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易

    方灿望着这个往下滴嗒血液的心脏，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感觉这一切都超乎了他的认知。突然，这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一股庄严的声音在方灿脑海的响起：“小孩，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个交易。”

    “谁？你是谁？”方灿四处张望，但并没有发现人影。

    “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恐惧与愤怒，我可以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这个声音并没有回答方灿，自顾自说着。

    “为什么找我，而且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常理而言你确实应该死了，所以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

    不待方灿回答，四周的血气便向方灿汇聚，方灿胸口的，生出肉芽，血肉开始生长，甚至连心脏都开始重生。然而这个过程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荒灿跪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脸部极度扭曲，勉强维持着意识。

    片刻后方灿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而原先那颗挂在骨架上的心脏竟然已经坏死萎缩，彻底失去了生机。

    方灿爬起身来，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恢复如初，并且发现自己能在四周感知到一些特殊的东西，方灿闭上双眼慢慢地挥动双手，他感觉到灵气从指间流过。

    “这是灵气，我成为了一位修行者。”方灿低声喃喃道。

    当方灿再次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此时正位于一个特殊的空间，四周昏暗无比，唯有自己周身散发些许微光，自己脚下是一片清澈的湖水，脚踩在湖面上散发圈圈涟漪，望眼远处水天相连，一望无际。

    他对这个空间有着莫名的熟悉，这让他的情绪变得平缓，只不过好像还有一道不和谐的身影，他抬头望去，这道身影同样睁目与荒灿对视，当这道身影睁目的同时，这片天地骤然变得明亮。方灿也得以看清眼前这位，而对方竟是一头高达千丈的巨龙，庞大的身躯直冲云霄，双翼展开更是遮天蔽日。

    “没想到你能在我帮你重塑肉身时保持清醒的意识，你的毅力值得敬佩，因此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这位巨龙出言说道，声音仿佛从云霄间传来。

    这些天里方灿见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物，说实话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知道答案，原先方灿自己已死，所以并不在意。但如今既然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么知道答案就很有必要了，方灿略一思量，问道：“你是谁？”

    “我是巨龙之祖，曾是站在世界的最顶端的龙神，如今身陨于此。”

    “这里是哪里？”

    “这是你的精神空间，所有人都有，只要感知便可进入，具体内部空间因人而异。而你的肉身位于我开辟的一处秘境中，这处秘境是消耗我身躯的血肉而建成的。”

    “我该怎么出去？”

    “你的精神空间只需神念一动便可出去，而此处秘境开辟时就是为了与外界隔绝，故而未设置出口，通常情况下只有这处秘境崩塌才能出去。不过有之前一批不速之客在出逃时打开了一个缺口，你可以从那里离开。”

    紧接着方灿发现自己脑海恍惚间可以感应到一个位置，想必就是那个所谓的缺口了。

    “既然这里是我的精神空间，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孩，你的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那么接下来我将告诉你交易的具体内容。”说着便以巨龙之躯像人类一样盘腿而坐，前爪抚于膝上“我以我的心脏替代你的心脏，故而你身体不但恢复如初，肉身强度甚至还远超之前，可以说是半兽之躯。同时我的灵魂现在也只能寄生于你的精神空间，你需要带上我的遗骨寻找足够多的龙血帮我复生。”

    “也就是说需要我复活你是吗？”方灿挠着脑袋问道。

    而巨龙则没有再回答，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周围的空间也随之变得昏暗了起来。

    方灿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神念一动，他果然从精神空间里出来了，看着周围的空间，他发现原先龙骨上的心脏已经不见了，巨大骨架随着方灿的神念开始缩小，但就算如此也有成年人那么长，荒灿将龙骨背到背上，用几根藤蔓绑住，就此踏上归乡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