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见不平

    公元388年，魏北破库莫奚部于弱落水，破解如部于女水。公元389年又破叱突邻部于女水。不断遭受战乱的灵山一带，自从魏国大败诸国以来，在魏的军队驻扎以后，这里稍稍有一些太平景象。洛洲和西城一带，如今驻扎着魏国将领奚斤的兵马。奚斤任郑兵将军，平定章武郡刘牙叛乱，诛杀慕容伯儿及其党羽，与南平公长孙嵩等在朝堂判决囚犯。讨败越勒部，追击柔然。

    朝灵山的大道在过去几年中路断人稀，如今又开始通了。从鄂北和西灵来的香客，都经仙灵岛脚下的瑶池汇合，然后越过琼海，一帮一帮地向仙灵岛进发。尽管各地都有灾荒，但善男信女们不远千里朝拜月影宫，这一路上络绎不绝。沿大路旁原都设有三里五里的茅庵小店，专为来往香客而开，卖些素食茶水，也供晚上住宿。后因兵荒马乱，香客绝迹，这些茅庵小店大部分倒塌，也有些被烧毁。如今一些新的草棚子又搭了起来。尤其西岩街这个地方，一里多长的、铺着青石板的窄街道又热闹了起来，每天来往的人，多得像赶集一样。

    这一天早饭后，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月影宫少主月之狼没有什么事，率领一群随从出宫到西城山射猎，射得几只大雁，几只野鸡和两只兔子。随后，射猎的兴头过去，他纵马向西，一直奔到那条从琼海到西岩街的朝仙灵岛去的官道上才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走到一个草棚前，占据一张方桌坐下。随从们有的同他坐在一张桌上，有的坐在别的桌上，有的站在街边，还有几个牵着身上冒汗的健马在街外遛哒。那些正在歇脚的香客们乍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来到，不免惊慌。随即看见他对堂倌的态度不坏，心中稍安。但等他们悄悄一问，知道他就是月影宫少宫主时，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脸色发白。

    一群群香客从月之狼的面前走过。他们背上斜背着黄布包袱，里边裹着香包，包袱外贴着红纸，上写着“朝宫进香”。这些善男信女都被灾荒折磨，又经长途跋涉，风吹日晒，个个面目憔悴、青黑。他们的脚上和裤筒上带着黄色的征尘。突然这群香客中有两个姑娘引起了月之狼的注意：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姑娘，美如天仙，唇红齿白，身材婀娜多姿，美艳动人；另一个年纪相仿，也面容秀丽，姿色动人。

    月之狼暗向随从月丛使了下眼色，月丛便带着十余人强行将姑娘抢上马，正欲走时。正巧被独孤燕撞见，独孤燕一招犁山春色顿时将月丛劈于马下。月之狼的其余随从见了都包抄过来，香客见这里成了战场，纷纷逃命，乱作一团。

    霖儿忙带着姑娘藏于路边草丛中。独孤燕见霖儿她们已经安全，便放开手脚施展犁山剑法，他也想见识一下这越王剑配合犁山剑法到底有何精妙，只见他一招犁树开花，顿时将月之狼包抄过来的那些恶人尽斩于前。月之狼一见带着剩下的随从狼狈逃窜。独孤燕也不追赶，任他们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