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故事结尾第章 无非花开两朵

    张伟看着眼前静悄悄的单身公寓。

    阳光明媚，秋华正好。

    几缕日光透过窗外的胡杨林落在公寓的地面。

    浸出斑驳暗影。

    安静且祥和。

    手机忽然传来震动，是徐年来电。

    “喂？”

    按下接听键，张伟率先开口。

    “临时有个会，不好意思，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上海临时有点急事，必须尽快回国。”

    “那……”

    徐年声音猛地一紧。

    “徐先生，今天中午我已经和大力提到过你，她态度很强烈，我没有开口的机会。”

    电话那端徐年沉默了两秒，才小声道：

    “能不能再……”

    “徐先生，欲速则不达，大力的性格我觉得您多少有过了解，像您这样的强迫只会让大力更反感，那样的话、对您和大力都没什么好处。”

    “也是……”

    徐年苦笑一声，接着道：

    “那就麻烦你了张律师。”

    “应该的，我很希望大力的生活经历不像我那么欠缺。”

    ……

    简单聊了几句，张伟率先挂断电话，收拾行李。

    下午四点。

    张伟拖着行李箱立在公寓门口，回头看着公寓里的摆放。

    入眼处，是诸葛大力从上海离开时带来的合照。

    橘色日光照射在相框上面，仿佛给相册镀上一层暖色光晕。

    诸葛大力稍显犀利的目光，也在秋光浸染下，柔和很多。

    张伟怔怔看了三分钟后，终于关上房门。

    来时悄然，那去时也该匆匆。

    他如是想，然后叫停一辆计程车，匆匆驶向柏林机场。

    ……………

    诸葛大力正常下课时间是下午五点。

    很不巧。

    因为昨天做实验的缘故，又被约瑟夫教授强留了近两个小时。

    等她走出实验楼时已经临近晚上七点。

    想起答应给张伟准备晚饭的事，她急忙掏出手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话筒里传来礼貌的提示音。

    “关机？”

    诸葛大力皱眉。

    因为工作的缘故，张伟手机很少处于关机状态。

    “难道……”

    大力脸色微变，将书包背在身后，匆忙朝单身公寓跑去。

    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公寓。

    没有一丁点的亮光。

    结果其实很明显，可大力却有些不甘。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脚步可以这样沉重，沉重的让她难以向前迈动一步。

    “啪！”

    房门开了。

    大力没有开灯。

    她看着黑乎乎的房间，轻轻出声：

    “张伟……？”

    没有回应。

    她摸索着向前，期待那道波长520的绿光可以再次出现。

    可一直等到她走到房间的尽头，房间里面，仍旧是一片如墨的阴暗。

    “张伟……”

    她呢喃着再次重复。

    万物沉寂，唯有窗外面临过冬难题的昆虫发出的阵阵哀嚎。

    凛冽而凄厉。

    她忽然想到，那时她离开上海，张伟的心情会不会也跟现在的她一样彷徨。

    半分钟后。

    她的瞳孔已经可以适应这种黑暗。

    大力顺着墙壁摸索着打开吊灯。

    房间已经清理的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她看着明亮如新的公寓。

    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失落感逐渐涌上心头。

    张伟的出现和离开，一场没有剧本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