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商量好对策
陈子诚也就是陈御医很快来到御书房。
“你看看这个！”皇上阻止他施礼，把药方递给他。
陈御医看看药方，不明就里。
“后日一早，京都的空气里将充满异香，无论是百姓还是贵胄都有中毒的可能！朕请若凰出力，拿出了一个可以救命的药方。”皇上悠悠说道。
玉妃难以置信：“有这种事儿？皇上从哪里得知？这也太恶毒了！”
皇上脸上显出冷色：“朕自有道理！你们谁要是把救命药方的事说出去，朕必定严惩。”
玉妃猛然一拍大腿：“皇上，后日您不是要去一鸣寺上香吗？这是有人预谋要害皇上啊！还有贵妃！”
容王冷静地说：“不尽然！如果单为害父皇，无需如此，臣民们也是受害者。”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之色：“朕的命岂能是他们想要就要的！伤害臣民也不是他们容易就得逞的。”
“可到底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中毒吧！”玉妃乱了方寸。
“若凰，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皇上招呼应若凰近前。
“若凰觉得蓝魅，也就是后日早晨的异香，既然是异域之物，那应该跟外邦脱不了干系，必定是有人勾结外邦。”应若凰只好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公公，你去取些果子给若凰吃，看她嘴唇都起皮了，若凰你接着说。”皇上道。
李公公偷偷地抿嘴笑着，端了盘果子放在应若凰面前。
“若凰觉得既然有人知道父皇去一鸣寺，那些人肯定会在一鸣寺先下手。”应若凰看看皇上。
皇上笑了：“若凰，你接着说完。”
“父皇计划可不变，事先备好了解药，到时候设下伏兵出其不意将下毒者抓获。”
“若凰觉得外邦意在父皇，更意在臣民。臣民身体受损、他们便可挑起事端，指责昭乾的朝廷，以致昭乾内忧外患。”
“父皇还需安排得力的人带着药方火速送到昭乾各个州县，万一他们除京都外还在四处作乱，也能及时处理。”
“宫里有御医院倒是更方便些，不过，皇宫里也许风平浪静，反而是最安全的。”
应若凰说完自己的想法，皇上拿起一颗果子：“吃！”
“朕就说若凰与常人不同，果然善思。天烁，你负责此事尽快行动，写好密信夹带上药方，命人火速送到各处朕心腹手上。”皇上下了命令。
“若凰啊，怕是又要辛苦你了！你暂时还不能出宫！”皇上拍拍应若凰肩膀。
“那我复写药方吧。”应若凰见皇上这么说，只有领命。
“侧王妃，纸笔水墨全都齐了。”李公公真是有眼力劲儿。
“天烁你还愣着干什么，给若凰研墨啊。”皇上拿起一个果子放进嘴里。
容王磨着水墨，见应若凰端坐着，神情专注地写着药方，嘴角上扬、素手纤纤，一时呆住了。
玉妃偷偷瞧着容王的模样心里一动：“这个侧王妃怕是要搬出沐雪阁了。如此一来皇后娘娘那里好交代了，若是再能拉拢住她就更好了，天烁身边也有个出主意的人！那边之翠娇滴滴的，哪里有这样的胸襟。”
不多一会儿，应若凰复写了一小摞药方。
“够吗？”她看看容王。
容王数了数，道：“再写九份。”
应若凰又拿起毛笔写好交给了容王。
陈御医插话说：“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要臣后日跟着去一鸣寺。”
皇上道：“朕是这个意思，还有个意思是你要去皇后那里请旨说再留侧王妃两日，把给各宫娘娘们开得药方做成医案，以后备用。”
陈御医道：“皇上思虑周全！臣这就去！另外臣恳请皇上找个由头，让臣这几日继续留在宫里当值，也好趁夜深人静备好药材。”
皇上道：“原本该是谁当值？”
“刘御医。”
“朕叫他去宁王府给老太太侍疾。你代为传旨便是。”
陈御医领命而去。容王将药方仔细地放在袖笼里，也匆促而去。
玉妃想叫应若凰去玉华宫说说话，应若凰道：“我还是去御医院吧，好和陈御医一起做好筹备。”
……
天刚麻麻亮，皇上坐上龙撵，贵妃坐上轿子，兵部左侍郎、内务府副总管等一干几十名臣子；陈御医、李公公还有翠屏，御膳房的厨子花鼻子等浩浩荡荡地准备出发。
各宫娘娘都早早起来，打扮齐整，恭送皇上出宫。
皇后嘱咐边贵妃：“这次轮到贵妃陪驾，无论如何要保证皇上的起居，不可怠慢。”
贵妃笑说：“皇后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一两日就回来了。”
皇后拉着皇上的手：“寺里不比宫中，皇上为着臣民安康辛苦了。”
皇上抚摸皇后的青丝：“朕回宫时，皇后记得备好朕最爱吃的七彩酥。”
“起驾！”李公公喊着。
一行人霎时走得没了影儿。
娘娘们各回各宫。
应若凰忽然发现皇后身边多了个人，再一看，那不是太子凌世骄吗？
难道是太子或者是皇后勾结外夷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
应若凰被自己的念头吓到，正在犹疑，玉妃叫住了她。
“若凰，天就快亮了，你可做好准备？”玉妃声音里带着命令的意思。
“昨夜陈御医已经配好了药方，真有事儿的话完全来得及。母妃还是赶紧回玉华宫，就别外出了。”应若凰很不喜欢玉妃人前人后的变化多端。
“那就好！你不会去凤栖阁吧？”玉妃紧追不放。
“不会。”应若凰不想多说。
玉妃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应若凰照例整理着娘娘们的药方，加上详细的批注形成完整的医案。
她忽然觉得御医院出奇的安静，当值的徐御医不知道去了哪里，其他御医也没了踪迹。
天已经大亮了，空气中并没有弥漫着蓝魅的异香。
那行此卑劣之事儿的人一定在宫里！
“侧王妃，您能给奴婢看看吗？奴婢的脖子扭了，好几天了，您一直在忙奴婢也不敢打搅。”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丫鬟站在她面前。
“你是谁呀！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应若凰问。
“奴婢曾经是郝妃娘娘的丫鬟叫秋痕，娘娘进了冷宫，奴婢被皇后娘娘安排在御医院打扫。”秋痕在衣服上擦擦手。
“你跟我来！”应若凰放下手中的医案，带着秋痕到了客房。
几针下去，秋痕的脖子活动自如。
“侧王妃，奴婢告诉你一个秘密，太子不是皇上亲生的！”秋痕忽然说道。
应若凰相当讶异！
这个秋痕是疯是傻？怎么凭空说出这样的话来？
应若凰道：“我见你有些伤风，给你把把脉吃副药吧。”
秋痕伸过手腕，应若凰上手一摸，心下明白，这个丫鬟犯了失心疯，只是症状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