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竹篮打水
次日，亦是周五，清晨时分，肖强拨通了郭浩东的电话：“东子，忙啥呢？”
郭浩东回应：“刚到公司，网络公司那边事务繁多，我稍后还得过去查看装修状况。”
肖强接着问道：“幕道呢？全丢给你，他不管吗？”
郭浩东回答：“公司事务众多，他哪能顾得过来，这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幕道待我不错，我也只能帮他分担些。”
肖强继续问：“那你们周六、周日休息吗？”
郭浩东回答：“明天我事务较多，要去落实办公设备事宜，周日休息一天应该没问题。”
肖强继续说：“今天我单位没事，领导都去开会了，你把网络公司的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过去玩会儿。”
郭浩东回复：“那行。”
挂掉电话，郭浩东将地址发给他。
郭浩东来到幕道办公室，张雪莹和幕道正在审阅刘芸送过来的顾问合同。幕道见郭浩东进来，赶忙让他过来一同查看。郭浩东一边看，张雪莹一边解释道：“这是依照我们的要求，修改后的第五版了。”
郭浩东看完合同，问了一句：“法务部门审核过没？”
张雪莹回答：“前四版都审过了，这一版我们确定后再拿去法务审核。”
郭浩东笑着对幕道说：“底薪部分我觉得至少还能增加一万，不过增加底薪，估计对方又要增添新的约束。”
幕道回复：“不用加，能够达成目的就行，再者，约束太多，容易出错，宁可少赚点，不给自己添麻烦。”
郭浩东继续说道：“我觉得没啥问题，你们再看看。”
幕道把合同推给张雪莹说道：“拿去法务审核吧，审核完后拿过来我签字。”
张雪莹拿起合同，前往法务办公室。
幕道接着又问郭浩东：“网络公司那边何时能够入驻办公？”
郭浩东回答：“下周三，能够全部完工。”
幕道又问：“投资公司那边有无回音？”
郭浩东回答：“三家投资公司有兴趣，其中有一家下周他们老板要过来与你面谈。”
幕道回复说：“这段时间，辛苦你啦。”
郭浩东回答：“没事，兄弟之间别这么客气。”
接着郭浩东问了一句：“一会儿张雪莹事情忙完，可以让她开车陪我去下网络公司吗？”
幕道回复：“好，我一会儿跟她说，让她陪你去。”
郭浩东和张雪莹驾车来到网络公司，肖强已在楼下等候。见到张雪莹开的新车，肖强向郭浩东问道：“这是广本刚出的冠道吧，这是美女的座驾？”
郭浩东回复说：“这是公司刚购置的新车，美女陪我过来查看现场。”
肖强又对张雪莹问道：“你们幕总怎么没来？”
张雪莹听肖强这么一问，一股强烈的反感涌上心头。心想：这人怎如此势利，这不是拿幕道来压我吗？她冷冷地回了一句：“幕总繁忙，来不了。”
肖强还在不识趣地继续说：“我们同学几个就他最忙碌了。”
张雪莹不再搭理他，跟着郭浩东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几个装修工人正在进行最后的粉刷工作。现场管理员见到郭浩东进来，赶忙放下手中事务，跑过来，说道：“郭总来了。”
郭浩东问道：“今日能否全部完工？”
管理员回复说：“郭总放心，不论做到多晚，今日必定完工，清洁工马上就到，明日您可以放心地搬进办公用品。”
郭浩东回复：“那你们辛苦了，务必确保我的进度。”
肖强在一旁狐假虎威地指着角落里尚未收拾好的木工工作台，说道：“没用的，赶紧处理掉。”
管理员听肖强这么说，赶忙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上来，嘴里回复：“马上处理。”
郭浩东摆了摆手，未接。
肖强却欣然接在手中。
管理员帮肖强点上烟后，指着两间办公室的门对郭浩东说道：“这两间已经整理好了，是否打开看看。”
郭浩东点点头。
管理员便过去打开了房门。
张雪莹惊讶地说道：“哇，怎和我们那边一模一样，这不是我的办公室吗？那间是幕总的。”
郭浩东笑着说道：“这是幕总的安排，你估计以后要两边奔波啦。”
张雪莹撅嘴说道：“跑就跑呗，我乐意。”
肖强听到这些话，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对张雪莹所说的那些话，犯下了极大的错误。他想弥补，却不知如何对她开口，只好向郭浩东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东子，怎么没你的办公室？”
郭浩东笑着回复：“我和幕道都过来，那边谁管？”
