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像你这么蠢的人,我很少见
她话音刚落,下一秒,人就已经到了白望舒的面前,纤细葱白的手指已经掐住了白望舒的脖子,稍稍用力,白望舒立刻呼吸不畅了起来。
她的眼中跳跃着凶兽一般的光芒,笑得森森然:“像你这么蠢的人,我很少见。”
说着,她手指越发地收紧,似要硬生生捏碎了白望舒的喉咙。
白望舒拼命挣扎,却惊恐地发现,他根本挣不脱。
那五根细长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钳住了他的喉咙!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云珈蓝的身后,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珈珈……”
云珈蓝猛地回神,手指一松,白望舒立刻跌坐在地,不停咳嗽,拉风箱似得大口大口呼吸。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被这个疯女人活活捏死了!
云珈蓝双眼用力闭了一下,心中暗暗感谢余青璇将她的理智唤了回来。
如果她今天当众杀人,那这重生,就白费了!
她看都不看白望舒一眼,声音发冷:“带着你的支票,滚!”
白望舒捂着喉咙,不敢多废话,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离开了这间小房子。
云珈蓝的目光落在何蓉身上,她被云珈蓝一脚给踹晕了过去,根本没看到刚才恐怖的一幕。
云珈蓝走过去,抓住何蓉的头发,拖死狗一般,将人拖出去扔掉。
————
“云珈蓝醒了?一醒来就打你?”
云家别墅。
云峰听完何蓉的哭诉,又惊又怒。
他是云珈蓝的父亲,因为婚内出轨,把余青璇从云家赶了出去,娶了何蓉,将两人出轨期间生下的女儿云芊芊接回来,当云家的大小姐。
当初他和余青璇离婚的时候,云珈蓝才8岁,他以为女儿会选择跟他。
谁知道云珈蓝选择跟了余青璇,这让云峰特别生气,也因此很讨厌这个女儿。
听到她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何蓉哭得凄凄惨惨,心里恨透了云珈蓝。
她被云珈蓝踢晕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被扔在公共垃圾箱里,很多人捂着鼻子走过,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不仅如此,还有个流浪汉想上前摸她的腿,吓得她尖叫连连。
何蓉点头哭泣道:“是啊,她打我就算了,还对你破口大骂。”
“说你婚内出轨,有错在先,这么多年也不顾她们母女死活,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云峰瞪圆了眼睛问。
何蓉看了云峰一眼,说出了云峰最在意的话:“她还说,峰哥你是靠着余青璇起家的,没有余青璇,你连屁都不是,就连云顶集团,也是余青璇一手创立的……”
“放她娘的狗屁!老子的云顶集团跟余青璇没有半毛钱关系!一个小贱种,懂个屁!”云峰登时大怒。
没错,说何蓉是小三,说云芊芊是私生女,他都没那么恼火,但是说他靠女人发家,还说云顶集团是余青璇的,云峰就会像气球一样爆炸。
何蓉一看云峰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添油加醋做对了,立刻又假意安抚道:“峰哥,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她就是个小孩子,懂什么?”
“哼!”云峰冷哼,脸阴沉到了极点,“当初那场车祸,怎么没把她给撞死!”
“早知道,我就不该念及父女之情饶了她,我应该让她死在手术台上!”
云峰阴狠的话,让何蓉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自私绝情,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他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撞死自己的女儿!
没错,半年前,那场导致云珈蓝变成植物人的车祸,就是云峰开车撞的!
为的,就是余青璇转移到云珈蓝名下,云顶集团30的股份!
余青璇病得很重,没多长的命了,只要云珈蓝一死,这母女俩分走的所有财产,又会重新回到云峰手里。
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何蓉虽然害怕,但她贪图云峰带给她的荣华富贵,即使很怕云峰,她也不肯离开。
何蓉贴住云峰的胸膛,小意温柔地说:“峰哥,你别生气,你是珈珈的父亲,你要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她反抗你,就是不听话。”
“你看我们的芊芊,她从来不会忤逆你,对不对?”
何蓉柔软的身子,让云峰稍微消了消气,他搂着何蓉,说:“你生的女儿,当然是好的。”
“好了,别难过,我会替你教训那个小畜生的。”
“谢谢峰哥。”
何蓉靠在云峰怀里,尽管脸上还带着泪,但眼中却充满了得意的光。
小贱人,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
晚上。
余青璇发烧了,躺在床上,痛苦地呼吸着。
她身子一向不好,但是去医院,却怎么也查不出症状,只说是身子弱,要多休养,多补充营养。
一个俊朗的男人坐在床边,用细长的银针,沉稳地给她针灸。
云珈蓝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好一会儿,她见余青璇脸上的热潮褪去,呼吸逐渐平稳均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为余青璇针灸的男人叫靳尚,是住在隔壁的中医,在附近开了一家小诊所。
他的儿子是个刚满16岁的少年,名叫靳夜思,一头刺猬一样的头发张扬地冲天。
他站在云珈蓝身边,气愤地一对拳,骂道:“那些人简直可恶!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小爷单挑啊!”
靳尚一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一边教训自己的儿子:“你能做什么?整天就知道打架,上次断的骨头刚好,现在又痒痒了?”
靳夜思不敢作声,撅着嘴站在一旁,,满脸的不服气。
靳尚不理儿子,温和地对云珈蓝说:“你妈妈现在没事了,她情绪波动太大,惊怒交加,身体受不住,所以发烧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着云珈蓝,欲言又止。
云珈蓝知道他想问什么,淡淡地说:“谢谢靳叔叔,我身体很好,意识也很清晰。大概是感应到妈妈受人欺负,所以才突然醒的。”
说着,她伸出手,拉起衣袖:“如果靳叔叔不信,那也帮我把一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