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打洗澡水

    老板的这个女儿名字叫小萍，确实很平。

    一个集合了一家人所有缺点的女人。像足了她外的臭嘴，像足了她爷爷地主的性情。

    她外婆一直觉得我们那儿的人有钱。为什么呢？

    因为50年前，他们这儿的纺织的布背着去我们那儿换粮食吃。就是那时候觉得我们那儿人有粮食，比她们这儿的人富有。只是一个印象，你们那儿人懒。不种棉花不纺布。老天爷，你这话说的。我们那儿人的地都用来种粮食了。就是山上的地，也用来种高粱。

    那时，人们地里都不用农药，田地间没有这么多田鼠，有蛇可以捉田里的老鼠。所以山上种的土豆也丰收。地里的田鼠少了，种什么成什么。

    只是那时，化肥用的少，都是用草木灰和农家肥。

    种土豆时，用草木灰拌种子。

    现在大家都不怎么种山地了，退耕还林了。

    家乡的人和我一样，开始出来打工了。

    早上，我们烙完饼之后，吃了早饭，就开始睡觉。我们都是觉着睡衣睡觉，习惯了。

    因为睡在厨房里，老板娘下来做饭，我们就会起来穿好衣服，洗了脸，等着吃下午饭。

    这时，老板娘的女儿在楼上大喊：“小龙，打水。”

    对了，她一般不叫我。因为我快20岁了，老是盯着她看，看的她不好意思。

    我也不明白她这个女孩子，怎么就长了一副蛇蝎心肠，明明没什么事，就要折腾我们。太平了，平的和太平公主一样。

    这女孩，真把自己当成地主家的大小姐了。就和她爷爷一个德性，觉得我们是打工的，是她家里的长工，要从天亮使唤到天黑。不然，那就是白养人了。这样的心理，注定就是个小富小贵，干不了大事。

    也不知道这小萍以后会祸害谁家的男孩。都说3岁看老。这女子都12岁了，还把自己当小孩吗？

    有些小孩自小就坏，就和地里的害虫一样，是打小就长坏的，不是受环境影响，是她们本身就是坏种。

    “小龙，多打一点水。”

    魏龙下来说要打一脸盆的水。

    这次，是先上打凉水，然后加热水。

    这傻姑娘学乖了，知道烫了。要是再把另一个蹄子烫坏了，那就可乐了。这刁蛮任性的公主，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你以为你是公主啊？我们就得和韦小宝一样鞍前马后地服侍你？

    我提着热水，魏龙端着凉水上楼。她们二楼没有水管。因为是井水，抽上来都放在厨房的两个大水缸里，用时用瓢舀。

    “你下去吧，小龙，你留下，扶着我，我要洗澡。”

    老板娘问：“小萍要做什么？”

    “她要要洗澡，让魏龙在跟前帮她，让我下来了。”我这话说的相当真诚，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波动。

    “瓜子，小良，你来烧汤，开了将鸡蛋倒进去，面下出来了，在案板上，你们先吃。”老板娘蹬蹬上楼。

    老板娘上去就一顿吼：“你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吗？等一下会死吗？你就等着这一会儿洗？魏龙，你下去，我来照看我这个祖宗。”

    哐哐一巴掌打上去，这个女孩鬼哭狼嚎开始了。

    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

    我从来没觉得母亲打孩子有这么爽的。这老板娘威武，真的是让人感到骄傲。

    这儿没有出租的地方没有澡堂。这儿人身上脏了，还是习惯在家关起门来，端一盆水擦洗身子。直到10年后，大家才习惯给每家装太阳能热水器。现在，他们只有过年才去大澡堂洗一回。

    这还是生活条件好的人家。像我们这种打工的，或是生活在村里的人，一年都不洗澡，习惯了，直接用手搓胸上的泥条。一般只洗个脚就行了。

    我和魏龙一般晚上洗个脚就成。就这，老板娘都觉得浪费了水。说这水要电抽上来。不就是井水吗？这人，太猥琐发育了。真是像极了她母亲的节俭。

    不过，这话很快被老板给骂了：“这两个孩子浑身臭的烙的饼别人要？讲究卫生是好事啊。”

    这时，我们买一袋洗衣粉，洗衣服，洗头，能用好久。

    当然，后来魏龙有钱了，就开始买那一小袋一小袋装的洗发水。这孩子，自小就爱臭美。

    这还是水资源丰富的地方，有水浇的地的。因为他们生活水平也没有达到天天洗澡的地方。没有自来水，只有井水，生活污水都是汇到一处，太阳晒，地渗，用最原始的方法处理。

    要不，就是倒在外面，撒在黄土上，渗下去就成了。

    这澡洗了半个小时，老板娘“哗”一盆水朝楼梯冲下来，下来吃饭。

    “挂面吃完了？你们两个是猪吗，吃这么多？好了，我带她出去吃。挂面要是放在现在，也泡坏了。”老板娘稍微理智了一点，开始说人话。

    老板娘喊上自己老公，去街道吃饭，吃完饭会在街道打牌。一般，会在中午吃饭时才回家。

    这女人，嘴比脑子快，怪不得平时打牌都能得罪人。

    待两人出去后，魏龙开始洗碗洗锅。

    “龙，你不是在服侍大小姐洗澡吗？怎么被轰下来了？”

    “我比她大那么多，我都脸红，她就是欺负人。”

    我坏笑着问：“那么你就没有心动，有所行动？”

    “这小姑娘太小，下不去手。再说，我们在这儿讨生活，不敢有别的想法。”

    看来，终究是我多想了，但愿没有电视剧里面那种狗血剧情。毕竟，这可是有先例的。

    这院子是公路边上，朝向东南方。这时，太阳已经当空照，天开始热了起来。

    我洗自己的衣服，洗了抹了绳子，直接搭在绳上。衣架是老板娘的房间，只有他们搬出洗衣机洗衣服时才用。我们这刚打工不久，许多东西都不舍得买，就这么凑合着生活。

    这傻小子，只要你将这小萍这匹烈马收服，你就是未来的小老板了，少奋斗多少年。这孩子，不懂啊。

    一事不懂，少活几百。

    这魏龙这孩子，错过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