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探病
“天烁啊，你父皇抱恙已多日，你怎么就不能像其他皇子一样多陪陪他呢？总是不叫你你就不来。”玉妃无奈。
“你看太子，恨不能在御书房搭个床！他如此孝顺，皇上能不欢喜？”玉妃继续说。
“你但凡能在御书房多待一会儿，母妃也觉得心里踏实一些。”玉妃不停唠叨。
容王不说话，陪着笑脸，任凭玉妃数落。
“若凰，你说母妃说得对不对？”玉妃眼神望向应若凰。
“呃…孝与不孝有时候不能看表面，父皇与殿下心思相通更重要一些。”应若凰说出自己的想法。
玉妃虽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继续数落容王。
“娘娘，该去了。”筠绣催促着。
玉妃只得起身和容王、应若凰一起出了玉华宫。
御书房门外。
“玉妃、容王，本宫特地在门口迎你们！你们来得可够迟的！吆！这位女子是谁？”皇后亲热里透着威严。
“哎呀皇后，你这个媒人倒不认得她是谁了？”玉妃笑道。
皇后愣了愣，看着应若凰说：“你当真是应府的庶女若凰？怎会变得如此美貌，可见容王府养人呀。”
玉妃拉过应若凰：“皇后娘娘，咱们快进去吧。”
应若凰跟着玉妃和容王进了御书房。
她肤色胜雪、飞霞映面、双瞳剪水，显得清秀灵气，又带着一些妩媚娇憨。
她步态轻盈袅袅婷婷，纤腰款款暗香浮动，端庄大方，光彩照人。
“三哥，三嫂可真漂亮！你好福气呀！”五皇子凌之澈悄声说。
“五弟呀，快擦擦哈喇子吧，都流到地上了！”二皇子凌云峰调侃。
凌天烁不理会他们的言谈，但心中却很受用。
皇上依偎在塌上，面容枯槁十分羸弱，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旁边的桌上堆满了厚厚的折子。
应若凰心中感慨，皇上真够勤勉的，病成如此模样，还不忘操心国家大事。
皇后和玉妃在门外说说笑笑，一进门就开始抹眼泪，而后分别坐在皇上身边。
“徐御医，开始吧！”皇后表情严肃。
徐御医赶紧安排起来：“楚郎中、郑郎中、郭郎中，你们三位依次给皇上把脉，陈述病情。”
徐御医话音未落，御书房里顿时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三位来自民间的郎中十分拘谨，忐忑着给皇上把完了脉。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太子凌世骄眉宇之间透着专横。
“草民认为皇上的症状是肠蕈。”楚郎中道。
“草民也这么认为！”郑郎中和郭郎中赶紧随声附和。
“本太子要的是治疗方法！”凌世骄不耐烦。
其他两位郎中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言，楚郎中结结巴巴道：“可试试针灸，但草民也不敢打包票，草民……”
“哼！皇上的龙体岂能任由你胡乱折腾！来人！带下去打板子！以儆效尤！”太子盛怒。
楚郎中辩解：“皇上病情危重，汤药已经不能治本，惟有针灸和汤药共用，才可有起色。”
凌世骄根本听不进去，非要给郎中们治罪。
皇后咳嗽了几声：“太子，母后知道你忧心你父皇，可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呀。”
凌世骄眼神锐厉看着楚郎中：“你继续说吧。”
楚郎中战战兢兢道：“草民懂一点儿针灸，可给皇上试试！”
“什么？试试？你没有把握就敢进宫？就敢给我父皇治病？来人！拖下去用刑！”凌世骄大喊。
“还有他们俩！什么选出来的能人异士，都是骗子！你们好大的胆。”凌世骄指着郑郭二位郎中。
皇后面有愠色刚要阻拦，几个身形高大的侍卫已经快速过来按住了三位郎中。
三位郎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应若凰实在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您无需急躁，不如先放了他们，毕竟现在给父皇治病是最重要的。”
“都是些草包！凭什么放了他们？”凌世骄斜睨是应若凰。
应若凰心里暗骂，这是个什么狗屁太子！做事霸道又武断。
“皇后娘娘，请让楚郎中给父皇针灸，臣妾可与他一起。”
玉妃急了：“若凰，有御医们在，民间的能人也在，你不要添乱。”
皇后命侍卫放开了三位郎中，亲自过来拉应若凰到皇上的榻前。
“若凰啊，你可仔细着些。”玉妃口气紧张。
应若凰纤细柔白的手指轻轻地扣在皇上的左手腕上，而后又落在皇上的右手腕。
“楚郎中，你觉得应该如何针灸呢？”应若凰声音干脆柔和。
楚郎中道：“草民觉得应该先针灸皇上的胃经脾经。”
应若凰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皇上先前脾胃不好，虚不受补，吃汤药无济于事。待脾胃好了，再针灸肝肾二经络。”楚郎中镇定了许多。
应若凰再次点头。
“那么开始吧。”她从针灸包里取出银针。
楚郎中道：“草民用惯了自己的。”
应若凰微笑：“我来针灸我父皇腿上的脾经，你来针灸我父皇前胸的胃经，取要穴即可。”
楚郎中郑重点头。
应若凰看看皇后，皇后领悟，叫人都背过身去，由李公公给皇上解开衣服，拿被子盖住了小腹。
皇后道：“你们开始吧。”
应若凰和楚大夫对视一眼，开始针灸。
玉妃又紧张又有些兴奋，其他的人也屏住呼吸，各怀着心事。
一刻钟后，应若凰叫楚郎中罢手。
她已经观察到皇上的脾经和胃经饱满了许多。
能看到经络和五脏，好处之一就是可以适可而止，而不会过度诊治。
皇上属于重病，不能一蹴而就，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楚郎中和应若凰同时收起银针，相视而笑。
“皇后娘娘，臣妾这就开一个方子，父皇喝下，有利于接下来的诊治，父皇的食欲也好许多。”应若凰胸有成竹的微笑。
“若凰居然精通医理！这真是太好了！本宫准了！ ”皇后很欣喜。
太子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徐御医赶紧搭话：“需要什么草药臣随时安排。”
玉妃故作焦虑：“皇后娘娘，您怎么就听了若凰这孩子的话了！真怕她给您添乱！”
皇后摆摆手，似笑非笑：“玉妃过于紧张了。”
应若凰写好方子交给皇后，皇后交给李公公，李公公又交到徐御医手上。
“若凰，你就留在宫里，住凤栖阁吧。有事儿也好商量。”皇后替应若凰拢了拢头发。
“皇后娘娘，臣妾觉得三位郎中特别是楚郎中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如在御医院就职吧。”应若凰进言。
皇后点头同意：“若凰在宫里怕要多待些日子，就住在凤栖阁吧。”
玉妃不安起来。应若凰去了凤栖阁她是不放心的，谁知道她们背后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要把应若凰看得牢牢的。
“皇后娘娘，就叫若凰住玉华宫吧，我们娘俩也说说体己话。”玉妃求皇后。
皇后看着应若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