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蔡居诚被坑
“我说,兄弟。现在把你放下,你不会再跑回去送死了吧。”
翟天志带着人跑出老远了,大抵是安全了。
蔡居诚翻了个白眼,嘴被堵着怎么说话。
翟天志停下了脚步,“歇歇脚,他们没追上来。”
墨家的人这才放松了警惕,一个个坐在地上喘粗气,跑的太久了,还没有吃的喝的。
蔡居诚好不容易才得了自由,顿时就不满了,“翟天志!!!”
“我不绑你,你就去送死。都是为了你好。”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知道蔡居诚什么毛病,武当没一个待见她的,他还一根筋。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蔡居诚边问边摸索着,走时候拿的钱袋子去哪儿了,确认了好几遍的确是丢了,蔡居诚不依不饶,“都怨你,把老子扛着,钱都掉了。”
翟天志觉得和蔡居诚说话减寿命,“烦死了你,这不是还有块玉佩,缺钱就去当了。”
蔡居诚看着自己的鹤舞佩,这还是师父亲手做的,自己一直贴身带着,“切,这是我武当信物。”
“劳烦我提醒您一句,您已经叛出武当了,这信物你也用不着了。”
蔡居诚揪了把地上的杂草朝翟天志掷去,“一天到晚就你话多。”
“彼此彼此。”翟天志拱拱手,对蔡居诚的吐槽不以为然。要说话多,他俩明明不相上下。
“少主,再往西走就是金陵。”一个属下凑了过来。
蔡居诚耳朵一动,“金陵好啊,富庶还有美人儿。”
翟天志一听美人就有一个想法浮起,他凑到蔡居诚旁边,“你是不是还是个……雏啊。”
蔡居诚涨红了脸,什么雏不雏的,这人是魔鬼吗?
还不等回答,那边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蔡居诚踢了他一脚,“风大,可别闪了舌头。”
舌头是闪不了的,翟天志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混战之时大家都蒙着面,就蔡居诚露个脸。以后到哪儿都是个麻烦。更何况蔡居诚那大爷性子,伺候不好还不行,肯定多事。嘴还不甜,竟挑人不爱听的说,左右一合计,得把这家伙给甩了。
思来想去还真有个好地方,即能让蔡居诚跑不了,还亏待不了他。就是蔡居诚这性子,在里面得活活呕死。
翟天志拍着蔡居诚的肩,“等到了金陵,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蔡居诚将信将疑,这狗东西不至于诓骗自己吧。
一行人休息过后又开始赶路,翟天志想到蔡居诚气呼呼的模样立马来了动力,丝毫不觉得累。
“到了。”
蔡居诚抬头看看这华丽的地方,“点香阁?好名字。”
长腿一迈蔡居诚就 走了进去,原本百无聊赖觉得白天不可能有客人的梁妈妈来了精神,立马迎了上去。
“这位道长,您来了啊。”
“什么东西!”胳膊刚被摸上,蔡居诚就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个极为壮硕的女人。
翟天志给了手下银两让他们去别处吃东西,等到明日开此处汇合。
“梁妈妈。”翟天志落在后面紧走了两步,“这是蔡居诚。”
看着翟天志冲她眨眼睛,梁妈妈也不敢再凑上前了,只推说去准备酒水。
翟天志让蔡居诚坐着等会儿。
于是蔡居诚就挑了个靠窗的地方,打开窗来透气,“金陵好繁华。”
翟天志坐在他对面,把窗子关上,“人多眼杂,切勿多生事端。”
“这么小心干什么。”蔡居诚一脚踩在凳子上,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昨天惊了圣驾,可是杀头的罪名。”
蔡居诚仿佛发现了什么趣事,“原来你还挺惜命。”
翟天志一噎,面色不愉,“我还没有兴复墨家,自是敢死的。”
饭菜一会儿就送了上来,金陵的菜色与武当不同。这边是以荤腥为主,相比之下武当就过于清淡了。
蔡居诚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不免咽了咽口水,随后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带够银两了吗?”
“自然是带够了。”翟天志端起一杯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蔡居诚不疑有他,对着桌子上的菜就开始下筷子,原本饥肠辘辘的蔡居诚打算一顿猛吃,可许是饭菜太油腻,吃了几口竟觉得饱了,在也吃不下了。
可桌上的菜还有很多,翟天志递过来一个杯子,“喝点儿果酒消消食再吃,这么一桌子好菜,可不能浪费了。”
蔡居诚觉得他说的有理,接过杯子来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不辣还有些果香,好喝!
