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海云楼
回到客栈的梦浮生与素白衣坐在屋子里,而没多久,血梅便出现在二人屋中。
此时的血梅脱掉了黑袍,换上一袭长裙,显得有些良家,还别说,有那几分姿色,只可惜的是,他面对的两个男人对美色毫不感兴趣。
“我依旧照你说的做了,何时跟我走?”
“走?去哪儿?”梦浮生问道。
“你莫不是要反悔?”血梅一听,还以为梦浮生是要反悔,眼神瞬间变得不善起来。
素白衣看在眼中,他轻哼一声,一股磅礴的气息朝着血梅倾倒而去。
血梅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行了,收起你的神通吧。”梦浮生真怕苏白衣一不小心就将人给杀了,急忙开口制止。
苏白衣冷冷瞥了一眼雪梅,而后收回了气息,重新喝起了茶。
“我想是我刚刚的话让你有什么误会,我并没有说我不治疗,只是我不去罢了。”梦浮生想要搀扶起血梅,却被无情推开。
血梅看着梦浮生,肚子里憋着一股子的气。
“你不去怎么治疗?”
“呵,当然是让血昭奴亲自来找我。”梦浮生理所当然道。
“什么?你想让主人亲自找你?你在说什么胡话?”血梅一听这话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也不顾刚刚苏白衣是怎么折腾她的,对着梦浮生便是一阵破口大骂。
血梅一直骂了半刻钟,梦浮生也没制止,而是微笑着听她骂完,见她骂累了,还十分贴心的送上热茶。
“你骂完了?”
“你”血梅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梦浮生的眼神后不知怎么,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那是一种经历荒古万千的眼神,这种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才是。
“骂完就歇歇,听我说。”
“你们血海云楼怎样的环境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成年见不到光,满是阴暗和潮湿,你家主子的毛病若不是这环境或许还能缓两年。”梦浮生没好气道。
“你怎么知道我血海云楼的?”血梅满眼的错愕和不解,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的秘密了,不仅认识自己的主人,还知道她出了什么状况,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有办法治疗,本来这些就已经让血梅觉得足够荒诞费解,现在这人又一口道出血海云楼,太奇怪了。
“世人只知血洪,但绝对不会知道血海云楼,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必须解释清楚。”血梅警惕的看着梦浮生,手则缓缓背到身后,想要拔出背后的匕首。
“你最好不要做傻事。”梦浮生点了血梅一句。
血梅刚想要拔出匕首的手顿在了原地。
“你想要知道,但我并不想告诉你,而且告诉你也没有用,你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不选择信任我呢?而且我对你们这一派没有什么恶意。”梦浮生十分认真的说道。
“但我无法信任你。”血梅也很直接了当。
“但你没得选择不是吗?”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好久血梅这才开口:“行,我信你一回。”
“去哪儿找你?”
“呃,去望山书院吧,我们过几天便回去了,去那儿吧。”梦浮生说着便看向素白衣。
“可以么?院长?”
“你若能保证她不会惹来麻烦,我便没有异议。”
“但是,若是她伤害百姓,我一定杀了她,到时候,你就给我滚出去吧。”素白衣说这话时带着一些怒气。
这小子,聊得好好的非要扯到自己的书院做什么,自己的书院是何等神圣的地方,让这些外道住进来,岂不是侮辱了儒道仙家?
“知道了,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梦浮生打了个包票。
旋即回头看向血梅:“听到了,将话传回给血召奴,想要治病,就让她来望山书院,当然,只准她一个人来,多一个人都请回。”
“知道了。”血梅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了,太崩溃了。
留下话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你这么做,是在给自己引火烧身。”苏白衣看向梦浮生。
梦浮生毫不在意的夺过素白衣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一个人就像这个茶杯,空间潜力只有这么大,能放下的也只有这么多,但我要做的,一个茶杯做不了,一群茶杯也做不了。”
“我要制作茶杯的人,而这个人就是血昭奴。”
“她本性不坏,只是有个不太顺利的童年,导致她不得不走这一条道路,但毋庸置疑,她是成功的。”梦浮生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蹙起眉头。
“原来是酒,院长你不厚道啊,偷喝酒也不告诉我!”梦浮生说罢抢过茶壶仰着头一饮而尽。
喝干后满意的擦了擦嘴,继续说道:“血昭奴那一派主张仁义,只杀该杀之人,而且自从她得病以来,她们那一派便深居简出,如今明面上的大部分都是另外一派的。”
“完全的和平是做不到的,而我要做的则是拉拢这一派,灭掉那一派。”梦浮生说的十分简单,但素白与却是能听出这件事的困难程度。
他颇为不解的看着梦浮生:“究竟是什么才需要你做到如此地步?”
梦浮生闻言眼神变得暗淡,想起那尸山血海,白骨成堆,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想要喝酒,却发现已没有酒。
“有些事,很难说清,但院长,你很快就会明白了。”梦浮生声音低沉,整个人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苏白衣见状便起身离开,留下那句熟悉的话。
“记住,你是我望山书院的学生,你的事,便是书院的事。”
梦浮生笑了笑:“还真是傲气。”
而后便又叹了口气望向窗口,嘴中喃喃:“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
他至今都没有找到三教顶峰的人在哪儿,而且即使找到了,他如今的修为也做不了任何事。
一时间,梦浮生竟然觉得有些紧迫感。
但随之他便晃了晃脑袋,将这些繁杂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