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哄哄会死啊?会
席斐然走出办公室,卓飞立刻迎了上去。
席斐然对武庄说:“里面那个老外,把他带回去继续审问。他有个秘密邮箱,查出来,看顺藤摸瓜能查到什么。”
“还有,回去告诉你上司,像他这样的人,全国至少有一千人,叫你上司自己看着办。揪出来,大功一件,揪不出来,好日子也到头了!”
武庄的头皮瞬间发麻,至少一千人?
那不等于至少有一千个国际人贩子?还是把孩子骗去做实验体的那种?
武庄点头说好,又问:“那其他人呢?”
席斐然说:“看有几个人知道Ω试剂,知道的都隔离审问,不知道的,关几天就放了吧。”
事态严重,武庄不敢耽搁,跟席斐然道了声谢,立马进去带人走。
本来,他可以直接将人带回局里,但是,因为涉及到Ω试剂,有太多秘密,必须得请唯一懂Ω试剂的席斐然来审问。
如今,席斐然下了结论,武庄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快步进了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里面一死一伤,受伤的那个,整个人精神萎靡,惊恐惶惶,状态也非常不好。
他忽然想起刚刚卓飞说的话:三少爷真狠的时候,你还没见过。
那个少年,才多大啊?
狠厉果决的席三少走出了写字楼,上了车后,坐在后排,望着窗外的夜色,沉默不语。
卓飞让司机开车,自己回头看一眼少爷,以为他为Ω试剂烦心,便劝解道:“少爷,咱尽到咱的责任就行了,很多事,咱也没法控制的。”
三少爷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幽幽开口:“卓飞……”
卓飞听着这声音,就感觉不好,忙回应:“是,少爷。”
三少爷忧伤地问:“珈珈为什么要跟我保持距离啊?”
卓飞:“……”
大概是觉得你一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装嫩卖萌谈恋爱,不是个好人。
月考过后,就是校运会。
紧张学习了许久的学生们,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大大调动了起来。
亿腾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所以,亿腾的校运会,注定不会那么简单朴素。
除了传统的田径项目,还加了许多上流贵族们玩的游戏,比如赛马、比如高尔夫球,再比如飞碟射击游戏。
亿腾的运动场地非常多,也非常的广阔,只不过平日里,为了让学生们专注学习,这些场所都是关闭的,只有在特殊时期才开放。
校运会即将到来,赛马场、高尔夫球场,还有射击场,次第开放,供学生们进出练习比赛。
所有人都忙碌起来,训练的训练,组织活动的组织活动,唯有高二(1)班,气氛有些诡异。
原因是——席斐然和云珈蓝闹崩了。
而且,还是云珈蓝单方面崩,席斐然这边,已经快把眼睛哭瞎了。
每天,班里一下课,时不时就会听到哭声——
“呜呜……呜呜呜……珈珈……”
“闭嘴。”
“可是……”
“闭嘴。”
“我jiojio疼……”
云珈蓝站起身,准备离开,席斐然立刻拦住她,然后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闭嘴。
云珈蓝默默坐了回去。
然后,席斐然就这么眼泪汪汪,眼尾红,鼻子红,极其可怜地低头抽泣,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云珈蓝,企图勾起她的内疚。
云珈蓝淡定竖起教科书,挡住他的脸,不看。
洪娇在一旁很生气,拍桌子怒道:“云珈蓝!你太过分了,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你哄哄会死啊。”
云珈蓝淡淡地回了一个字:“会。”
洪娇更生气了,说:“你不哄,我哄!”
云珈蓝做了个“请”的手势。
洪娇看向席斐然,对方用死亡视线扫了她一眼,洪娇咽了下口水,想想还是算了。
三少爷到底是怎么做到用那么可怜的模样,瞪出那么吓人的目光?
她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蹦起来转过身,背对云珈蓝:“你让我哄我就哄啊,那我多没面子!”
云珈蓝:“……”
徐慧:“……”
体育委员张钊过来了,手里拿着报名表,问他们:“你们有谁想要参加校运会的吗?”
洪娇说:“我报赛马。”
徐慧说:“我报高尔夫。”
云珈蓝说:“我不参加。”
席斐然摇头,表示也不参加。
张钊犹豫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说:“那个,云珈蓝,校运会有个三人篮球比赛,其他班的都组好队报上去了,我们班还没报呢。”
云珈蓝抬眼,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钊挠了挠脑袋,说:“咱们一班的篮球不行,除了我,没人报名。你和三少爷这么厉害,我想让你俩跟我组队,给咱们班争个光。”
说着,他看向席斐然,有些畏惧,毕竟是席家三少爷。
别看三少爷现在哭唧唧的,但谁都知道,那是对着云珈蓝才这样。
云珈蓝不在,哪怕是上个厕所的功夫,他都秒变冷漠脸。
张钊小心翼翼地问:“三少爷,帮个忙,行吗?”
席斐然眼含泪光,盯着云珈蓝,哽咽着说:“珈珈去我就去,珈珈不去,我也不去。”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云珈蓝。
云珈蓝:“……”
洪娇又忍不住了,拍桌子说:“云珈蓝!这是为了咱们班的集体荣誉,你矫情个啥?”
徐慧摁住暴躁的洪娇,真怕她把云珈蓝给惹急了,人家一脚ko了她。
这孩子是不是忘了,当初在校门口,看到云珈蓝一打十几的时候,吓得连放了好几个屁?
云珈蓝将教科书合上,站起来,说:“我对这些没兴趣,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她说完,离开座位,往教室外走去。
几人看着她的身影走向教室外,又走过教室外的走廊,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几人叹气,张钊看向席斐然,果然,三少爷刚刚还哭唧唧可怜巴巴的脸,现在已经阴沉下来了。
张钊双手一摊,说:“三少,我尽力了,奈何人家就是不上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