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沈英忙说:“不,不用,别的事我不敢要求,只求你跟我去见一见我家老爷子。”
云珈蓝淡淡地说:“见他做什么?要抢东西,难道还要经过他同意吗?”
“你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就是了。”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一点助力都没有。”
“我会借你几个人,谁要是不服你,我的人会帮你跟他们讲道理。”
她笑着说:“有理行遍天下,你说对不对?”
沈英看着她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点头:“对!”
这女孩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可怕,以前她怎么敢觉得云珈蓝只是区区黑客呢?
沈英走了以后,云珈蓝回到了病房,席斐然已经醒了,坐在床头,很不高兴地撅嘴。
云珈蓝笑着问他:“谁又惹你生气了?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席斐然瞪着她,说:“你!”
云珈蓝不解:“我?我怎么了?”
席斐然委屈至极,说:“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陪我睡觉,等我醒来,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的!”
他说着,眼眶就红了,真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云珈蓝。
“我醒来10分钟这么久了,你都没回来!”
“一睁眼,就是卓飞那张大饼脸,你说我能不委屈吗?能不委屈吗?!”
卓飞坐在沙发上,也撅着嘴不高兴,背转身不看席斐然。
谁被说大饼脸会高兴?
你是云小姐的心肝,我就不是我家慧慧的乖宝了?
哼!
席斐然指着卓飞,冲云珈蓝嚷:“你看你看,你看他那死样子,他哼我!”
云珈蓝:“……”
她拍了拍卓飞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出去休息了。
卓飞看了云珈蓝一眼,眼睛有些湿漉漉的,他大手一抹泪,低着头出去了。
少爷越是这么无理取闹,他越是知道对方身体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等卓飞走了以后,云珈蓝走过去,低声下气:“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你睡熟了,就出去了15分钟,算着时间回来的。”
席斐然说:“我睡熟了你也不能走啊!你答应过要陪着我的!”
云珈蓝:“是是是。”
席斐然拉着她,难过地问:“你是不是出去见别的狗了?我快死了,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去面试了几个?带来我看看,我看是长得比我好看,还是腿比我长!我178了!”
云珈蓝皱眉,不喜欢他说自己快死了的话,但席斐然最近是越发没有顾忌了。
她坐在床边,将席斐然搂在怀里,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哄他:“没有,我去见沈英了,她找我谈合作。”
席斐然猛地抬头:“她想把她儿子介绍给你?”
云珈蓝将他脑袋按回自己肩膀上,说:“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叫沈翘翘。”
席斐然忿忿不平地说:“女儿也是可以介绍的。”
云珈蓝:“……”
三少爷自从沈家邦偷袭的那天以后,越发无理取闹,云珈蓝却看出了他的害怕。
他不怕死,他只是舍不得云珈蓝。
他甚至让卓飞找那些神婆打听,问人死了是不是一定要喝孟婆汤,一定要过奈何桥,问可以不可以等个百八十年喝汤过桥?
云珈蓝听了,只是笑笑。
多傻啊,斐然,我怎会让你等百八十年?
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去了。
再说,我还有很多让你活下来的办法,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云珈蓝知道席斐然现在疑心病重,她不敢瞒着,将沈英来找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席斐然听着,也不无理取闹了,依偎着云珈蓝,思索了片刻,说:“把约瑟夫从特勤部带出来吧。”
“亚历山大和杨蕊的刑期,我也会想办法消除。”
“等我死了,上面会派新的总指挥到特勤部,倘若是与我席家交好的,倒也罢了,最怕是与我们对立的。”
“到时候,这些人会有很多麻烦,要面临很多审查,甚至,会被当成罪犯,终生监禁起来。”
“陈和平、霍明耀这些人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是花国人,而且早接受过审核,底子干净。”
约瑟夫和亚历山大能在特勤部,是云珈蓝做了担保,席斐然特批的客座教练,并不在正式编制上。
而且,他们之前还是敌对方那边的人,正要追究起来,很多可以查的污点。
确实麻烦。
云珈蓝却是听得极其不舒服,她皱着眉说:“斐然,不要再说死了的话。”
席斐然笑了笑,这会儿却又有种坦然面对死亡的洒脱:“珈珈,我们要正视现实。”
他虽然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没人给他看数据,但是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疼痛一天比一天剧烈,他知道自己状况非常不好。
云珈蓝沉声道:“现实就是,哪怕你这副身体承受不了了,我也可以带着你去找教授,给你做一次脑电波转移手术。”
“我怎么来的,你忘了吗?”
席斐然一怔,脑电波转移手术?
他还真没想过这一茬。
席斐然仰头,怔怔地看着云珈蓝,说:“可是,换了新的躯壳,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云珈蓝实在是被他刚刚一口一个“死”字气到了,这会儿也忍不住刺激他,说:“别担心,我会挑选一个我最喜欢的躯壳,说不定比现在更喜欢你!”
席斐然倒吸一口冷气,哇一声抱着云珈蓝大哭:“不要啊珈珈,你要最喜欢现在的我,换了躯壳,我就不一定是我了。”
“哇~~~~珈珈~~~~~~”
云珈蓝叹了口气,一边拍着席斐然的后背,一边骂自己有病。
行了,把人弄哭了,还不是得自己哄?
吃饱了撑得!
云珈蓝答应与沈英合作,最主要的原因,是给她的家人加一层保护。
她的小程序在网络上寻找若拉博士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已经打算带着席斐然前往那片生命禁区。
她担心自己一走,家里人会受到欺负。
虽然席家肯定会照拂一二,但她不能什么都指望席家。
多一份力量,她多一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