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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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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算一个工伤,我们这个班每个人又没有了那安全奖150元。这看得到摸不着的钱,还是钱吗?

    就像某些专家说的那样:你穷,你可以将空着的出租房租出去;下班可以开滴滴;可以将家里的文物字画卖出去;也可以将家里荒废的几百亩地种起来。

    当然,理角专家的话,在一定层面也现实。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这话现实吗?

    这是人说的话吗?

    为什么工资这么底,我们还在这儿干的这么开心?

    一是现在外面打工环境不清楚,没有人脉,不知道哪里要人。现在,我们这一小时2块钱也不错。上个月宣布的涨薪,现在终于定下来了。

    “静一静,下来开会。

    说一定,经过我们努力给大家争取,现在,大家底新是680元,比以前高了。什么传宣550元的,都不是那样的。我们这是一步直接到位,底薪男员工680元,女员工650元。

    现在,男女员工的工资差距小了,大伙都要好好干。

    不然,被老板发现你偷懒的话,降薪的话,大家都要怪你的。

    奉劝那些抱着做一天混一天态度的人,你们好好干,不要在这儿混日子。这儿不是养老院,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混日子的。

    要是你抱着这个态度混日子,我想你脸上不光彩,心里也不踏实。

    还有,那安全奖继续有效。

    我再强调一下,咱们这全面都要抓。老员工给新员工教的时候,只是要危险的地方都要教。

    这又不是造飞机也不是造大炮,用不了那些高深的知识。所以,只要是个人,来了都要。

    要是发现你们藏私,不全教,不要怪我罚你。

    你看,开场这么久了,到现在6年了,走了上千人,还不是好好地生产着?这就从侧面反映,这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正在说的是,老员工带新员工,还有这班长,开会和平时工作中,要发现危险,处理危险。不能强调什么就抓什么。上个月,就是你们这个班,掉池子里了一个人;现在又被三角带夹伤一个。

    你看,这事出的,人家班上月月拿安全奖,你们班上就和陪太子读书一样,月月落空。

    这事再不这样了。不然,被人笑臭了。

    牟班长,你说一说,自我检讨一下,看看你们班员工拿不到安全奖的原因在什么地方。”

    牟伟那个小白脸一拉:“那我就说几句。咱在座的都是来挣钱来了,不是给人义务劳动来了。

    人家老板想给你钱,你拿不到手里怪谁?

    这安全奖,只要人人都注意一下,上班不急,安全操作,还有什么拿不到的?

    不要急,稳稳地上班。

    有些人走路和跑一样,我一看到都不放心。首先你根不稳你能做啥?

    去年,有一个女员工摔到了,腿摔坏了。

    你说,你要是好好走路,即使这水泥地上有水,也不至于把你腿摔坏。

    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能出门打工的,都是年满18周岁了。要不然,人家厂里不要。都是大人了,都该自己给自己注意安全了。

    以后上班,要是发现有不安全的,就给我说,我叫技修来处理。你不要自己私下处理。

    你们的本事和我一样,都是个普通人。不要觉得在你家都安个灯泡,换个电线。在这不行,有专门的电工,这些活不需要你干。千万不要逞能。不然,出了事就怪我。”

    其实,对于这牟班长的自我检讨,大家都知道,他说了一大堆,说和没说一样。

    老生常谈了,都当放屁。

    为什么今天这么高兴?

    因为开会田师说的这个加工资是从上个月就开始的。当时没有说具体说。现在,这个月马上就到25号了,要领那加的工资了。

    这也是近乎两个月发一次工资的悲哀。

    要是打工大环境好的话,谁允许你这样发工资?你怎么不说半年发一次工资,或是一年发一次工资?还说的好听,帮员工存着。

    放屁。

    放屁都的都不响!

    下个班的李班长等不及了,小卷发都竖起来了:“牟班长,你们开什么会?这么久?都超了快20分钟了。”

    “还能是什么,加薪。就是涨工资,定了,员工底薪680元。”

    “那没说我们班长的?”

    “我们班长一向是比员工高300元。难道给我们也加?这个我没有再问。”

    “不行,这就是说统一加了,给我们没有加。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要是给我们班长统一加600元就好了。”

    “你想的美,能加500元我都笑醒了。加个工资和在老板身上割肉一样。这些课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和老板谈的,才加了这么一点。”

    “他们每个月高的6000元,低的也有3500元。你说,他们还怕什么?”

    牟班长为了表示自己知道的多:“你听谁说才3500元?这是以前那个老板不爱的。人早都走了。现在课长我听说6500元是常态,还在产量奖,比我们高多了。”

    看来,这话说的,我在边上听了后,都觉得我一年的工资才是人家课长一个月的工资。凭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不就是个破课长,要是出了这个造卫生纸的厂,谁认他?还不是个破打工的。

    怎么就帮着老板欺压我们?

    当然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让干实业的老板将利润全分给员工,那不现实。唉,只能自己找好老板。大多数好老板都被恶员工给欺负破产了。

    没有办法,生活就是这样。谁善被谁欺负。

    就像我们村的,大多数在家服侍父母的儿子和儿媳,都是被父母看不起的。那没本事的货,挣不了钱,把我日子过的穷成啥了。他们心里一心想的是那个在外面能赚钱的。

    我那老二是个木匠,月月给我们买药,买肉吃。

    当然了,像这样的话,他们说了不止一遍了。只是,他们说的那个儿子赡养他们吗?

    笑话,只是把他们放在在家种地的儿子家里养。人说了,你们老了,不能分开。等你们死了,我负责埋。这地给我兄弟了,我就不争了。

    鬼话,漂亮话说的都好听,做事的有几个?

    我刚刚还是涨工资的好心情,想到此处,内心一下子不平衡了。唉,在这儿,我们终究是打工的。要么熬成班长,或是课长。那样的几率和后世某夕夕中奖一样,你不能说人家没有,但真的不是人干的。

    太委屈,太委屈。

    牟班长:“发什么呆,下去接班啊。今天不用你在上面上班。”

    “好。”我就像一只被喂了耗子药上瘾的老鼠一样,从楼梯上一层一层步下。

    生活很美好,但就是看不到前进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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