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百万?不够
“你说什么?那个黄胖子拿了我的钱不办事,还吼你?”云峰脸色难看,十分不悦。
他听了云芊芊的哭诉,很气愤,拿着手机就出去打电话了。
何蓉也在一旁忿忿不平地说:“都是些什么人,真没素质!这样的人也能当上教导主任,呸!举报他收受贿赂!”
云芊芊听了母亲的话,暗暗翻了个白眼,转过来,却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她说:“妈妈,这件事,交给爸爸去处理就行了。”
虽然何蓉是她的亲妈,但是有时候,她真的受不了何蓉的愚蠢和无知。
黄主任的老婆娘家势力那么大,就连爸爸都得避让三分,她居然说要举报黄主任?
再说了,贿赂黄主任的,就是自己家啊,难道要把自己也赔进去不成?
发什么神经!
云芊芊不想再说黄主任的事,立马转移话题,把云珈蓝和席斐然勾搭上的事,告诉了何蓉。
为了防止何蓉不知道席家的厉害,她大致描述了一下席家,给何蓉扫盲。
何蓉听完,又惊讶又嫉妒,那个贱婊的女儿,怎么运气这么好?
为什么这么厉害的豪门少爷,怎么就没找上她的芊芊呢?
但是,何蓉转念一想,不对啊,不是说云珈蓝把席三少的脚给弄伤了吗?
这是结仇啊,哪里是结缘?
何蓉说:“女儿啊,你不是说,云珈蓝那小婊子把人家三少爷的脚给弄伤了吗?怎么就勾搭上了呢?”
云芊芊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当时三少爷的保镖很凶,对云珈蓝不断指责。可是后来,他俩去了校医室后,情况就变了。”
何蓉一听,立刻啐了一口,骂道:“呸!骚狐狸!小妖精!肯定是两人在校医室做了什么,那小婊子把三少爷哄开心了,才勾搭上的!”
“真不要脸!还是个黄毛丫头呢,手段就这么多,让她再大一点,那还得了?”
云芊芊也觉得情况应该是这样,不然她想不通为什么。
她心里也升起了对云珈蓝的鄙夷,一下午抓心挠肝的嫉妒怨毒,在这一刻,瞬间消失了。
她也学着何蓉,轻呸了一声,骂一声:“真贱!”
云芊芊又对何蓉说:“不过,妈,不管怎样,她勾搭上席三少是事实,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爸知道。”
“如果让爸爸知道了,说不定又黏糊回那边去了。到时候,我们母女俩可就危险了!”
何蓉一听,连连点头:“对!芊芊,你说得没错。还有就是你跟白家的事,也得赶紧定下来,迟则生变。”
一说起这个,何蓉就想起了那天被云珈蓝打晕扔到垃圾箱里的事,更加恨云珈蓝。
“那个小贱人,自己有婚约在身,还敢勾引别家的少爷,果然是贱人生的小贱人,基因里带着的贱!”
云芊芊听着何蓉不停咒骂云珈蓝母女,不发一言,只是,听到母亲提她和白望舒的事,却没有从前那么迫切了。
她想起了席家的专车,想起同学们艳羡的目光和议论,她觉得,自己值得更好的。
白家跟席家比起来,算什么?!
————
是夜,云珈蓝又趁着余青璇睡着了,偷偷摸摸进她房间,将最后一支灭活针打入她体内。
三支灭活针接种完毕,余青璇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健康,面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云珈蓝静坐了一会儿,确定余青璇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这才又静悄悄地出去了。
门刚关好,余青璇便睁开了眼睛,她抚摸了一下刚打完针的手臂,针眼处还有些疼。
除了第一针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接种的,后面两针的接种,余青璇都知道。
她能感觉到,这些针剂,对她有好处。她不知道女儿是哪里弄来的这些针剂,她没有问。
云珈蓝的不同,她感觉出来了,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有细微的变化,她都一清二楚,更何况差异如此大。
可是,她依旧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敢说。
余青璇拽了拽身上的被子,侧身闭目,一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眼角滑下。
她的珈珈回来了,也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次日是周六,云珈蓝照旧起来晨跑。
等她晨跑回来,家里除了余青璇,还多了一个女人——白望舒的母亲,程静。
程静优雅而端庄地坐着,屁股只挨了点沙发的边,对余青璇说:“青璇,事已至此,你该往前看,何必再揪着过去不放?”
“这样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咱们都是做母亲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这一百万,你就收下吧,让孩子们好聚好散。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好闺蜜。”
说着,她从昂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余青璇。
云珈蓝走了过去,抽走了那张支票,瞟了一眼,将支票扔还给程静,淡淡地说:“白夫人,你少写了一个零。”
程静没想到云珈蓝这么无礼,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她还自持身份,按压着脾气道:“珈珈,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听着就行。”
云珈蓝勾了勾唇角,说:“我记得,你说的,是我跟白望舒的婚约吧?我自己的事,我得听你的?笑话!”
她不理程静,对余青璇说:“妈妈,靳叔叔给你开的药,你吃了吗?”
余青璇一愣,靳尚给她开的药?
云珈蓝将她扶起,说:“您先回房服药吧,靳叔叔说要准点吃。”
余青璇不知道云珈蓝想做什么,但是,她很顺从地回了房间。
余青璇房门一关,云珈蓝就对程静说:“我那天对白望舒说的,今天再对白夫人说一遍。”
“要解除婚约,可以,但一百万,不够!”
程静皱着眉,站了起来,说:“珈珈,婚约是大人们帮你们订下的,也就得由大人们商量着来解决。”
“你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不适合参与这件事。”
“其实,我们白家,完全可以不必征询你们的意见。我是尊重你妈妈,才来找她。”
“这件事,你爸爸已经同意了,他才是云家的一家之主,他的话,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