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个办法,干倒大国
又是凌晨，月圆如镜，洒地似银，冰冷。
妹妹叶彩霞也惊醒了，早早起来给爸爸和哥哥送行。
“二哥，你多吃点，你这么辛苦，多吃才能干活！”叶彩霞拉着叶飞的手眼巴巴地说。
叶飞心疼这小妹妹太懂事，忍不住在她凌乱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凌晨3点，继续向蒲霞出发了。
路上，叶振国就说：“你们还不知道，你们有个远房堂叔在这边钉子厂上班，叫叶振强。”
这一次，在到达县城后，爷仨分头行动，约定卖完货到汽车站出口汇合。
叶飞一路西行，上门推销。他粗略估算，按照比例，基本上三家就有一家愿意采货的。
天空虽然飘起了小雪，但没有风，阳光明丽，并不太冷。
路上随处可见带着孩子一起出门置办年货的市民，毕竟快过小年了。
叶飞骑着车子，走走停停，主动跟各种角色的人攀谈。这一次，他才惊讶地了解到，这样一个接壤两个地区的枢纽县，城区4万多人口的城市，居然只有供销大厦有一家批发冷冻鱼的！
在接近海阴县汽车站南2里远的陡坡上，一个同样赶着车子爬坡的青年冲着他笑笑。
这青年身材高大、帅气俊朗，一身白色的厨师服暴露了身份，这是一位伙房师傅。
二人一搭讪，厨师自我介绍叫王洪涛，是刚去农贸市场采购蔬菜肉食回来的。叶飞一个半大小伙子自己骑辆单车卖货，这令王洪涛露出惊奇的神色。
王洪涛？叶飞听了这名字，心跳不由加速了一下：
我拷，怎么跟后世名扬华国的l省餐饮大亨一个名字？
要知道，华国四大菜系，其中一大菜系就是l菜，以其雍容华贵、中正大气、平和养生名满天下。王洪涛，正是近30年来最杰出的l菜传承人！
叶飞从王洪海这里确认，蒲霞县的鱼行独一家，只供销社有。而且是通过叫行，被一个叫刘德的人承包走了！
而且这个刘德，一度是个半混不混的氓流，但野心够大。
他把祖辈传下的一栋西洋小楼卖了，盘下了供销社的海鲜生意，门头改成“大国海鲜行“。
“采鱼只能去刘德那儿，一斤六毛！去批发也得一斤五毛。大家伙意见都挺大，可弄不了他。”王洪涛说。
叶飞似乎有点明白，自己家的鱼在蒲霞的鱼为什么销售得这么好了。
敢情刘德帮忙了！
蒲霞县汽车站大门口，叶振国和叶大海还没到。
得知叶飞卖鱼，王洪涛早就想看看叶飞的货，他在狭小的食堂仓库门口，认真地验鱼的长度、重量到鱼鳞、鱼眼的特征。
叶飞心想，卖这么多天鱼，还是第一次碰到采货这么认真的，这是个做事的人。
“这鱼6毛真不贵，你剩下的我全要了！”王洪涛坦诚地说，“吃不完，盐卤一下也比大国海鲜行的合算。”
一个不涨价，一个不砍价。二人内心都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又聊到大国海鲜行，王洪涛抱怨，“你去商业街的店看看，采货的三轮车排队，那么贵还只能买他们的！”
这个消息对叶飞而言，真不是坏事。
这证明了两点，一是叶飞的竞争对手不但口碑不好，二是市场需求还很大。
王洪涛安排一下工作，带着叶飞到了位于汽车站东的供销大厦。
在这条繁华的商业街上，烫金的“供销大厦”四个大字，显示出供销社的地位。
叶飞来买过缝纫机，对这里有些印象，印象最深的是人流量。
“大国海鲜行”门头是个100多平方米的一楼网点，里面几个打扮另类的年轻人在忙活。
对待围着选货的顾客，人人脸上带着种自得的戾气。
“买斤八两的就不要我们这里来啦！到农贸市场去。”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店员不耐烦地吆喝，正在选鱼的姑娘红着脸愣住了。
另一个长发店员见是个漂亮姑娘，也嬉皮笑脸地问，“妹子，你是属猫的吧，馋鱼！”
众人的目光都盯住了这个姑娘，叶飞也看过去。这姑娘高身量、秀眉微蹙，不正是羊汤铺跑堂的大眼姑娘刘敏吗？
“我周末回村，给妹妹带条鱼，有问题吗？你们这是店大欺客！”被几个无赖青年调侃，刘敏漂亮的大眼睛也闪着不满。
“哪敢啊，妹子，不过斤八两的我们真不卖哩。”
“乡下姑娘，嫁到城里来日子就好过啦。我们可都是城市青年哦……”
见刘敏不服气，几个青年互相挤眉弄眼，七嘴八舌，有人若无其事地吹起了口哨，就是不给她称鱼。
周围的人见状，都议论起来，可是没有人出面为姑娘说句话。
王洪涛见状不满地摇摇头，说看过了就知道了，咱们走吧。
叶飞不屑于跟几个小喽啰玩儿，抽出一张大团结说，来十斤！
花衬衣见是大户，笑着冲着刘敏得意地说：“看看人家这小哥，鱼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刘敏正憋着一肚子火，见有人搅局，目光冷冷地看向叶飞，面熟啊。
提着十斤刀鱼，叶飞冲刘敏笑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众目睽睽之下，叶飞将兜子塞在了刘敏手里，回头又对花衬衣他们不亢不卑地说道：“放心，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到大国来买鱼！”
供销大厦通过一个过街天桥，与对面的友谊商厦相连。
刘敏懵懵懂懂地跟着叶飞和王洪涛来到了友谊商厦。
王洪涛看着叶飞这一番操作，心里也有些纳闷，这小伙子是在英雄救美吗？
一街之隔的友谊商厦，是另一番场景。
王洪涛叹口气，感慨道：“你可以看到，供销大厦是车水马龙，友谊广场门可罗雀，一楼的网点房都空了不少。“
叶飞忍不住想笑，心说你这个大师傅成语用得挺溜，咋还不高兴了？
看着叶飞不解的目光，王洪海解释说老婆在这里上班。“这友谊广场原来是个街道针厂，前几年破产了，改成做商厦。可是货品价格、数量对比不过人家，效益还是很差。”
叶飞这个念头闪过，忽然感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苦苦寻思扎根蒲霞县市场的主意有了。
叶飞笑着对刘敏说：“大国海鲜行这帮家伙的确挺可恶，给你个复仇的机会你愿不愿意？”
刘敏此时也想起来，这个小伙子是羊汤铺接待过的顾客！
看着刘敏一脸诧异的样子，叶飞有些神秘地说：“我有个办法，你可以干倒大国海鲜行这帮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