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不是四个人的修罗场
河澹区别墅a006。
沈知婳给安洛然倒了杯温水。
接过水的安洛然看看她,又望望陆北辞,将内心的疑问给硬憋了下去。
她啥也不敢问,深怕下一秒就是修罗场。
这时,一阵老爹式念咒突然响彻了整间客厅。
低头一看,来电正是纪梵琛。
安洛然浑身一颤,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关了机。
下一秒,门铃就响了。
沈知婳疑惑地看向陆北辞,她可不记得他们在临城还有一个能串门的客人。
陆北辞瞟了眼脸色惨白的安洛然,神情冷淡。
“能、能不开门吗?”
安洛然的嘴唇艰难地蠕动着,冷汗涔涔。
可门铃就像催人命的符,门外的人一遍又一遍,不胜其烦地按。
“叮咚~”
“叮咚~”
“叮咚~”
……一声声骇人的旋律重重地压在了她脆弱的神经上。
安洛然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最后彻底崩溃了。
客厅里,全都是她的痛哭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刑场。
沈知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下也是茫然无措,只得蹲下身子去安慰她。
最后,陆北辞不堪其扰,干脆长腿一迈,径直打开了门。
黯淡的月光下,男人一身黑色及膝风衣,肤色苍白的脸妖魅邪气,暗红如血的眼眸微微眯起,直直对上了他打量的视线。
“把属于我的小东西交出来。”
此刻,纪梵琛微微勾起薄唇,嗓音浸了冰的寒。
“请便。”收回了视线,陆北辞毫不犹豫地侧过身。
春宵苦短,他还着急跟自家夫人干不可描述之事。
至于别人的感情纠纷,跟他陆北辞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纪梵琛一走进客厅,就看见崩溃痛哭的安洛然。
他一愣。
安洛然满脸泪水地抬起头,一见到他,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直接瘫软在地。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她人已经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桌底下,浑身发抖地蜷成一团。
纪梵琛压着怒:“你给我出来!”
“我、我不。”桌底下,一声哽咽的话弱弱地传来。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呜呜呜,你离我远点!”
“安、洛、然!你想死吗?”
一旁,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沈知婳听了这些对话,也不得不向陆北辞小声吐槽:“他是不是古早霸总文看多了?”
谁知道呢?陆北辞耸了下肩,伸手揉了揉自家小妻子的头。
看着场面愈发的不可开交,沈知婳忍不住迈出了自己的腿。
可刚上前两步,手便被身后的人扯住了。
“你做什么?”陆北辞问。
她蹙眉:“我要去帮下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安洛然在他们家受欺负。
“不用了。”此刻,陆北辞瞟了眼僵持不下的两人,脸色认真道,“相信我,他们俩夫妻会自己处理好的。”
与此同时,纪梵琛的耐心已经告罄。
他俯下身,将人从桌底下硬生生地拖出来。
安洛然拼命地挣扎、大喊、大叫、大哭。
“哐当”一声,头直接撞上了桌腿。
顿时,浅浅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里。
纪梵琛眸色一深,将撞懵了的人打横抱起。
长腿一迈,直接消失在沈陆两人的视线里……
晃了下神,沈知婳疑惑,“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陆北辞思考了下,一脸认真,“尝试新姿势?”
“滚。”沈知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
河澹区别墅a009。
“你放开我!放开我!纪梵琛你个混蛋!”
看着眼前这个眸光冰冷的人,安洛然脸色惨白,丝毫不怀疑他会弄死自己。
不可避免地,她想到了自己的死状,一具被吸干了血,全身灰白的尸体,甚至是被撕咬得面目全非的一团血肉。
不!
她不想死!
不想死得那么难看!
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她连哭带吼的嘶喊,手脚并用地挣扎。
纪梵琛的唇角压得极低,眼眸泛着浓浓的一层血色。
他单手扣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抽出了自己的皮带,利落干脆地绑起来。
安洛然满脸惊恐。
此刻,纪梵琛冰冷的长指顺进她的头皮,彻骨的寒。
安洛然浑身都在发抖,她甚至怀疑他会把自己的头皮骨整块都给拧下来。
指尖触到伤口时,是锥心的疼。
她一颤,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纪梵琛收回了自己的手,舌尖舔过指尖上的猩红。
随后,倾身扣住她的脑袋。
顿时,安洛然喉口发紧,艰难地出声,“我、我不想死。”
纪梵琛冷瞟了她一眼,一把撩起她的长发,将唇贴在她的伤口上,隐隐是咯人的尖锐感。
“不、不……”
安洛然完全不能想象尖锐的獠牙刺入头皮的画面。
她拼命地挣扎,双腿四处乱踢。
她再也不要喜欢纪梵琛了!
她会死的!
脑袋开浆的死!
过了会,纪梵琛起身,眸光深沉地盯着她。
安洛然的泪水连带着长发,一同糊在了脸上。
她错愕:“我、我还活着?”
这无异于劫后重生,她当即大哭又大笑了起来。
好久,当神智再次回归后,安洛然冷不伶仃地看见了脸色晦暗的纪梵琛。
她一吓,立马往沙发角落缩去。
纪梵琛眸光发冷,单手扯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而后,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人从沙发角落里硬生生地扯到面前。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寒气逼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洛然拼命地摇头,不敢与他冰冷的视线对视。
与此同时,纪梵琛削瘦苍白的指伸入她的裙底,沿着她的小腿往上滑走……
“打断腿,好不?”他的手停在她的膝盖上,一点点的用力。
话落……
锥心入骨的痛,直冲脑门!
安洛然泪眼朦胧地摇头,嗓音破碎:“别、别,我的腿疼、疼呜呜呜呜……我下次绝对不敢逃了,呜呜呜呜……”
许久,纪梵琛收回了力道。
安洛然脸色全白,额上冷汗全出。
“那就换种惩罚吧。”他笑。
逼身上前,纪梵琛将她的脸扣偏向一旁,露出那段莹白纤长的玉颈。
安洛然浑身发颤,她还记得上一次的惩罚——纪梵琛恶劣地将她的脖子咬出了个极深的血洞,又帮她吻愈合,再重重地咬,再愈合,反反复复,直至她彻底痛晕了过去。
而此刻,细细碎碎的吻落在颈间,带着濡湿感。
倏地,侧颈一痛,宛如千万根针刺入了她的灵魂,巨大的酥麻感沿着每一根神经末梢直冲向大脑头皮,炸出了一片白茫。
鲜血在体内流失,她已无力去反抗。
安洛然的耳边嗡嗡响,面色酡红,眼尾不断沁出了泪。
与此同时,她听见纪梵琛轻笑了声……
安洛然满脸震惊!
他现在是将自己的食物当成玩物耍吗?
不久,她在他怀里大叫、啜泣……
世界缥缈而朦胧,迷幻而不真实……
看了眼晕过去的人儿,纪梵琛抽出了自己的手,从桌面上抽了几张面纸巾。
尔后,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