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带徒弟了2
<header>第140章 带徒弟了2</header>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
“那好，叫第一个病人吧。”
王丽、张妍拿了本子和笔一左一右站定。
进来的病人穿着破烂的衣裳，一身成片的毒疮、恶臭难当。
三十多岁的年纪，双眼浑浊、口舌也长满了疮。
在外面排队时，别人都嫌弃、恶心地离他至少一米远，无人敢靠近。
过来实习的魔药制造师们也都自觉地远离，低声议论着：
“他这个好像是梅d，还有x病，还有其他的一些，我以前在报纸夹缝里看到过小广告，说用偏方可以治。”
“那广告要有用，他肯定不会到这里来了。”
“哎，管不住那一根，这病迟早得有。”
“这人不是最典型的，一般巫师都不接诊这种病人，怕被传染。这病有传染性。多半也是那些找茬的人推送过来的。”
张妍握着笔的手微抖了一下，看向进来的病人，好恶心……如果做多了会得病，那她……
余风、朝林已经有一定经验了，“姓名、年龄。”
病人神色麻木地随便报了个名字，“张一，29岁。”
“衣服裤子脱掉……”
所有人后退数步，这全身皮肤已经没有几块好的地方了，全身上下大部分地方都腐烂、流脓……
皮肤黏膜更是损毁殆尽，那一根已经不剩下多少了。裤子脱下的时候，便有脓液滴落。
恶心。
张妍、王丽等几个女人都捂嘴干呕，别开视线。
但视觉冲击力太强了，只是一眼，满脑子都是那恶心的模样，张妍顿时觉得男女那事有了那么点恶心的意味。
昌盛肯定了他们的判断，将淡蓝色纸页上写的药方拨过去，“你们都看一下，记下来，你们俩个就去制药吧。”随手指了两人。
名叫张一的病人出去等候，二号病人入场。
门外，所有趴门缝里看的，以及周围的都诧异不已，“怎么出来了呢？”
“怎么还是进去的样子？一点改变都没有？这莫不是骗人的巫师，没本事还要带徒弟？”
有人大声道：“我就说嘛，纯粹就是骗钱的假巫师，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要我说啊，这治病还是得去正规的、开了很多年的巫师堂，就北六街的那家就不错，药到病除……”
“我呸，你就吹吧。要北六街那巫师堂那么好，我看张家那个弃子也不可能到这里来，那一身病，早也治好了……”
“你……我知者无畏，我不跟你计较！像他们这种小门小户的药师学堂，连个巫师的名号都不敢起的，能有什么本事？不是骗人的还骗鬼啊？”
“你不信，你可以不看啊，又没人逼你。我们在这排队的，哪个不是那些巫师堂说没法治，治不好，赶出来的？”
“就是，你们还有脸说别人。别人再差，昨天也治好了那几个大肚婆，你敢说那个黑大肚不是你们赶出来的？”
“你……”
“吵什么吵，我都听不到里面说什么了？”趴门缝的一个人大声吼道。
其余人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了些，“就是，你们不行，别赖别人。”
“死马当活马医，管用就行。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就是……”
“我看那小姑娘是鸿盛那边过来的，多半是官家的，就算治不好，至少也说明官家在想办法了，给我们底层民众的病痛想办法了……”
“她要真是官家的，就不可能见死不救！”五大三粗的男子又大声吼了起来，“见死不救，算什么官家的？
我看秩序之邦也没把我们底层民众的性命看得那么重要，和以前的混乱之地，就是换汤不换药，一路货色。”
“你……”围观的人们有赞同的，有观望的，有欲言又止的，但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有个年长的白胡子老头呐呐地开口：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毕竟秩序之邦才成立三天。要想知道是不是换汤不换药，还得看。往下看。”
“就是，国家这么大，就这三天哪看得出来什么。就是一个人，也要多给点时间，才看得出来是好是坏嘛。”
有人眼珠一转，突发联想，“我看你们纯粹就是来找茬的。秩序之邦成立那天的炸弹是不是也是你们弄的？”
其余人一听，那还了得。
那天的炸弹可是炸死了不少人呢，官方现在都还在排查可疑人员，进行家属安抚和赔偿。
这样的人渣绝不能留在他们身边，太危险了！
“赶紧的，这样的人不能放过，万一他们真是放炸弹的呢？快报给执法队！”
眼见得周围有人去找执法队了，那几个还待呛声的，一看事不可为，灰溜溜的撤了。
执法队巡逻的人来得很快，听到躁动就拿起执法杖跑了过来。天上还有魔法师巡逻。
这还不得！
再不跑来不及了！
担架上原本要死不活的两个人，眼见形势不妙，动作利索地将盖在身上的脏白布一扯，爬起来就跑，跑了几步又回来把担架也拿走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本他们真的不是来看病，而是找找茬的。
二号病人也随口说了个化名，张二，39岁。
一身衣服洗得发白，头发也剪得很短，看起来干净整洁，不像是混混，是个正经人。
只是黑眼圈和眼带很重，看起来就像是重度失眠和纵欲过度的样子，其他没看出来什么毛病。
昌盛将张二上下一扫，心里有数。
余风询问：“你哪里不舒服？”
张二目光正常、正直地看看余风，看着前方：
“大概三年前，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梦到一处小山洼里，有一座茅草屋。
离茅草屋不远，有几户人家。大家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与世无争。
茅草屋像是我的家，又不大像。
屋里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像是我的妻子，又不大像。
每次梦境跨度都很大，从茅草屋出现，到女人出现，到女人失足掉落悬崖，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