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物归原主
汤氏哀嚎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姐姐，求你快禀告老爷，救救我吧！”
“妹妹放心！你先跟他们去，我这就差人去找老爷！”马氏落了泪。
“赶快走！休得啰嗦！”差人们推搡着汤氏出了应府。
顺天府。
“王大人，下官虽还没有抓到那女贼，但却发现了赃物，已经将涉案女子应府二夫人汤氏抓获，前来复命。”范捕头道。
王庆大人抬头看看范捕头，再看看汤氏，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等宋尚书来了再审吧。”
范捕头把包金翠玉佛往桌上一放：“王大人，这就是那赃物！与宋大人的描述一点儿不差。”
王大人伸了个懒腰：“都听宋大人的！你去迎迎，说好了这个时辰来的。”
“是！”范捕头抱拳。
“范捕头留步！本官来了！”刑部尚书宋大人迈着八字步走进来。
王大人舔着笑脸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宋大人。
宋大人也不客气，肥硕的身躯往椅子上一坐，惊堂木一拍：“堂下的妇人，你和那女贼什么关系？她在哪里躲藏！还不一一道来。”
王大人站在一边随声附和：“还不一一道来。”
汤氏头发散乱，嘴唇哆嗦：“妾身与那女贼不认得，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你不要狡辩！从实招来！免得皮肉之苦。”宋大人疾言厉色。
汤氏哭道：“妾身确实不知道她是个贼，你们弄错了！”
宋大人叹口气：“来点儿硬的吧！”
一个衙役当即上来给了汤氏重重的几巴掌。
汤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你们可冤死妾身了！”
王大人谦卑地说：“大人，下官以为不如先把她收监，待抓到女贼再说！”
“王大人！此事不能拖，皇后娘娘还等着呢！”宋大人挪挪身子。
“大人接着审！接着审！”王大人躬身道。
“堂下的妇人，本官知道你的女儿是容王府的侧王妃，今日刚从宫里出来！有没有可能是她偷了东西叫人送到你这里呢？”宋大人简直就是明显的诱供。
汤氏吓得面无血色：“大人，您可莫要乱猜呀！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宋大人把脸一沉：“哼！本宫说话向来有根有据，皇后娘娘身边的孙嬷嬷说了，当时只有侧王妃一人在屋里，等她拿了食盒上了轿子离开，孙嬷嬷回屋才发现桌上的翠玉佛不见了！你还说不是她偷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妾身不信！”汤氏哭天抢地。
“你看看！这妇人不知好歹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宋大人为难的摇摇头。
衙役拿来拶子，给汤氏戴在手上，狠命拉紧，汤氏疼的昏死过去。
“师爷，你记了半天都记对了吗？拿给本官看看。”宋大人话音未落，师爷就到了他眼前。
宋大人拿过去供状看看，满意的点点头：“快去叫那妇人画押。”
师爷拿了供状走到汤氏面前，衙役把她的手指往供状上一放。
“快去给那妇人上点儿药！啧啧啧！这一手的血！”宋大人一副同情的嘴脸，随即站起身来：“把这佛给本官！本官把它物归原主。”
“大人！那她？那女贼？”王大人把包金翠玉佛放在宋大人手上。
宋大人教训起王大人：“王庆！王大人！你这官儿是怎么当的！你动动脑子！那侧王妃就是女贼！上门送佛的就是个腿子！你抓那腿子何用？”
王大人低头道：“大人的意思是去容府……”
“说你笨还喘起来了！容府岂是你我能随便进的？把这妇人先关着！本官有这供状在手交了差咱们都省心，其他的就看皇后娘娘的意思了！接着睡吧王大人！”宋大人说完扬长而去。
师爷长叹一声：“唉！学生死后无颜入家庙啊！”
“把着妇人押进牢狱！本官接着睡！”王大人又坐回去，打起瞌睡。
御书房。
皇后像掉了魂儿一样忐忑不安。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皇上很奇怪。
“皇上，臣妾该死！”说着，皇后跪在地上。
皇上起身扶起皇后：“你我夫妻，何须如此！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皇后这才说道：“凤栖阁招贼了！那尊包金翠玉佛不见了。”
“是谁这么大胆？敢进你的宫里行窃？”皇上皱眉。
“自打太后把这翠玉佛放在臣妾那里，臣妾就格外仔细！因太后说了，凤栖格的方位有这尊佛在，可保皇上千秋万代！臣妾却把它丢了！”皇后声音充满懊悔。
“皇后拿出来示人了吗？”皇上心里不太相信皇后的话。
“只臣妾赏赐侧王妃的时候，一时兴起，叫她拜了拜！但臣妾万万不信侧王妃能干出这样的事啊！”皇后焦灼不安。
“若凰怎么能干这事！不可能！”皇上坚决的说。
“臣妾也不信，只是那时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在！孙嬷嬷去茅厕、珍珠和琥珀也都不在！臣妾心里惴惴，又不好声张！情急之下只好找了刑部的宋大人，叫他留意看看有没有人买卖这尊佛。”皇后无可奈何的样子。
皇上蹙眉，没说话。哼！皇后是越来越越权了。
“皇上、娘娘！刑部宋大人求见！”李公公禀报。
“叫他进来吧！”皇上端起茶碗。
宋大人把翠玉佛放在皇上的书桌上：“臣已经查明，此佛是侧王妃盗走，派人送到她的母亲房里，范捕头在汤氏住的西园找到了这尊佛，噢！这是汤氏的供词！”
李公公接过供状交给皇上！皇上看罢道：“你们没有胡乱用刑吧！”
宋大人信誓旦旦地说：“臣绝不敢乱用私刑！”
皇上内心波澜起伏，“物证供状都有！难道若凰真得偷了包金翠玉佛？朕还是不信！”
皇后偷偷看着皇上，给宋大人递了个眼色。
宋大人急忙道：“臣不敢去容王府，毕竟容王功绩卓著，臣怕此举令它难堪。”
皇上没接他的话儿：“皇后，叫你宫里的下人都过来见朕。”
皇后施礼道：“他们几个早在御书房外候着了！李公公，你叫她们进来吧。”
李公公把孙嬷嬷、珍珠和琥珀带了进来。
“你们说说，这包金翠玉佛是怎么回事儿？”皇上眼神扫向三人。
桂嬷嬷道：“皇后娘娘拿这尊佛给侧王妃看，正说着话，内务府叫走了娘娘！奴婢见侧王妃很是着急，就让琥珀去看看珍珠怎么还不回来！奴婢觉得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屋里只侧王妃一人！”
“奴婢去备专轿，这些并不知道！侧王妃走的时候带了一个食盒，琥珀帮着提着。”珍珠说。
“是奴婢提着食盒，觉得挺重的！但奴婢没想那么多！送走侧王妃回来，孙嬷嬷正在那里焦急，说佛丢了，奴婢们不敢隐瞒，就去禀报了皇后娘娘！”琥珀点头道。
皇上又拿起供状看了看：“李迪！传容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