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三少爷,妻管严可还行
语文课,张铮抽检学生们的古诗词背诵情况,叫一个人站起来,他说背什么诗词,就得背什么诗词。
张铮抽检了两个学生,都背出来了,他很满意。
一抬眼,看到了后排的席斐然又不好好坐,身子扭过去一直盯着云珈蓝看。
张铮皱眉,点了三少爷的名字:“席斐然同学,你站起来。”
席斐然挺乖的,“嗯”了一声,站起来了,但,还是看着云珈蓝。
全班开始捂嘴偷笑
张铮忍声吞气:“席同学,云珈蓝脸上有东西吗?你老盯着看。”
席斐然这才转过身来,笑眯眯点头:“嗯。”
张铮皱眉,有些不悦,还“嗯”?
张铮说:“那她脸上有什么东西,金子吗?”
席斐然捂着脸,娇羞摇头:“不是,她脸上有点漂亮。”
全班哄堂大笑,洪娇当场哕了出来,张铮都被气乐了。
因为席斐然的骚操作,班里气氛活跃了起来,就连张铮都跟着起哄,让席斐然对着云珈蓝背《关雎》。
全班学生狂笑拍桌子,大叫着让三少爷上讲台背,声势大得隔壁几个班的老师都跑过来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云珈蓝大型社死现场。
席斐然羞答答地站起来,云珈蓝冷斥:“坐下!”
席斐然瞬间坐下,摇头:“不背,珈珈不让。”
全班笑得更大声了,洪娇也起哄:“哈哈哈哈,三少爷,妻管严可还行!”
云珈蓝:“……”
如果她做错了事,有法律来惩罚她,而不是让这个小作精这么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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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云珈蓝第一个离开教室,旋风一样消失,席斐然快乐地追:“珈珈,等等我。”
洪娇慢悠悠地收拾书包,把铅笔、橡皮擦一个个扔进文具袋里,说:“唉,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羡慕吗?我一点也不羡慕!”
徐慧扑哧一笑,看着娇娇酸溜溜的模样,说:“走吧,我请你喝奶茶,滋润一下你干旱的心灵。”
她挽着洪娇的手,两人亲亲热热地走了。
路过赵欣冉的位置时,洪娇打了声招呼,说:“诶,赵欣冉,我们去你爸开的奶茶店喝奶茶,给打个折啊。”
赵欣冉抬起头,笑着说:“出新品了,我待会儿给你发优惠券,直接领两杯,不用买。”
洪娇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上道。”
赵欣冉笑了笑,她环顾一下教室,见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唯有丛启还在埋头做试卷。
赵欣冉抿了抿唇,走过去,对丛启说:“丛启……”
丛启在算一道数学的大题,听见有人喊他,抬起头,见是赵欣冉,问:“什么事?”
赵欣冉说:“那个……我爸家的奶茶店出新品了,我请你喝一杯吧。”
丛启摇头,说:“不用了,谢谢,我不喜欢喝奶茶。”
赵欣冉说:“那你喜欢喝什么,我爸那儿都有。上次是我不对,我……我想给你赔罪。”
丛启还是摇头,说:“真不用了,上次的事,你已经道过歉了,就不必再放在心上。谢谢你的好意。”
他说完,又低下头去做试卷。
赵欣冉还想说什么,却又忍了回去,垂头丧气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书包,一步三回头的看他。
可惜,丛启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沉浸在他的数学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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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斐然把云珈蓝送到住宅区入口,就看着她下车了。
本来,他也想跟着下车的,回这里都回成习惯了。
但是,余魏夺命连环call来了,说是什么鬼实验出问题了,要他赶紧回去看看。
席斐然只能坐在车里,眼巴巴看他的珈珈越走越远。
云珈蓝缓步走在青石板路上,傍晚的斜阳照在巷子里,整条巷子都金灿灿的,安宁而绚丽。
正走着,迎面过来了一个身材曼妙高挑的女人,云珈蓝看了一眼,因为逆光,看不清长相,她也没太在意。
两人在狭窄的巷道擦肩而过时,云珈蓝还礼貌地侧身让了一下。
那女人戴着墨镜,见云珈蓝让路,很高兴地用m国语说了声:“oh,thank you”
云珈蓝这时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高鼻梁深眼窝的白皮肤高加索女人。
云珈蓝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女人却拦住了云珈蓝,笑着说:“hey girl, can you give me a hand (嗨,女孩,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云珈蓝停下来,一脸茫然,仿佛啥也听不懂。
女人又笑了笑,说:“请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云珈蓝挑了一下眉,仿佛这才明白过来一样,说:“不能。”
说完,又转身走了。
女人:“……”
不是说花国人都很热情很有礼貌的吗?
这女孩怎么不一样啊?
才一愣神,云珈蓝已经走远了,女人赶忙追上去。
女人:“等一等!”
她跑到云珈蓝面前,拦路不让走,说:“请你帮我一下,我迷路了,出不去。麻烦你了。”
云珈蓝说:“你打电话报警吧,我们这里的警察会帮你的。”
女人苦笑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没电了,不然我就自己导航了。”
云珈蓝看了她手机一眼,说:“那我帮你叫警察。”
云珈蓝拿出手机,被女人一把摁住,女人笑容加深,慢慢靠近云珈蓝。
女人说:“小朋友,帮忙带我一下,有那么困难吗?”
女人个子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云珈蓝只能仰着头看她。
女人这样压下来,寻常人根本抵抗不了她这种沉沉的气势。
云珈蓝却不为所动,依旧很平静地回视她。
女人挑了挑眉头,心道:这女孩子,胆子确实大,看来,得给她点厉害瞧瞧。
这样想着,她凝视云珈蓝,眼中红光一闪,然后,看着云珈蓝的眸子一点一点地呆滞下来。
女人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说:“现在,跟我走。”
云珈蓝机械地回答:“是。”
女人拍了拍云珈蓝的脸颊,高傲地笑:“这样才对!云珈蓝,也不过如此!”
云珈蓝站着任由她拍打,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像个失去灵魂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