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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正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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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义扶着他,觉得有千斤重,暗叹皇帝的身子果然不如从前了。

    他转头对着门口的禁卫喊道:“还不快去!皇上的话都当没听见吗?!”

    门口禁卫讷讷应声,马不停蹄地出去请郎中了。

    王平退到皇帝身后,几个侍女端了铜盆上前用温水给仪选侍擦拭额角和脖颈。

    皇帝蹙眉看着,又掩面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听着叫人害怕。

    王平苦着脸劝道:“陛下!您赶紧歇着吧,若是圣体有个什么好歹,奴才回去,可怎么向天下人和太子殿下交代啊!”

    底下几个跪着的小太监也附声劝着,可皇帝固执地立在那里,谁的话都置若罔闻。

    杨义却是个看得清明的,只闻得他叹息一声缓缓道:“陛下心系仪主子,可也要以龙体为重。不然即便是仪主子撑过去了,您却倒下了,那她将来的日子可指望谁,依靠谁呀!陛下。”

    这话捏住了皇帝的软肋,他不再执意强撑站在那,轻轻颔首算是妥协了。

    王平见状立马扶着他到榻上去歇着,杨义过来搭了一把手,知道现下皇上心里最要紧的是仪选侍了。她若是能平安回宫,必定是无限荣华等着她,至少也能封个正五品美人了,但若是她是个福薄的…

    他侧头看向面色发白的仪选侍,轻轻摇头。

    “陛下,奴才吩咐人将仪主子送到她房中去歇着吧,在这里恐怕是不宜养病。”王平道。

    皇帝眼皮微耷,语气却实在带了几分中气:“不许,就叫她歇在旁边那间房,务必要朕听得见动静。”

    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们只得叫了几个人把仪选侍送到侧间去。

    郎中被两个禁卫迎着来了,许是马上颠簸的缘故,这位郎中来时的脚步还有些虚浮。

    不过这位是个年轻些的,也不怕马颠了。

    里间帷帐垂下,侍女见郎中提着药箱来了,从里面轻轻抬出仪选侍的手,搭上一块轻纱。

    郎中暗道这人家还挺讲究,熟练地把上脉,须臾后起身道:“这位夫人近日劳累过度,气血有些不足,多日忧思郁结,这才不堪重负,一下晕厥了。我且开上一记药好好服上几贴,再多加休养便可痊愈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

    王平闻言舒了口气,从怀中拿了一锭银子,笑着递给他:“郎中这般说我就放心了,这点子心意就当请您喝茶了。”

    郎中笑着将银锭子收入怀中,“好说好说,我这就为夫人开药。”

    王平去回话,皇帝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强吊着的精神气一下子放松了,安心睡了过去。

    他睡得突然,倒是吓了王平一跳,还以为他也晕厥过去了,杨义跟他说是药力上来了他才安心。

    “我看不如请那位郎中来给咱们陛下看看?”王平突然道。

    杨义蹙眉:“我看那郎中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能有多高明的医术,万一给咱们陛下看坏了如何是好?”

    王平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破罐子破摔道:“只是给咱们陛下看看罢了,我看他是个清朗的人,指不定就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见杨义神色还有几分踌躇,他又道:“大不了就是让他看看,若是开什么药咱们不给陛下服用就是了,难道你还怕他害了陛下去?”

    杨义的目光投向榻上意气不复的皇帝,妥协地点点头:“那便请他过来看看吧。”

    王平欣喜着出去了。彼时郎中刚刚开好了药方,让人去抓药后正准备告辞,却闻得身后有人唤他。

    “郎中,咱们家还有一个人想让您帮忙看看,不知您是否得空?”

    王平将姿态放得很低,郎中心生疑窦,面上恭敬回道:“身为医者,救治病人乃是我的本分,又何来这一说呢?”

    王平笑了笑,坦诚交代:“不瞒郎中说,之前也有许多德高望重的郎中来看过,都说束手无策,只得开些缓缓而治的温补药,实在没什么起色。刚刚见您看诊之时从容不迫,想来是医术精湛,这才斗胆来请您看一看。”

    那郎中闻言蹙眉,有些退却:“若是如此,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还是多谢您抬举。”

    王平怎么会放他走,上前几步挡住他的去路,神色哀戚起来:“郎中就当是做件善事吧,我们大人实在是艰难,近日更是消瘦不少,又连日发热。您就是看一眼也好,就算您看不出来,咱们也会感激不尽的!”

    郎中垂下头,似是还在思虑。

    做医者的,生老病死见得多了,但就怕摊上个什么腌臢事,平白惹得一身臊,坏了医者的名声。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烂污糟事的,您若是担心,只说上什么病症就是!”

    郎中的神色稍微松动了些,点点头:“罢了,那便随你去一趟吧。”

    他一进正房,就闻得一阵浓郁的药味,再细细一嗅,里面掺杂着青蒿的味道。

    杨义从帷帐中拿出皇帝的手,郎中屏息搭脉,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须臾,他眼皮猛然抬起,略有惊愕。

    杨义自觉不安,试探问了一句:“郎中?可是有何不妥?”

    那郎中面上还带着恍然的讶异,低下头将皇帝手臂上的衣袖捋上去一截。

    杨义眼见他冒犯皇帝,惊得上前一步止住他的动作:“大胆!”

    郎中被惊了一跳,神色凝重。王平上来打着圆场:“郎中别紧张,他这个人向来是一惊一乍的。”说完就对着杨义使眼色。

    杨义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恐会招致祸患,低下头来致歉:“是我莽撞,请郎中莫往心里去。”

    王平见他神色依旧恍然,心中疑虑:“您这是怎么了?”

    郎中摇着头,低声呢喃:“是疟疾,疟疾…”

    王平从小长在北方,从未听说过疟疾,面露茫然。身边的杨义闻言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

    “你确定是疟疾?!”

    郎中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什么:“错不了…错不了,我当年亲眼见过这病的惨状,你家大人得的是正疟,脉象弦数,舌腻苔白,又汗出不畅,多日发热。我见他手上还有被叮咬的痕迹,这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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