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契灵的血盟者
樊鄙视地看着小黑说道:“他不是真正的血盟者,只是拼凑出来的东西罢了!”
我不明白樊话中的意思,一个鲜活的生命还能有拼凑这种说话?我看向樊,他的身影或实或虚,不知道他话中有几分真意?
我心烦意燥,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我讥讽地说道:“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他脸色尴尬地说道:“我不是全知全能的!”
我知道自己不该向他发脾气于是把话题引向了下一个问题。
“什么是血盟者?”
樊面色沉痛地说道:“拥有觉醒力量的人!”
我紧张地问道:“我呢,我是什么?”
樊顿了顿说道:“你是拥有古老血脉的……人!”
我喃喃自语道:“我果然也是血盟者!”
樊的双眸变得异常的深邃,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虚幻的身影晃动着,显得更加神秘而又庄严。
“我妈妈是血盟者对吧?我的血脉正是来自于她的是不是?”
所以外公外婆会那么地讨厌我,这就是原因。
我的想法让樊吃了一惊,这更证实了我的看法。
“果然是这样的,所以他们才抛弃了我。”
樊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心中一阵悲楚,自行脑补地继续说道:“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个混血,玷污了他们高贵的血统,所以才抛下我的。”
樊看到了我的悲伤,他急切地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什么都没说。
我抬头看向他,看到他那双星光灿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但此刻我也没有心情关心他的感受,我自己还没有从复杂的情感中走出来,我想到了宋老头。
那宋老头又算什么呢?
“宋老头也是保护我的吗?”
樊说道:“是的,宋老头是你外公的血盟者,他负责你的安全。”
我听了一头雾水。“血盟者还分谁是谁的?”
樊说道:“血盟者对转化他的人是绝对忠诚的!”
我猛得抬头看向他问道:“那我是你的血盟者吗?”
我心中有着隐隐的期待,眼神热切地看着他,我总觉得自己跟樊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神中透出复杂的神情,是爱是恨是留恋是决绝,那双眼眸中的色彩不断地在变化着,我完全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特别的存在吗?”
我忽然想到了魑和牙的对话,血盟者是无法孕育生命的但是小白却有了生命,难道我也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我是血盟者孕育出来的新生命吗?”
樊想了想说道:“可以这么说吧!”
“我不该存在的对不对?”
樊没有回答,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透明,身子飘飘渺渺的,感觉他就要消失了。
我一边伸手胡乱地去抓他的影子想要留住他一边赶紧问道:“既然你们觉得我不该出生为什么还要保护我?”
我没有等来樊的回答,他的身影消失了,我失望地抱住了自己,鼻头一阵酸楚,此刻我感到自己是那么地孤独无助。
这时他的声音源远流长地传了过来。
“老宅,回老宅,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对着空空如也的四壁,用尽全力喊道:“我怎么回去?老宅在哪?”
四周一片安静,我以为樊不会再回答我,没有想到他的声音的再次传来。
“他们会来接你……”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他们……他们是谁?”
这次他真的消失了,又是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消失了。
我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玩失踪。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一片狼藉,整个场面就好像是被一只巨大的二哈拆了家,然而刚才还在墙角的小白的尸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一滩浓稠的黑水。
我胃中再一次翻腾起来,楼下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我带上小黑上了二楼。
来到爸爸的房间,我推门而入,徐蕾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表明了身份后,她不再是我的闺蜜,更像是我的属下,对我处处恭顺。
我不喜欢这样的徐蕾,但我知道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我看向吕涛,他“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我忽然好羡慕此刻的他,可以这么地无忧无虑。
我把小黑放在了床尾,他也是四肢摊开地趴在了被子上呼呼大睡着,好像浑然忘记了小白,忘记了一切。
是不是雄性动物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
“他怎么样了?”我问道。
徐蕾说话还是那么轻声细语,给人一种细雨润无声的感觉。
“还睡着呢?”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徐蕾,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来来往往地行人,看着他们为生活奔波的模样,我觉得自己是那个被排斥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樊走了!”
徐蕾波澜不惊不惊地回了我一句。“嗯!”
“是啊!”我自嘲的一笑道,“你们都是有感应的!”
徐蕾没有回答我。
我转身看向她,她还是那么地温柔和善解人意地看着我,还是那个我所熟悉的徐蕾。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明白,你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吗?”
徐蕾说道:“樊是契灵的血盟者,他知道的我并不一定知道!”
“契灵?契灵又是什么?”刚刚樊也提到过契灵但是我没在意。
徐蕾回道:“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契灵在天地之初就已经存在,他们被人们称之为神或魔的存在,在西方是上帝或撒旦、在埃及是拉或奥利西斯、在希腊可以是宙斯或泰坦、在中国可以是天帝昊天或是妖神东皇太一,在不同的地方,他就是那个地方的神灵或恶魔。”
我很惊讶,契灵竟然是这么强大的存在。“你见过他们吗?”
徐蕾神往地说道:“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我们是匍匐在他们脚下的蝼蚁,如何敢窥视他们的容颜。”
徐蕾说得如此卑微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说辞有点耳熟,小白不就曾经说过,它们只敢跪拜在主人脚下,不敢抬头窥探其容颜,难道小白和小黑的主人就是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