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灌灌是一种好吃的鸟
清晨。
一束晨光洒在偏殿青石地板上。
曜森和玄珠做好了去学院的准备。寻真拿出两个比拇指大一点葫芦，一个白玉葫芦，一个青玉葫芦，对曜森说：“白玉葫芦里面是隐形丹，青玉葫芦是大力丹，隐形丹可以让你暂时隐身，持续一盏茶功夫，遇到危机时可以服下，让你快速脱离险境，大力丹药则可以让你的力量增长百倍，你们俩可根据情况判断该使用哪一种丹药……每一个葫芦里面放了两颗，使用完以后，再找我领取……”
“好的，哥哥”曜森接过葫芦，准备放入了鼍皮包内。
“我也要，我也要”玄珠看到，闹个不停。
“好好好，给你，给你一个”曜森只好取出一个葫芦，放入玄珠的鼍皮小包。
“咯咯”玄珠满意地笑了。
两人拉着手，在寻真的注视下，一蹦一跳去学院。
一群太白云庭弟子围着山楼在天空练习飞行术，为首的正是百里见山。
曜森看到后，眼神之中充满了向往。“什么时候我也学会飞就好了……”
两人穿过山门，跟两名守门弟子打了招呼后，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了白云学院。
走到学室，才发现教书先生白羽一袭白袍，手拿藤条，坐在台上闭目养神。
“糟了”曜森看了看玄珠。
“都怪你，路上磨磨唧唧”玄珠嗔怪道。
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学室。
两人怯怯地问了声好以后，等待着先生发落。
“伸手”白羽先生睁开眼，说道。
曜森伸出左手，“啪”一声响后，他疼得龇牙咧嘴。
“右手”先生继续说道。
“啪”又是一声响，曜森疼得两手搓起来，又是吹气，又是搓手。
“这次先打你这个当哥哥的，以后，得带个好头，不能晚到……”先生教化道。
“知道了”
“去吧”
两人在小伙伴们同情的眼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早知道使用隐形药水了”曜森嘀咕。
又一想，吓到大家又不好。
或许是那藤条的作用，这一天曜森听讲格外用心。
下午下学后，两人正准备回去。
小胖子王衡，程尚，以及楚锦找到两人：“曜森，一起去玩会呗”
“去哪啊？我们得赶紧回去吃饭呢”
王衡笑笑：“走，我们去弄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曜森看了一眼玄珠，玄珠点点头，充满期待，“那好吧”，他说道。
“怎么不叫上我？”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大孩子走过来问道。
王衡介绍说道：“他是白先生的孩，叫白渊，走吧，我们一起”
几个小伙伴离开街市，来到不远处的溪边，溪边有一片树林。
“我去抓灌灌”王衡说道。
“我去生火”
“我去抓湫湫”
“我把铁锅和碗找出来洗好”
几个小伙伴分工明确，看得曜森和玄珠一愣一愣。
只见楚锦很利索地拨开一堆小石头，从溪边一个洞穴里取出一个小铁锅，在溪水里清洗起来，白渊则脱掉鞋子，跑到下游去抓湫湫……
“跟我来”王衡冲曜森和玄珠挥挥手。
在王衡的示意下，三个小伙伴蹑手蹑脚走在矮木灌丛，遇到低矮的地方，三人一边爬一边找寻。
“咕咕咕，咕咕咕”
三人听到了灌灌的叫声。
不一会，王衡就发现了树上停留的几只灌灌。
他取出包里的弩，对准一只肥肥的灌灌，“嗖”一声，灌灌应声落地。
其他几只受到惊吓，立刻飞走了。
王衡爬出灌木丛，捡起灌灌鸟，又继续在灌木的掩护下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一会，就得到几只肥肥的灌灌鸟，王衡数了一下，人均一只。
他满意地收起弩，带着两人回到小伙伴身边。
这时，湫湫汤已经煮好了，散发着一阵阵香气，有小伙伴的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咕咕叫。
王衡和白渊利索地将灌灌拔毛，清洗干净，从灌木丛折了几根细条，清洗后贯穿架在火上开始烤。
不一会，焦糖色的灌灌肉在火苗的炙烤下发出滋滋的声音，由内而外渗出的油一滴滴落在燃烧的柴火上，香味扑鼻，让人忍不住……
楚锦找出了平时藏在洞穴里的碗，清洗干净后给每人盛了一碗湫湫鱼汤。
几个小伙伴坐在溪边石头上，一边喝着鱼汤，吃着美味灌灌肉，一边捡起薄片石头玩着水漂。
直到夕阳西下。
几个伙伴才依依不舍分散，各自回家。
眼看天色渐暗，曜森慌忙拉起玄珠往回跑，街上的铺子陆续掌灯，挂起了红灯笼。
回到山门前，只见寻真和几名弟子正在交谈。
“曜森，怎么这么晚？”寻真问道。
“和几个小伙伴去了溪边玩……”
“下次不能这么晚了，还有，不要去溪里，注意安全……”
“知道了，哥哥”
“走吧”
回到山楼大殿前，寻真交代：“一会去大殿，师父找你”
“好的”
曜森收拾妥当后，从后院来到前殿。
几名值夜弟子挑灯持剑，在各个地方来回巡视着。
曜森见到师傅，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师傅”
“来”师傅说道，“白天你要上课，师傅晚上教你修行之法”
“今日，先从修行第一层：练气开始，第一步，学习打坐”
“打坐是修行之人调息放松，驱除杂念，邪念，集中念力的一种修行方式，首先，跟着我做，双足盘坐，左足放在右足上，腰背要直，双手交结于丹田之下，平放。两手心向上，右手背平放在左手心上。两大拇指轻轻相拄，两肩要平，微微张开，头要正，双目微张，似闭还开，舌抵上腭。只有把脑中过往阴影，私心杂念驱除，才能集中念力，修成内丹，气沉丹田，日后才能隔空御剑，空中飞行……”
曜森跟着师父指引，一步步做，凝聚心神进入内心世界后，过往父母亲人被杀，村人被屠的血腥场面侵扰着他的心神，两种力量交织，让他难以平静。
“我要杀了你们……”他的内心世界，周围全是一群杀人凶手。
见曜森几近癫狂，百里定国急忙给他输入真气。
一股正气力量在曜森的内心世界击碎幻象，曜森清醒了过来。
他满头大汗，大气直喘。
“曜森，你刚刚差点走火入魔……”
“师父，我刚刚看到父母被杀的场景……所以，难以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