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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小良,你越来越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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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道。

    应是有名的,比如312国道,316国道。

    只是,小说是我一个人的狂欢,不写那么细了,又不是纪实小说,或是个人传纪。

    空荡荡的院子,堆着一堆煤块。

    当然,今年可是鸡吃鼻涕吸住了。白捡了半车的煤。

    为此,虽吃了大餐,也挨了老板娘那个老母亲的训斥。一个老女人,一个爱财的老女人。

    唉,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要不然,她怎么从一个烙饼的小老板退化到普通人了?是因为儿女成家她老了吗?不仅仅是吧。

    这煤块,我们不停地用,不停地往一堆扔。

    仿佛就像倒了一院子垫旱厕的黄土一样,有用,但不能一下子消化完。

    淋雨,不能。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煤块淋了雨,就不经烧了。

    我去,这玩意儿在土下埋了几万年,现在就这么不经淋了?

    笑话!

    煤块堆起来。

    好吧,堆起来。

    老板的话就是圣旨,得照办。不然,不想要工资了?

    当然,现在,这炉子烧的是煤沫子,还有我故意多架的煤块,也没有人在意。

    就像老板说的,这半车不要钱的煤,你尽管烧。

    百因必有果,这烧煤沫子的后果就出来了。

    什么?

    就是这炉子火急,人稍有不留神,饼就火大了。

    这铁片,是用抹布抹了菜籽油在上面的。时间久了,乌黑发亮。

    不过,该找你问题还是能找出你问题的。

    老板娘每天下来视察:“小良,你敢再把面和的软不?软的就和搅团一样。你看,这面是青的。”

    好嘛,我侧着光一看,果然,这饼的花纹里有青色。加上火大,有点女人擦了粉受冷后的青色。这怎么成这样了?

    “姨,还是你眼力好。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我下次把面和的硬一点。”

    “你就是嘴上答应的好,该怎么弄还是怎么弄。”

    这老板娘,说话的我老脸一红,如同被人拽下了底裤一样。

    这女人,自从痔疮好了之后,仿佛来了第二春一样,脸色红润,活力无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又找了一个相好的。

    或许,是因为去长安充了电吧。女人,如同猫想吃鱼,总会想到办法的。

    她就不像个好人。

    “小良,傻笑什么?和个瓜子一样,把喜娃他妈的奶吃多了?把心思放在烙馍上。”

    这女人,最近,迷上了去外面打牌。据说,和一帮小伙小姑娘打牌,那叫个场上无敌啊。

    据说,玩笑大胆到摸脸贴纸条的地步。

    这女人,看来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当然,有些力气,有些事,还是回来要和自家老公一起完成的。虽然有可能身在曹营心在汉,没得办法。

    不一会儿,老板下来也上厕所,顺便看看我们烙的饼。

    “小良啊,你烙的这馍,唉,没出息。

    我看你以后,也就只能在我们这儿打工了。要是去了别处,三天两候上就被人赶走了。

    你看,这大的大,小的小。

    再说,这怎么还有烙着的?你自己吃啊?

    小良啊,你把魏龙好好教一下,火不要太大。

    火太大了,舀一勺子灰撒一下。”

    这,这灰撒上去,那炉子就真的稳了。

    这样烙饼,天天和煤沫子打交道,用灰盖火,我们脸和头都是脏兮兮地。唉,吃人家的饭,就要受人家的气。没得办法。

    “魏龙,好好看火。”

    我打开了和面机,第二次撒点碱面,中和一下面团;再撒点面粉,往硬地和一下。

    听到我和面机响了半天,老板从厕所出来:“这第一次和不好,下来就没治了。

    小良,你这是越来越混日子了。

    不说了,你就这么整,咱生意不行了,还能给你们开得起工资?”

    这狗娘养的,想什么呢?

    想动我们工资吗?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让他的损失增加?

    怎么就没有一点法子,算了,早点逃离这个地方吧。

    再过几天,他家的孩子就放学了,也会来这儿生活。

    到时,那就热闹了。天天电视放着,架吵着,可热闹了。

    这空荡荡的院子,也就厕所那儿长了一棵核桃树。

    大夏天的,热死人了。

    老板在厕所拉一泡屎,这烙饼的地方都能闻到臭味。太他娘地臭了。就没有一个好的环境吗?

    那厕所还是露天的,是旱厕。

    好好烙饼吧,早点烙完,我们就能睡觉了。

    一天也就烙七八个小时。夏天没那么多饼,四五个小时就完工。

    烙完饼,睡一觉起来,可以去镇子上转转。

    就像老板说的,这魏龙和小良的生活比我们两个爽啊。我们就像给他们打工一样。人家每年干吃净拿。工资一分不少。

    屁话,我们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养身体讲情怀的。

    再说,你们新摩托骑着,麻将打着,还不是我们的血汗换来的?现在取笑我们?不就是吃住在你们这儿吗?鸟人!

    他们的大女儿那个货,脾气古怪,就像个小公主一样。一看就遗传了她母亲这边的基因。上次开水烫伤腿后,就不停地哭闹。说什么不能穿裙子了。

    我去,鬼才信。丝袜一穿,天天还穿裙子。

    就不知道他们天天打牌,就不能开拓一下新市场吗?就只能在这个镇上苟活?

    当然了,这儿的人都吃这样的饼。除了这儿,别人不流行这种饼了。就拿我们县城来说,也就随便烙的饼。要不然,鬼才吃这种饼。

    看来,一个地方的传统是不一样。就像甜豆花和咸豆花一样。习惯成自然。

    小作坊,太小了。小到老板和老板娘天天看我们。正睡着,推门进来做饭了;或是打洗脸水了。

    唉,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就没有个好好休息的地方吗?

    再说,天天被他们取笑,我都麻木了。

    就像老板说的,这小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大爷的,我难道要天天诚惶诚恐地生活吗?

    那样的的表情,我也是有过的。特别是他打了他老婆,踩断了她的两条肋骨。他就骂我,说我贼眉贼眼的。

    好嘛,你丈母娘问我话,我能不给说一两句话?

    里外不是人。

    这种小作坊,老子以后才不会再来了。

    又不是为了学艺,只是为了生存。等我以后有社会阅历了,用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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