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谦谦君子

    <header>第5章 谦谦君子</header>远郊的一处普通民居，院子里架满了葡萄藤。各色品种的果实在一抹艳阳的笼罩下显得饱满而浓郁。柏渊静静坐在院落旁，玩弄着身旁的小狗。一人一狗，静默着分享繁忙农作后难得的闲暇时光。

    柏渊近来十分烦恼实验室的杂务，大多时候与科研本身无关，甚至与自身的综合发展都毫无联系。又想想进站接手前的一腔热血，柏渊不由得叹息起来。

    然而，周遭接触的人们却与他格格不入。

    今年，是柏渊爷爷离世的一年整，家里人忙碌着即将到来的清明节，亲朋好友三不五时就会联络负责接送的他。

    “小柏，你坐趟车去市区接叔叔。”

    沈父刚说完，沈母便催促道：“发个定位就可以了，赶紧过来帮忙。”

    柏渊说：“叔回我，刚进村子。”

    沈母连摇头：“快过来帮忙，怎么叫不应啊？”

    一进厨房，沈母就嘀咕上了。

    “你读这么些年的书看来也没用，还不如早点给我”

    深知母亲心思的柏渊没有搭话，只是小声地应和着。

    “你叔的小儿子，今年都订婚了，女的是连云港的，就海边那几个地方。”

    “江苏连云港？”柏渊笑笑。

    “管它哪个港！”沈母没好气：“人家姑娘不要彩礼，还倒贴嫁妆。”

    柏渊故意提高了声量：“江苏妹子不要彩礼，那我可以考虑接触接触嘛！”

    “妈，你说小弟也给我带一个过来不？”

    看着柏渊一脸机灵，沈母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实验室的女博士找到婆家了？”

    “你说的那个小姚，我听着就挺好的，哪天领回来吃个饭！”沈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柏渊乐不可支。

    柏渊不甘示弱地说：“她学艺不精，我喜欢小陌。”

    “哪个小陌？”沈母突然来了兴致。

    “就是”柏渊一听差点露馅儿，另起话题，连忙抽身而退。

    在城市的另一头，张谦和阡陌坐在车内，夫妻二人默契地欲言又止。

    “离婚吧！”阡陌打破了沉默。

    张谦并不惊讶，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严格意义上说来更像一场利益分配不均的谈判，最终谈判流产，双方僵持不下的也无非是些琐碎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张谦不甘心地问。

    “我什么也没兴趣了解，我们最好体面一些，快一些。”阡陌说完就要推开车门。

    “等一下。”张谦拦住她。

    “你是个非常无趣的女人，车给你，也方便你多去散散心，而我还要承担责任，生活嘛”

    “怎么可能呢？”阡陌强忍抖动的身躯，她尽力克制自己冷静下来，以最平和的语气说：“法院见吧！”

    “荒唐十年，一拍两散。”

    写下婚姻失败的注脚后，阡陌发送给了文诺。而文诺，这个自大学时期就被全班女同学公认的妇女之友，不失幽默地迅速回复到：

    “各尽胡言，各生欢喜。”

    阡陌握着手机，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