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失忆的72小时
与牧奕截然相反,拿到钱的权沛心情很是愉悦。
既能甩掉那个男人,又不用还他钱,还能赚到钱,一箭三雕。
她怀疑自己失忆前一定是个经商天才。
……
牧奕并没有去追权沛,他慢条斯理的替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抬眸看向对面的不速之客。
牧择摘下了帽子,扎眼的红发便露了出来,再往下看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邪佞,亦或者是恶劣。
他慢条斯理的拆了一个棒棒糖,放入口中品尝。
几秒钟后,他面无表情的吐掉了棒棒糖,轻轻挥手,身旁的保镖立即上前。
不料下一秒,被牧择一脚踹飞,他扶着椅子居高临下看着那人:“连根棒棒糖的味道都挑不准的话,要你们有什么用?”
牧奕轻轻敲了敲桌面,“适可而止,别在我面前闹事,嗯?”
闻言牧择终于把目光转向了牧奕,他对这个哥哥简直是厌恶至极。
不过牧家家大业大,牧老爷子掌权手段狠厉,容不得兄弟自相残杀。
所以即使私底下斗得再怎么激烈,面上依旧一片岁月静好。
牧择将一份文件丢给他。
“爷爷说,梁安这件事办得不错,成功铲除了秦家在川州的走狗,你可以被纳入牧家人的转正名单了。”
没错,牧家大少爷牧奕在牧家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倒不是说他的身世低微,血统不纯。
牧家为z国北边的第一大家族,黑白两界影响力都举足轻重。
受牧家恩惠的家族对牧家感激不尽,为牧家俯首称臣。
被牧家针对封杀的家族则苦不堪言,最终都逃不开一无所有的命运,甚至更惨。
而牧家的子孙,从出生开始便要请来家族长老写入记录在册,在十八岁都要干出一番成绩,或在黑道称霸一方,或在白道享有盛誉,这样才有资格被牧家认可,保住在牧家人的身份。
否则就会被逐出族谱。
牧家长孙牧奕自幼聪慧,天赋过人,自十一岁便学完了高中课程,十二岁掌握六国语言,十三岁……十七岁从商,身价过亿。
他所有的辉煌停在了十八岁那年,从十八岁开始他变得平庸,变得边缘化,牧家考核理所应当的被挂。
按理说,一个不被家族认可的人会理所应当的被家族抛弃,但牧奕不是,爷爷还有父亲都为他一次次的破例。
思及此牧择冷笑,他们对牧奕还真是偏爱呀,给予他牧家大少爷应有的一切待遇,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让他往上爬。
一个梁安,也配提上台面?
“好自为之吧。”牧择神色阴翳,甩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牧奕并未受他的情绪影响,起身活动了动筋骨,对着牧一道:“走,找那丫头算账去。”
小姑娘失忆后,简直无法无天了。
……
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问路。
这时一张地图轻飘飘的飞落在她的脚边。
犹豫了一秒——
权沛拿着地图认真的辨认着去北城的路,坚信胜利就在前方。
权沛沿着地图上的路况一路走着,半个小时后,权沛看了看地图上画着红圈的目的地,又抬眼看了看身前的茶楼。
权沛面无表情的丢掉了地图,抬脚走了进去,这地图谁画的拉出去枪毙了吧。
彼时完成了任务后躲在角落里摸鱼的沈默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喃喃自语:“谁在骂我?”
与外面的古典朴素不同,里面装修的可谓是富丽堂皇。
看着石柱上金光闪闪的东西,权沛有理由怀疑上面贴的是黄金。
事不宜迟,权沛随手抄了一把小刀便要对着石柱下手。
“这位小姐。”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权沛停手,面无表情的转身,那表情好像在说,有事快说别打扰我办大事。
大堂经理被这小姑娘的目光盯的发毛,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解释道:“本店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要损一赔十的。”
权沛的目光像是能杀人。
不让拿!
不让拿你贴这儿干嘛,这店的老板怕不是个傻逼。
权沛只好闷闷的收手四处游荡。
她好饿呀。
权沛沿着楼梯走上二楼去寻找食物,却不料走到半路被人拦了去路。
男人好听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这位姑娘你干嘛去呀,是不是要携款潜逃。”
权沛猛的抬起头,看着一个小时前被她卖到餐馆的某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逃出来了?”权沛吃惊。
并且下意识的看向男人身后有没有餐馆老板的影子。
在打量了四周都不见餐馆老板的身影后权沛松了口气,钱已经入她手,概不退还。
牧奕看见她的举动,被她气笑:“你难道不应该先向我解释吗?”
权沛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笑的虚伪:“哎呦,你不知道啊,那餐馆老板他,他威胁我如果不把你留下就要把我们一起灭口,我实属无奈啊。”
见牧奕不信,权沛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继续哽咽:“我前天见他一脚踩死了一只老鼠,你说他多狠啊……还有那大前天,他一巴掌就呼死了一个蚊子,多血腥啊……我其实拥有一颗满怀歉意的心……”
权沛这声泪俱下的表演没有哄到牧奕,反倒是把周围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茶馆的老板听了一会儿,当即拿出名片递给权沛。
权沛正演得忘我呢,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名片给整不会了。
她抬眼看这人多少有点埋怨,没看到她演得正好吗?
那老板却直接开口道:“这位姑娘,我看你天赋异禀愿意来茶馆表演单口相声吗?茶馆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权沛:“……”
权沛:“不去。”没看到她正忙着吗?
老板坚持:“一场十万。”
权沛:“老板,我时刻准备着。”
吃瓜群众:“……”
一颗满怀歉意的心被十万收买,牧奕简直气笑了,一把拎着她的耳朵:“权小沛。”
“嗯?”权沛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写满了乞求。
拜托不要挡我财路。
否则……
否则她只好忍痛,忍着良心的谴责(并没有)再把他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