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潘课长下台了
老田拍着脚上的牛皮棉鞋说：“这鞋，我穿上家惜一点，能穿三年。那人还给我送了两双鞋垫子。这湿了，就换一下鞋垫子。小良，花钱就要我这样的。你看你买的那棉鞋，不结实，一年穿下来，第二年就不行了。“
我笑道：“是啊。明年，在这儿说不定还能穿这鞋，不在这儿了，走时绝对不拿这鞋。”
现在的孩子打工回家，有些都棉被都不拿，何况别的？
都不要想了，我们现在打工，没有你们过去那么爱惜东西了。
一会儿，小舅下班了，老田就喊住小舅：“你听说了吗？咱厂里那个坏蛋滚蛋了。”
“啥滚蛋了？说话这半句子，我弄不懂意思。”
“那个风流的课长离职了。”老田挤挤眼睛。
“你是说潘课长？”
“还能有谁。我看他玩的那么花，肯定要出事，果然，这出了事了。可惜了，以后就没有人整包整包地给我烟了。这不要钱的好烟就没有了。”
“我以为你说的啥事。我听人说，他家里有事，不干了，老板也批准了。以前他有时也走到我制漂液的地方，胡乱指挥。现在，一听到不干了，人也就轻松了。”
“你可能不知道，他还不是那事发作了？
听说，这次新找的又是卫生纸车间的女人，人家老公也在车间上班。他就把那女人约出来，两个人在我这大罐背人处胡整。结果，不知道谁给人家老公说了，她老公领着保安围了过来。
上来，几巴掌打的他就懵了。
人家还让保安作证，当场就让他把身上的钱掏干净了。
还让他下写了5000元的欠条。
结果，最后经人协商，给了3000元这事才完处理完。东窗事发了，他也就没脸在车间混了。
以前，就是胡乱搞男女关系，被人给老板面前告发过，他用钱摆平的。这次，打的他鼻青脸肿，没脸面混下去了，就回家了。”
小舅感叹道：“人家的事，你咋知道的那么清？”
“我那晚上的夜班，就在大罐顶上放浆，给大罐存浆。结果，就发现了。他被人围了。我缩在罐顶，没露面。不能让人以为是我打的小报告。
开始，他们一对狗男女瞎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怎么那个女人有点太放肆了，大喊大叫。
我以为她是高兴的，现在才想明白，是为了给他老公支声，告诉别人她在那个具体地方。
这事出来后，听说，人家两口还是在厂里上班。你说，这种人，怎么连一点脸面都不要？出了这种事，还上班？”
小舅分析道：“有可能就是人家两口子给这个潘课长上的套。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这儿犯了错？”
“也是，你一个月5000元，为了一个妇女，值得吗？要是我的话，我哪怕就是出10000元，只要把这个事摆平，保住这份工作就行。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离职了。既然这事出来了，男人嘛，脸皮厚一点，你不理他们，随便别人说。你请半个月假，休假后再来就是了。”老田很惋惜那份工资。
小舅：“你和我这么可惜啥？别人的工作，别人的爱好，别人爱这样耍，没办法。人活世上，有人为了吃穿，有人为了喝酒赌博，有人就为了玩女人。各人的爱好不同，人家愿意为这事花钱。”
“小良，你听明白了吗？玩归玩，不要太花。”
“啊？你们说了半天，不就是个仙人跳嘛？”
“你看这小良，人老实，心里明白事。你舅不好意思给你说，我给你说。咱镇上那红灯一条街，你不要去。那些，就是你陌生人进去，刚把裤子退下来，人家就报警了。或是有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进来了，给你要钱。这都是咱这儿有些小年轻的受不了，自己亲身的经验。那种和有些部门通着，合伙诈骗你钱。”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还年轻，没尝过那事。等我有个女朋友了，出去租个房子，放心大胆地耍。”
“这娃，在我的教育下，终于开窍了。孺子可教，不错，不错，有前途。”
刚说完，表弟下班进来：“你们说啥呢？这么热闹，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你还是太年幼，不适合听。不是那个潘课长的事，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们也不告诉你。”
表弟一拍大腿：“这丢人的事？我配完烧碱，就听我看气压的几个大姐缩在一起，绘声绘色地讲，好像是她们和那潘课长犯下的事一样。有一个长的不错的女人说，潘课人以前在她身上碰来碰去，她就没给好脸色。后为，那人又拿来零食，她也没给好脸色。
人家说了，自己是来挣工资来了，不是来卖身的。
就他那个小课长，自己还看不上。就是自己村的村长，还考虑一下。村子里的村长，一年能挣100000元。她还不把这课长放在眼里。那一点破工资，一花就完了。
小气地，拿来几包瓜子不想动手动脚，真是以为拿的报纸大的钱。”
听表弟这样说，老田使坏：“这坏，你也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了。你给叔学一下，你们车间那些女工咋说的？”
这坏老头，就和王小波小说里面的某些人一样，喜欢听你描述故事的过程，一遍又一遍。
“还不是那些事？你看，这宿舍，我表哥，我舅，你让我怎么给你说？”
“看到了吗？你外甥觉得你碍事了。”
小舅笑道：“等他们都有本事了，就出去了。也不会一直在这儿上这个班，挣这个钱。这是个死工资，挣多少钱，人都能算出来。这一辈子如果靠这点工资的话，真是没啥大出息。”
我奇怪道：“怎么能看出来哪些女人是坏人？爱给人玩仙人跳？”
老田：“结了婚的你不要瞎聊。长的好看的你也不要想。你自己看，人家喜欢你了，你才能聊。这种事，我也没经历过，老婆在家里放，我也不敢在外面胡整。要不然，家破人亡。我媳妇，那性了硬，知道了就得喝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