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蛛丝马迹
到了容王府门前,应若凰道:“嬷嬷,你们稍等,我给你们灸一下头上的开翎穴,那东西就伤不了你们了。”
成嬷嬷道:“那侧王妃怎么办?奴婢也不会针灸啊?”
应若凰笑道:“我自己可以。”说完,把一根银针插在后脑上,看得成嬷嬷浑身发软。
进了府内,到处都静悄悄的,惟有马厩中传来&39;赤焰&39;等马儿的嘶鸣声。
到了正殿,几个下人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拥挤在殿门口,喻嬷嬷和薛副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一见应若凰来了,大家像看到救星一样,齐刷刷围过来。
应若凰安慰说:“都别焦躁,我先给你们灸一下,把面上的棉布取下来再说。”
下人们已经把应若凰当成了主心骨,无不点头同意。
“喻嬷嬷、喻嬷嬷!侧王妃回府了!你醒醒啊。”成嬷嬷晃动着喻嬷嬷,可喻嬷嬷纹丝不动,酣睡如死去一样。
应若凰给喻嬷嬷和薛副将把了脉,看到他俩的中枢神经处在麻痹状态,血液里开满一朵朵幽蓝色的花朵。
“你们别急,我能治好他们!你们需把他俩平放下来,地上太凉了,去拿些东西来铺一铺。”应若凰的话叫大家吃了定心丸,急忙四下去寻东西。
不一会儿,下人们就抱来了柴草和褥子铺好,把喻嬷嬷和薛副将平放在上面。
“不对,要让他俩趴着才行!女的给喻嬷嬷宽衣,小厮给薛副将宽衣。”应若凰又道:“俩人一边一个,别挨得太近了。”
下人们又一阵忙活,应若凰才道:“你们可站在一边,听我的安排。”
下人们屏住呼吸,悄悄地站在一旁。
应若凰在喻嬷嬷和薛副将的开矇等穴位上甩下银针后,又用另外的银针拨动着它们,屋子里响起滋滋的声音,听得大家头皮发麻。
应若凰就这么来回弹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把银针取下道:“把他俩扶起来,面朝墙,背对背。”
成嬷嬷和一个小厮分别走过来扶着他俩。
应若凰在喻嬷嬷和薛副将的长门穴和里兜穴上各扎一针,力道强劲,针针深入。
又是半盏茶的时间,应若凰为俩人取下银针,轻轻唤道:“薛副将、喻嬷嬷醒来吧。”
喻嬷嬷和薛副将缓缓睁开眼睛,怔了怔,终于完全清醒,顾不得衣衫凌乱,急着要说容王的事情。
应若凰道:“别急别急!你们帮着喻嬷嬷薛副将穿好衣服,咱们慢慢说。”
小芸急忙去泡了茶端过来,其他人把正殿收拾干净,站在一边候着。
“侧王妃,您看!这个东西是在殿下书房里发现的。”薛副将掏出小盏。
“果然是甜梦丸!”应若凰闻了闻。
“侧王妃,末将和喻嬷嬷就是被它害的沉睡不醒,您小心一些。”薛副将道。
“放心,我给自己和他们都灸了穴位,你们也一样,都不会再中毒了。说说看,这几日府里有什么异常?”应若凰喝口茶。
下人们互相看看,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事情。
“昨个儿郡主来得时候,老奴一直陪着,但她也没多待,说头晕要回宫找御医看看,自己坐轿子走的。殿下在书房里看书到什么时辰,老奴说不准!对了!殿下的寝殿床铺平整,不像睡过人!”喻嬷嬷惊道。
“昨日夜半,马厩里的几匹马不停地叫唤,小人四周看看没发现不妥就没再管。”小厮道。
“薛副将,你这里有没有觉得不对头的地方?”应若凰秀眉微皱。
薛副将陷入沉思里,听应若凰这么问,犹豫着说:“前日午时,殿下和末将在酒楼吃饭,见朱国舅也在,殿下主动过去打招呼,朱国舅爱答不理,殿下也没再说什么,坐下继续吃饭。朱国舅的手下拿过一壶酒非要叫殿下喝,殿下说等下要进宫见皇上不宜饮酒婉言拒绝!当时末将见国舅的脸色铁青,不知道殿下失踪和这件事儿有没有关系。”
“侧王妃,国舅欺负殿下也不是一回了!殿下总以大局为重不理睬他!”薛副将补充道。
“薛副将,再见了国舅的手下,你可认得?”应若凰问。
薛副将道:“认得!有个叫麻疤的每晚总要去酒楼喝几碗,侧王妃的意思是?”
“咱们去酒楼,看看能不能遇见这个麻疤,我有法子叫他说实话。”应若凰只取出一枚银针别在衣袖上,叫喻嬷嬷给她收着出诊箱。
“喻嬷嬷,你找两条蒙脸布!我与薛副将即刻就走。”应若凰站起身来。
喻嬷嬷抱着出诊箱回到住处,把出诊箱放在柜子里落了锁,找了半天没有合适的蒙脸布,便拿了两块大锦丝帕子过来。
应若凰和薛副将已经在府门口等候,取了帕子后,俩人上了马直奔酒楼。
夜色伴着佳肴,酒楼里的人喝得好不惬意。
薛副将一人进去找寻麻疤,见此人正在独自饮酒,小二不停的上菜,都是些名贵菜肴。
薛副将没有惊动他,出了酒楼对在墙角的应若凰说:“侧王妃,麻疤在里头正喝着呢!怎么办呢?”
应若凰想了想:“薛副将不能露面,以免惹出麻烦。我去吧!”
薛副将倒不怕给自己惹麻烦,但毕竟自己是容王的手下,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薛副将身上可带着银子?”应若凰把丝锦大帕蒙在脸上。
薛副将掏出几块碎银,应若凰拿在手上叮嘱道:“薛副将把脸遮住,在此处等我!”
应若凰进了酒馆,把几块碎银交给小伙计:“带我去见麻疤,我做了国舅的女人,定会报答。”
小二见应若凰虽蒙着面,但一双美目很是俊俏,会心一笑,带着她来到麻疤面前。
麻疤愣了愣:“你是!”
应若凰挨着麻疤坐下来:“小二,再上些酒菜。”
小二走了,应若凰趁着麻疤没反应过来,左手挽起麻疤的胳膊对着他笑,右手悄悄取出银针,出其不意地扎在麻疤的喉结上,麻疤想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我走!要不弄死你!”应若凰拉起麻疤,搀着他来到薛副将面前,取下银针。
麻疤刚要喊,银针落在他的后脑,疼得他浑身直抖。
“说!国舅把容王掳到哪里去了?”薛副将压住麻疤的胳膊。
“小人不知!”麻疤咬牙不说。
应若凰拔出银针在他的头顶用力一扎,麻疤疼得鬼哭狼嚎。
“你再不说,即可就死在这里!”薛副将观察着周围,低声呵斥。
麻疤还是咬牙不说。
应若凰把银针弹拨了几下,麻疤疼得鼻涕眼泪齐流,浑身像被雷击一样,哆嗦着道:“容王在国舅府的地牢里关着。”
“你说得都是真的?要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应若凰道。
“女侠!你饶了小人吧!小人说得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你们弄死小人就是。”麻疤气已经不够用的了。
应若凰拔出银针在麻疤的脖子一扎,麻疤倒在地上。
“他没事儿,睡几个时辰就醒了,刚才的事也记不住多少,咱们回医馆,我要做点东西。”应若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