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高冷仙尊别想逃(114)
她又问他,为何连妇孺都不放过,她记得他当时笑着对她道,或不是如此,还要等到那群孩童成长起来如同自己一般的报复吗?
当时的桑葛飞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然而接下来的时间却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那人越来越残忍,稍有一点不顺心便打杀,尽管她一再的阻止,但是其后果不过是让那群人死的更为的凄惨罢了。
后来,她曾造访过当时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得到的回答是缘起缘缘灭,皆是你,然,她前脚刚走,后脚便传出了僧人圆寂的消息。
自此,她也成为了玄天大力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是她却是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何人所为,她再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他锦衣玉帽加身,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看着她。
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路可逃,可是那人从不知的是,桑葛飞因为出门在外的原因,从不以真实的姓名示人,因此他得知的不过她的化名而已。
缘起缘缘灭,皆是你这句话好像是为两人的相遇书写了一个结局一般。
也就是在相遇的那天,她亲手杀了这个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不过在那场战斗中她也不比那人好到那里去,再加上又有追兵,她被迫逃至大陆边缘,这才如之前那般的遇见许央。
许央在她的身边陪伴了许久,见过她的落魄、见过她的荣光、见过她的欣喜、也看到过她的哀愁,他本以为两人就这么一直相伴下去,可是她终究是要离开他回桑家的。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将他带回桑家,对外宣称他是被她抢回来的,真的是令他哭笑不得。
桑父毫不在意,甚至对她的这种行为大为赞扬,就差没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女儿就该如此的字样。
他也就这样在桑家住了下来,但是回到了桑家的桑葛飞却是一天比一天的不见人影,只是偶尔才能看见她疲惫的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抱着他一动也不动,等他侧过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对于桑葛飞这种未出阁的闺阁女子歇在他那里本来就是于礼不合的,但是桑家人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他也只能无奈的将她抱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看见的便是桑葛飞嫣然一笑的脸,她高兴的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如通过一阵风般的掠出了门,他怔怔的愣在原地,许久才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笑出了声。
不过,世上大部分事都是天不遂人愿,桑家因风头太盛被皇家盯上,指明要桑家将桑葛飞送入皇宫,但谁人不知,皇家不过想因此来掣肘桑家,然,桑父为保她,将许央推了出去,说是自家闺女已成婚。
就这般,许央便成了名正言顺的桑家姑爷,皇家为此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杀他,可每每都是铩羽而归,可是他不过入世短短几十年,又怎会知人心险恶程度比他想象中还要无下限。
皇家之人见在他处无从下手,便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桑葛飞和桑家,桑葛飞终归和他是不同的,她从俗世来,自是有牵挂。
而他不一样,他本就是是自天地而生为灵,孑然一人。
皇家长时间的打压下,桑家的日子艰难无比,许多次都有人向桑郸提议将许央交出去,然而,却被桑葛飞一力护下,但是她知道,应当放他离开,桑家的情形非常艰难,他在桑家不安全。
于是桑葛飞同他决绝,许央却并未离开,每每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总能及时的出现。
可是终究有他顾不上的时候,那天他看到的桑家大火漫天,而她跪坐在地上神色凄然,目光空洞。
他从门外走到她的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她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自此她算是断了世俗的羁绊。
两人又回到了相依相伴的时候,只是她的脸上再也未出现过笑容,后来,她为了完成年少时的梦想创立了归元宗,成为了开宗之主。
而她也将许央的真身从大陆边缘带了回来,安置在大厅里,第一代的众长老只知宗主带回一奇石,但是谁都不知有何用处。
许央作为桑葛飞身边第一人,宗里都默认他们的关系,在成立归元宗之后,桑葛飞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笑,尽管很淡,他都已经满足了。
至于桑吉,是桑葛飞在归元宗稳定之后与他庆祝的时,被人下药,为了救她,才不得已而为之。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桑葛飞因此有了桑吉,他是忐忑的。
桑葛飞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竟是满心欢喜的跑到他的面前告诉他,他恍惚又见了那个笑颜如花的姑娘。
这也令他对桑吉的到来有所期待,他本为灵,灵与人结合本就为天道所不容,更何况是生子。
在生产日,天道降下天雷,熊熊的大火和婴儿的哭声融合在一起,桑葛飞气若游丝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声声一句句的嘱咐,那时的他知道了名为绝望的东西。
他用光了所有的灵力,只为将她救回来,就算是重新变回灵石也无所谓,只要她能活。
或许这便是惩罚吧,桑葛飞终究还是去了,而他撑着透支的身体回到了天氏族,将桑吉交给了当时的族长,他只愿他平安喜乐的长大。
至此他陷入了沉睡,直到于遵被推选为宗主后不久,他才从灵石里醒来,后以隐士之人的身份进入了归元宗。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桑吉,但是他才醒来不久,不能离本体太远,此事就耽搁了下来,直到云宿将桑吉带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眼便认出了他,不为其他的,只能说他的那双眼睛太像桑葛飞了。
许央沉默了许久才从回忆中出来,他目光悠远
“你很聪明”
云宿不置可否,她又等了一会儿,许央重新伸出手划出复杂的结印,朝着云宿他们周围的结界而去,两两相遇,竟是相互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