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个月
儒剑仙打量一番沈惜,叹道:“你小子三年都干嘛去了,武学造诣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兵法也就勉勉强强,这身子骨儿也没以前硬朗,觉得你这三年天天和猪一样睡觉,身体孱弱,在帮你疗伤时就觉得不对劲,你这周身之气学的是哪家功法?”
沈惜苦笑道:“师父啊,你老糊涂了吗,是您当年说下次见您时,您给我功法,助我进修,正因为如此,我这三年以己身为引,阻止真气流失,我才变得越来越虚弱,您这表现让我情不自禁的觉得我被自己的亲师父坑了。”
李竹宣尴尬到语无伦次,挠了挠头,慌乱的说:“呃 ,呃,这个嘛,当然有,当然有,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徒儿呢,嘿嘿嘿”对着沈惜一声尬笑,沈惜也随之露出了一脸假笑的回应,突然以诡异的柔声问道:“那您是不是应该拿给我呢?”李竹宣心中一阵火急火燎,却急中生智突生一计,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功法武技,独门绝学,都有,你不要急,待你伤痊愈,为师手把手的教你。”
沈惜翻了翻白眼,一副不自信的表情,躺在床上,随着也侧过身去,李竹宣看着闹脾气的沈惜,只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沈惜听到动静,悄悄的转过头来瞄了一眼,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一股落寞涌上心头,里面转过头去,努了努嘴眼巴巴的看着竹墙生闷气,迷迷糊糊中,沈惜就进入了梦乡。李竹宣在窗外静静的观察着沈惜的一举一动,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说着不见了踪影。
等到沈惜一觉醒来便已是黄昏,他看着窗外的夕日欲颓,不经意的吟了一句:“已是黄昏独自愁……”
“念叨什么呢”一道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正是李竹宣。不过此时的李竹宣略显的狼狈,平日里一尘不染的白衣,却黑一片,灰一片,头顶上的帽子更甚,已经看不来原本的颜色,他手中端着一碗奇奇怪怪的东西,听他所说,那是药。他微微的带着笑意的说::起来喝药了,莫要再胡思乱想,劳神伤身,我便将你的脑仁刨出来。”沈惜却看着李竹宣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李竹宣疑惑的摸了摸他的脸,原来李竹宣本来白皙光滑的脸,变得乌黑乌黑的,最终,沈惜还是没忍住,捧腹大笑。李竹宣面露无奈
“大无语事件”他沉声严肃的说:“来,喝药”沈惜见状,收起笑容,面色瞬间苍白,小声的问了一句:“苦吗?”李竹宣面色突然变得得意,神情嚣张跋扈,飞扬自恣,挑了挑眉,露出笑容说:“你说呢,嘿嘿”沈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竹宣强行掰开嘴往里灌,沈惜大声求救,场面一度失控,可这深山老林谁又能听到呢?,不久就没了声音……
此刻庆都城里,入京为沈惜辩解的宁王江焕;和被禁足观察的苏相,以及国师李颛烛,和既是国师徒弟,又是武当山弟子,还是先楚王次子,也就是沈惜弟弟——沈丘,几人汇聚一堂,看着手里的书信面面相觑,被写信的人给气笑了,信中写:
“沈惜为我所救,虽伤,但无大碍,众位莫担心,沈惜在我这里定然安然,不过庆都里朝堂之上的事就仰仗各位为我徒弟了却,三月之后,还各位一个健康的沈惜。
鹿鸣山竹里馆
李竹宣”
几人看到后,尤其是苏沐生和沈丘二人,松了一口气,心中那块大石头落下了。
国师李颛烛微微笑道:“这李先生几载不见,幽默之风更甚,扰的我几人日夜不安,他却悠哉悠哉,各位,楚王已无恙,我等可以专心平定朝中那些对楚王的非议。”沈丘一身墨衣衫袍,脸上英气飒爽,却愁容满面,听到李竹宣的来信,露出笑容道:“放心吧,老师,那些污蔑我哥哥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国师看了一眼沈丘那杀意的眼神,微微道:“沈丘,我道家人,当心平如镜,少起波澜,你这心性,还需磨练啊”
沈丘一拜称是,可是江焕却愤愤的说:“国师,我觉得以德报怨却换不来以德报德,我等当以直报怨,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们才会有所教训。”
国师笑而不语,苏沐生道:“既然如此,我等已知楚王在何处,那就赶忙入宫,请陛下想想办法。”
众人应和,商量一声,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