱:“应大人所言是真?”

    “殿下,罪臣句句是肺腑之言!罪臣想做些对殿下对昭乾有益的事来弥补自己的过失,有一天死了也能瞑目了。”应世奎声音颤抖。

    “该走了该走了!”长差吆喝着催促。

    应世奎道:“若凰,你给为父擦擦眼泪,为父想清清楚楚地看看你们。”

    应若凰取出帕子给父亲擦干泪水,望着他的身影慢慢变得遥远。

    “殿下,家姐!麒麟先回太子宫去,免得无端起风波!再找时机去容王府倾听你们教导。”应麒麟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若凰,我们也回吧!本王带你去散散心。”容王看着一肚子心事的应若凰说道。

    “我父亲说得这番话应该不虚!不如殿下派人跟踪看看国舅是不是去了碧云岭,另外揭开一鸣寺投毒女子遗言的谜团,如果这些都确实,那就证明父亲真心悔过!”应若凰认真道。

    “若凰你多虑了!你父亲看上去确实已经悔过!”容王攥住应若凰的手。

    “我是怕我父亲死心塌地为皇后卖命,拉着麒麟在这里演一场悲情的戏码。”应若凰忧心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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