原本只觉得这酒没有劲儿,喝起来不上头,再吃饭时蔡居诚就喝着果酒解腻。殊不知这果酒是点香阁压箱底的宝贝,喝起来香甜,其实后劲足。
蔡居诚不知道其中门道,只一碗一碗的当成甜水喝,等到一桌菜两人消灭的差不多了,蔡居诚已经迷迷瞪瞪的了。
“蔡居诚?”翟天志伸出手来挥了挥。
蔡居诚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你这武功哪儿学的!”
蔡居诚说话都大舌头了,自己却不察觉还嘿嘿的傻乐。衣袖一甩差点儿被烛台给点燃了,翟天志连忙按住他。
“你还好吧。”
闻言蔡居诚起身转了个圈,“好,就是有点儿晕。”
晕就对了,灌了这么多酒不晕才怪。
蔡居诚揉着额头,“疼。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翟天志乐了,喝醉了比清醒着聪明,“我是谁?”
蔡居诚瞪大了眼睛,最后索性抱着翟天志的大脑袋怼到自己面前,看了半天,一张口就吐了翟天志一身,“你长的好丑,滚远点儿,吓到我了。”
翟天志一身恶臭,连忙脱了外袍,恨得牙痒痒,“蔡居诚你是真醉还是装醉呢。”
蔡居诚吐过之后喉咙到胃火辣辣的,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这是怎么了?”梁妈妈一过来包厢就觉得完了,好好的地方怎么弄的这么恶心。
“赔钱!”
翟天志被吐的一身味,梁妈妈不敢近身,只好抓住蔡居诚要钱。
此时蔡居诚哪还知道钱不钱的,见有人上来抓他,反手便拧了过去,梁妈妈胳膊被反锁在身后,“你,快来人啊。”
一嗓子喊出去立马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蔡居诚虽然醉酒但也不是吃素的,剑都不必出鞘,赤手空拳就打的几个壮汉求饶。
打斗中也不留神,包厢里古董花瓶算砸了个碎,梁妈妈哭天喊地的,蔡居诚觉得吵闹刚想让她闭嘴就被翟天志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梁妈妈,您没事吧。”翟天志上前去扶她,却被推了个趔趄。
“好呀你,带人砸场子来了。”梁妈妈咽不下这口气,可她就喜欢好看的,一肚子怒火对着蔡居诚发不出来就全撒在翟天志身上。
“我哪儿敢啊。”翟天志陪着笑,“他今日心情不好,多喝了些酒,你也看见了全都是他干的啊。”
梁妈妈也不傻,两个人一起吃饭一个醉成这样一个如此清醒,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实话实说,你又想做什么妖。”
翟天志但笑不语。
梁妈妈又发问,指着这一片狼藉问道,“这些怎么赔!”
“自然是谁弄坏的谁赔。”翟天志指了指蔡居诚。
梁妈妈不屑,“你知道这有多少银两吗?他配的起?”
“他是没钱,可他这张脸也值了吧。”
梁妈妈立即笑了,手在蔡居诚脸上摸了一把,“这皮相真是不赖,呦,滑着呢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可不是,皮相不好那萧掌门,狗皇帝能天天惦记着。
“可就是这脾气棘手啊,他武功又如此高强,等他醒了想跑还不简单。翟天志,你又想坑老娘啊!”
梁妈妈就跟那母老虎一样,一跺脚肥膘颤三颤,翟天志后退一步,“别急啊,我这可有好东西。”
翟天志掏出一个小瓶子来,“这是软骨散,取出一粒给他服下,天大的本事也作不出妖来。”
梁妈妈眸中精光一闪,如此倒是好,只有跑不了就好办。
梁妈妈立马去拟了份欠条,把今日的损失都算上,蔡居诚得卖身于点香阁,翟天志握着蔡居诚的手给按了手印,还白得了梁妈妈一份红包。
天一亮翟天志就兴高采烈哼着歌和下属汇合去了,蔡居诚倒是睡的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一醒过来看着那纱帐就懵了,“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居然挂在我床上。”
说完才察觉到不对,这不是他的房间,仔细想想也不知叛出武当是一场荒唐梦还是真的了。
蔡居诚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梁妈妈听见听见动静扭着胯就进来了,手里的纸在蔡居诚眼前晃了晃,“你喝醉酒后打坏了我不少古董,想来你也赔不起就卖身于我了,这是卖身契。”
一张纸贴着蔡居诚鼻子尖过去,然后又是一张,“这是欠条。你准备准备明天接客吧。”
“你放屁!”蔡居诚一撸袖子就要干架,可他却发现自己的武功压根使不出来。
察觉到这点后他的面上带了几丝恐惧,“你对我干什么了。”
“软骨散。”梁妈妈冷哼一声,“等你把钱还完了就给你解药,明天乖乖接客,这可由不得你了。牌子我都给你挂出去了。”
蔡居诚气的眼前发黑,翟天志这狗东西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