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我父亲说了
我是一个急切的人,就像现在的我,很想知道,我与王美丽的爱情能不能有个结果。
因为,以我的出发点,没有结果的爱情,如同养花种草,就不要在浇灌。或许,这是来自农民的狡黠吧。
总想付出最少,收获更多。
我觉得我出身是农民,骨子里有农民深深的烙印。
爱情,终究不是种地,不是炒股,不是股资。有太多的无法预料和意外。
经过一番联机,王美丽终于疲惫了,起身捧着我的脑袋问我:“你是不是机器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不要命了?休息一下。”
“我以为你不累。男人嘛,怎么能在这种事上认输?”
我拼的是信念,她拼的是体力,结果可想而知。
因为是新房子,虽是二楼,总觉得有点潮湿。
“你觉得这房子潮吗?”我问美丽。
“还好,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那空着的一间房租出去了,但别人缴了房租,房子空着,说是透透气。”
“那人很有钱吗?怎么会把房子空吗?这种房子,你睡的是床,又不是火炕,这怕什么?再说,到时房间做个饭,这房间怎么会潮?不热就谢天谢地了。”
“那人没有钱,可以说是省的把人能吓死。就是我们以前宿舍的老头。还是50元的,就是那个角落里的,也就是我们这个房子后面的这个。
主要是他老婆在家,还没有过来。
人家在家收了小麦,还要收玉米,把家里处理好了才过来。处理好了,卖了钱才过来。据说,人家老婆是过去的高中生,心高气傲。
反正,我总觉得这人住多了不好。要不是觉得门房炒,我都想住到门房里去。”
我这一想法,吓得王美丽喊道:“不行,不行,门房我是不会过来的。那个谁都可以看到,太膈应人了。就和展厅一样。你们这门房不是住着人吗?”
我笑着回道:“门房不是兄弟两个人嘛。现在,出现矛盾了。他哥生了小孩后,小孩子天天吵。他弟弟要出去住,最近,搬出去了。
弟弟一走,人家不不负担他们的生活费了。这刚生了小孩,一下子就生活不过来了。
一个技修,比我们工资高一点,也就高不了几百,小孩的花销,还有他老婆要花钱,据说,房租都拖了半年了。这房东都决定要赶人了。”
“唉,到哪里的房东都不好。”
也是,我们聊着房东,我们这个房东,就是不怎么应景。
别的不说,我们住二楼,动静大一点,房东以前还上来看,后来,就直接站在院子里喊。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人家还说了,你要是不受管,你去住酒店啊。
得,这就是抬杠。
这个房租,酒店一晚都不够。你想啊,40块钱,你能住什么样的酒店?
“老婆,你把我们的事对你爸说了没?”这是我比较关心的。别的事,知道的越多越烦心,还是不要知道了。
这个世界的事,就像人骂人说的那样:我的事关你屁事;你的事关我屁事。
这样一想,许多事便能想开了。不去中间掺合了。
人嘛,都想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没必要。
人嘛,就是自己太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了,这才闹到四邻不睦。
在我身边,那些人为了说自己观念和主张的正确性,不惜争的面红耳赤,这又是何必?
真没有那个必要。
“我还没有说。”
“是不是咱爸不同意?”
王美丽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一下子坐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不是说过嘛,他说不想让你嫁给北五县。这个出生地我是无法改变的。
现在,能改变的就是条件了,就好像做生意,砝码加到多少同意。
你说吧,我能接受,我想听听你爸说了什么条件。”
“他说,你除非在长安买房,不然,他绝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长安一套房得多少钱?”我的心已经掉入冰窖中。
“便宜的一平方5500元吧,大约也就60万。”
我一听这个数字,这是我一辈子能赚的钱数吗?这么大面值的,我只在每年清明时见过。
“有没有便宜的?”
“那就往市里面走,2800一平也有可能,大约30万。”
这个还是可以想一下的。
“我们要不要去省里或是市里奋斗和工作?在这造纸厂看不到未来。”
“我早都想好了,不想在这儿上班了。你知道吗?我以前在广东时,打了半年工,存了点钱,就出来摆摊,卖女孩的饰品和包包,还小赚了一笔。
你说,天天上班,天天领人家固定的薪水,那个有什么出息?
你就没有想过要自己创业吗?”
“我不会啊,真的,我也想过,就想找个人带带我。我这人,是比较笨的那种。”
王美丽像是料到我的回答一样:“这做生意有什么难的?做的多了便会了。做生意与上班相比,还是上班辛苦。
你想啊,天天上一样班,领一样的工资。那种一眼能望到头的人生,真的令人绝望。
我看你是一个知足的人,喜欢上班,我不行,我受不了这种工作,太压抑,令人绝望。”
“我们以前上班的一个孩子,就是铁路口那个卖水果的孩子,男孩子,长的白白净净的,叫赵飞。
他爸就是那个卖水果的,他妈也在卖水果。
结果,他也推着三轮车卖水果。后来,生意做不下去,就去外面上班了。”
王美丽突然俯下身,在我肩膀上咬了一排牙印:“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打工是没有未来的,你总不能打一辈子工吧?能不能有点出息?有点野心?有点创业精神?你是男人,不是以前的男孩子了,你以后要养我和孩子的,你这样下去,谁敢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你?”
我一阵哑然失声。
原来,我只想着现在的欢乐,她想到了我们的以后。
这种生活,是不是令她不安?
“我,我想想,看看做什么起步。”
我能做什么?我会做什么?
我以前在米线店上过几天班,以米线了解,也会烙饼,还会什么?
我是男人,我也有野心,可是,我的本领撑不起我的野心。
王美丽哭道:“那房子不光是我父亲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不想我们一辈子普通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