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有员工离职了

    小舅没有结婚，据我所知道的信息，家里是在给说亲。他也快了，也就这一两年结婚。现在，主要是他给自己存彩礼钱。

    现在，不去关心那些事，我这人，有屁大点的事，放在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从心里过不去。

    现在，我们这儿有一个员工离职了，工作量一下子加大了。

    让招人吧，结果田课长这个鬼说什么，能招来就招，招不来给你们每个人加50元。

    我们是为了50元卖命的人吗？

    牟班长坚决不答应。

    为什么？

    因为以前上过田课长的当。

    “你真以为工厂是他家的，说加工资就加？他说过的话和放过的屁一样，谁信？”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牟班长知道田课长的为人，这才不会上当。他们可是一起从事了许多年的人，怎么不知道？

    再说，自从上次田课长挨打之后，大家觉得这个人也就这样。想打他的人也在衡量自己打了他的后路。

    活在人世间，各有各的难处。

    本来，我们这个岗位上那个员工是一个30多岁的人。他怎么说？就是看着我们这些傻孩子天天上班，他却在想家里的人。孩子上学，老人生病，他每天和我们的想法不在一个频道。

    别的不说，他轻易不说话，真是默默地做自己的工作。

    收麦子请假；收苹果请假；种麦子请假。反正请候的次数多了，班长和课长都烦。一气之下，就请假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份工作饿不死，吃不饱。你们年轻人干还可以混个自己，我们这么大年纪做这份工作不合适。

    他的负担太重了。就像牟班长说的那样，他肩上的担子重，哪能和你们年轻人比？

    自他离职后，我们再看，发现这些工人中，也就是附近的妇女在我们制浆车间做工；远处没有几个成了家的人在我们这个车间。再就是我们这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就好像这儿是锻炼年轻人的基地一样。

    这样细细一看，便知道了，原来，我们这份工作并不是最好的。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是用金钱来衡量一份工作值不值得的。

    他们结婚，生子，养家，所有的开销都是要从一份工作里出来的。偏偏我们这儿的人观念是，女主内，男主外。形成的都是男人工作赚钱，女人在家种地。现在还是这样，这种观念没有改变，导致他们的想法都没有改变。想法没改变，家庭经济来源基础也没有改变。

    真正地是一人赚钱五六口人花。

    可想而知，生活的压力有多大。

    就好像一个人力车，本来拉一个人是可以的，两个人也勉强可以，这一下子坐了四五个人，你能拉得动？

    上有xxx，下能对策。

    牟班长采取的就是将所有可有可无的岗位的工人都调过来。

    学徒啊，或是像那些没开机的，全过来帮忙。

    就这样，我们这个岗位也可以正常运转了。

    我回到宿舍那个累啊，吃完饭就睡觉。

    老田怎么说的：“娃，刚吃饱饭，你起来转个再睡。洗个衣服，或是和你女朋友去镇上走走再回来睡觉。要不然，伤胃。”

    “累啊，不想动。最近那一个年纪大的员工走了，啥任务都给我们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是把娃的火泄了，这才知道累了。你这算个啥，我刚来时，就全部是在一楼，就是你抽浆，就是你们现在那个有时还开的地方。那时，都是打书本纸，用筐子一筐一筐抬上来。谁抬不动，就让回去。那时挣钱太难了。哪里像你们现在这么忙？当时，小x本田课长个子小，抬不动，最后才当上了课长。要不然，都差点让人赶回家了。”

    我想想，不可能啊，那边那一堆废机器，我以为是废品，原来还是有大用的。这才几年，怎么就发展这么快了？

    这么说，这卫生纸厂也就是这一两年才赚钱了？

    “那以前你们在制浆车间辛苦不？”

    “那以前钱难挣。骂挨上，苦受上，班上上，不是好劳力都拿不下来。”

    看来，这还真有这种事。

    怪不得，我怎么觉得这个车间，也就锅炉房那还有几个年纪大的。不过，那几工人看着，有一半多的是本地的，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都有点傻傻的样子，有点混日子的样子。

    再就是这几个课长，年纪都在30到40之间，别的，都没有成家立业的样子。

    再就是这工资，为什么要到每个月25号才发？25号不发就26号才发。这两天是发工资的时间。

    这给人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这么多怪事放在一起，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感觉不像是能长久工作的地方。

    我不解地问老田：“叔，你来的时间久，还有啥能赚钱的好岗位？”

    “你这问就把我问住了。咱出门打工，就和出门给人下苦割麦一样，都是省吃俭用。

    你可能没有给人收过麦子，背着被子，晚上睡在大街上。那就不是人干的活。我去了一年，就不去了。

    我兄弟在烟草公司上班，我没来这之前，一直在卖香烟。

    来了这之后，这几年，就是这么省吃俭用，家里日子才过的好了。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过下去。就是你姨这人不行，高中文化，学历高，怕人说，怕人笑。

    你不知道，我就没见过她这么不经人说的人。

    我打算也把她叫来，给在这废纸厂寻个活。

    在外面打工总比在家好生活。

    别的不说，就我这么个烂工作，一年存下的钱比我村里有些种地的人三个人存下的钱都多。不要看我每天吃馒头，我心里高兴。

    我儿子今年就毕业了。高三我看是考不上，给他找个活就行。这以后的生活还不是越过越好？

    你现在这岗位上少人，他班长会给你想办法的。你也不要动不动就说不想干的话。咱是出门挣钱来了，嘴上逞能了，让人不高兴了，话一激，咱离职了，后路想好了吗？咱从这出去去哪里？

    你想过这事没有？

    年轻人，不要冲动。

    慢慢地，社会就发展好了。像我年轻时，那时都没有地方打工。就是给地主家种庄稼，也没有地方去。后来才流行割麦子，收秋。现在有工打了，都比过去好多了。慢慢来，走一步看一步。咱没有那种预测未来的能力，就好好地过咱日子就行了。”

    我想了想说：“对，田叔，你说的对。我村上有几个神婆子，就是这么骗人钱的。说能治病，能驱邪，还不是哄你钱？和你说了几句话，我心里畅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