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绑
<header>第2章 被绑</header>那黑影人的手臂强壮有力。
箍在蔡心宁身上,力道越来越重。
“想活命不许叫!”那黑影在她耳旁威胁道。
蔡心宁刚觉得箍在身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这时墙头上的人又冒出来说道:“司令,她是赵麻子家的二姑娘雀云!”
黑影明显愣了一下,手臂又箍紧了些。
墙头上又跳下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个有大半个人高的麻袋递了过来。
蔡心宁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努力挣扎,还没使上劲,手就被扣到了背后绑上。
嘴里同时也被那个黑影塞了团臭烘烘的东西,眼睛也被蒙上了。
“嘿,真得来不费功夫,这下可得好好敲打敲打赵麻子。”那人边说边把麻袋抖开。
她很想说自己不认识什么赵麻子。
可嘴巴最先被堵上了,手脚绑了,眼睛蒙了。
被套在麻袋中的她只得竖起耳朵仔细辨听外面的动静。
蔡心宁在麻袋里头朝下被绳子吊了上去又放下了。
贼人们没有说话,不过旁边有闷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挣扎一般。
“还有谁被绑了?”蔡心宁猜想着。
很快,她又被提了起来。
这次是麻袋两头挂在扁担一样的棍子上。
像是待宰的小猪仔,被人抬着走。
就这么晃晃悠悠。
蔡心宁已经被晃悠的不知睡了多久时,又被扔了下来。
贼人们说话生怕被人听了去,很是小声,蔡心宁根本没有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身底下是潺潺的流水,而身上温暖和煦,似乎是到了白天。
“有摇橹声,这是在船上,身上暖和,是太阳照着,这些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蔡心宁想着,忽然一股骚臭味钻进了鼻孔。
很快一个半尖不尖的声音叫了起来:“司令,他拉了,拉了。”
“瞎叫什么!”马上一个声音远远的呵斥道。
有人走了过来骂了句,虽然没听懂,猜想也是粗话。
骂骂咧咧的两个人抬起蔡心宁往旁边挪了挪,又在洗刷着什么。
身上越来越温暖,太阳估计升高了,刚刚那股骚臭味和外面的说话声,应是被绑的另一人憋不住尿了裤子。
“想不到这些贼人还真是讲卫生。”蔡心宁不禁苦笑。
这路上一边摇晃一边琢磨,想着不是文家的仇人就是山中的土匪。
如果是仇人,到时说明自己不是赵麻子家什么人,仇家应该不会将自己如何。
可如果是土匪就有点麻烦,要钱赎人还行,万一要是
正想着,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就像是夏天从炙热的外面进到阴凉处一样。
身下还有水流声,摇橹的节奏变慢了,好一会拨弄一下。
发出的声音却是比刚刚放大了不少。
“山洞?”缠在眼睛上的布条勒的自己鼻梁隐隐作痛。
布条又厚,缠绕了好几道,外面的光亮根本感受不到。
蔡心宁扭动着转了一下头,长时间一个姿势脖颈酸痛。
却在扭动时头顶碰到块硬板一样的东西。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蜷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往上顶去。
脑袋痛的快晕厥过去了,那些人没有发现,也没有过来制止。
她又憋着气使劲顶了两下。
喉咙里试着发出声音引起别人注意。
很快就有人拿东西在她的麻袋上敲打了一下,
低声喝道:“老实点,别乱动。”
蔡心宁很听话没有再动,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想要的就是有人说话。
那人声音虽低,可声音散开后,还是像水纹一样荡起了回声。
“地下河。”蔡心宁能肯定了。
这帮人看来离县城挺远,走了陆路水路。
不知道还要被绑着多久,她忽然期待早点到达目的地。
文大公子的府邸里,一大早乱成一锅粥。
先是文子熠的五姨太一大早在四姨太的门口指桑骂槐的骂了几句。
一脸懵的四姨太不甘示弱,就要上去撕五姨太的嘴。
两个女人的口水都快喷对方脸上去了。
小五说小四不讲武德,趁着半夜一场火,就把男人拉自己屋里去了;
四姨太大喊冤枉,说这最近一个月连文子熠的汗毛都碰到过,何来半夜跑自己屋的说法。
文士朴年纪大了,虽喝了酒,可被昨夜失火一闹,两眼圆瞪到天亮。
他打完拳,带着警卫穿过后院,见两个姨太太一大早在闹事,衣服都快撕破了。
警卫上去拉架都劝不住,气的文士朴浓密的八字胡直抖动。
从警卫腰间拔出枪对准院子里的桃树就打了一枪。
清晨的鸟儿被枪声惊得纷纷飞起,撕扯的两个女人也住了手。
枪声叫醒了蔡旸,他睡了一整夜神采奕奕。
起来后发现女儿不在房中,鞋还在床下。
洗漱完的蔡旸一边做着扩胸运动去餐厅,一边在伸头找着蔡心宁。
餐厅里已经坐了人。
蔡旸兴致匆匆的跨进去刚要说话,见只有文士朴和大少奶奶两人在。
一老一少两人拉着快挂到地上的脸对着桌上的小菜。
“督军早,少奶奶早。”蔡旸打了声招呼。
见到蔡旸的文士朴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热情的招呼他坐下用餐。
“我家心儿没过来吗?”蔡旸问给自己捞着米线的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负责全家的总务,天没亮就要起床开始安排人打扫做饭,她想了想摇头说没见到。
“那去哪儿了?也不在房间,鞋还扔在地上。”
蔡旸昨晚喝多了,嘴里淡出了鸟,给自己碗里的米线舀了好大一勺油辣子准备开开胃。
“那她能去哪儿呀?”大少奶奶给文士朴也盛了一碗:“该不是好奇,去看昨晚大火烧后的样子吧?”
陵川的米粉又酸又麻辣,中等粗细的粉吸足了混着猪油的鸡汤,各种味道在口腔里横冲直撞,很是刺激宿醉后几近麻木的味蕾。
快把脸埋在碗里的蔡旸大口吞咽含糊的问:”什么大火?”
“昨晚后院烧了好大的火,你不知道吗?”文士朴笑问。
“昨天被督军父子二人灌多了,一觉睡到天亮,差点就尿床了。”
蔡旸自嘲着,连忙扒拉几口。
想着自己的孩子不是个爱赶热闹的,房间里的鞋还有换下来的衣服,让他忽然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