三人又一同四处转了一圈，已至中午。肖强提出请他们俩吃饭，张雪莹见郭浩东未提出反对意见，赶忙回复说：“你们同学情谊深厚，你们俩吃，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
张雪莹驾车先行离开。
郭浩东和肖强在附近寻了家餐厅，点了几个小菜，两人便喝了起来。
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肖强问郭浩东：“刚才那张雪莹和幕道是何关系？幕道似乎很在意她。”
郭浩东回复：“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他人工作能力强，人也不错，我也在意她，你没看出来？”
肖强笑着敬酒：“那确实没看出来。”
肖强继续说：“每日忙于工作，甚是无趣。”
郭浩东回复：“有工作忙是好事，无事可做，那才难受。”
肖强问：“要不周日，叫上幕道和李军，我们一同出去郊游？”
郭浩东回复：“我没问题，你问问李军，一会儿我回去问问幕道。”
肖强立刻给李军拨通电话：“李军忙啥呢？”
李军回复：“忙案子。”
肖强继续说：“幕道刚购置了新车，我们计划周日一同出去郊游，你可有时间？”
李军回复：“没问题，周日我休息。”
肖强继续：“那行，说好了啊，届时打电话联系。”
挂了李军的电话，肖强又举杯向郭浩东说道：“东子，你没觉得怪异吗？幕道好似与往昔大不相同，仿若变了个人。”
郭浩东回答：“往昔是没钱，穷得很，现今有钱了，你才觉得他变了。”
肖强继续说：“记得他曾与我提及，当阳他外婆家，给他留了笔钱，可具体数额我并不知晓，如今看来这笔钱应当不少。”
郭浩东回复：“怎么？惦记幕道的钱了，你可别动这歪心思，幕道对我甚好，开办这两家公司，他一分钱未让我出，还给予我些许股份，每月还有工资可拿，我全仰仗他了，谁敢对幕道不利，我可不答应。”
肖强赶紧回答：“怎会，同学多年，我又不缺钱，下午我与莉娜也去购置一台车，周日正好能派上用场。”
郭浩东回复：“打算与莉娜成婚了？”
肖强回复：“是啊，再不结婚，莉娜在家中难以支撑了。”
郭浩东举杯恭喜：“那我在此提前恭贺你们啦。”
肖强喝完酒，继续问：“幕道的股票为何操作得如此出色？往昔似乎未发觉他有此本领？”
郭浩东回复：“这不奇怪，人皆有特长，往昔他是没钱，有本事也施展不出，现今有条件了，你才知晓他有这能耐。”
肖强继续问道：“他是否使用了某种炒股软件？不然怎会如此神乎其技。”
郭浩东回答：“这我便不知了，反正于公司中未曾见他操作股票。”
两人喝完酒，郭浩东抢着买了单。肖强也与莉娜约好了时间，郭浩东便自行打车回公司了。
郭浩东回到公司，径直去了幕道的办公室。张雪莹和幕道正在与刘芸握手道别，刘芸见郭浩东进来，手里捧着合同笑着迎上去与郭浩东握手说道：“郭总回来了，合作愉快！”
郭浩东也笑着回复说道：“合同签了，那恭喜你啦，有幕总协助，你们必定盈利。”
刘芸笑着回复：“那是，必定盈利，我先回公司交差，你们先忙，改日过来请你们用餐。”
刘芸急匆匆地走了，郭浩东又对幕道问道：“肖强和李刚约好，这周日一同出去郊游，问你是否有时间？”
幕道回复说：“那甚好，正好试试我们的新车。”
答完话，幕道就笑着对张雪莹说道：“那又要劳烦你，为我们充当司机，我尚未取得驾照呢。”
张雪莹撅嘴回复：“我后悔了，该听你的话，招聘一名司机的，现今怎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幕道和郭浩东都被她这话逗得大笑，幕道回答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要不你将闺蜜唤上陪你一同？”
张雪莹笑着回答：“那行，我一会儿问问她。”
肖强带着莉娜为此次郊游做了充足准备。下午，他们前往 4s 店购置了一部汉兰达，又去户外装备店买了天幕、帐篷、烧烤的炉子、户外的垫子、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次日，他们又去超市购置了诸多烧烤的食材，全部安排妥当。晚上，又逐一与大家确定了集合时间与地点。
周日，上午一大清早，张雪莹和陈慧娟驾车先接上了幕道，又去接了李军。肖强和莉娜驾车接上了郭浩东夫妻俩，两车汇合之后，一前一后朝罗田薄刀峰景区进发。一路欢声笑语不断，不知不觉中两车已抵达景区附近。李军提议不进景区，就在附近寻一处露营地，安顿下来，想上山的上山，不想上山的在营地里烧烤。李军的建议得到大家的赞同，统一了想法，一行人便在一处风景宜人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停好车，大家便开始布置营地，女生搭建帐篷，男生拉天幕。同学四人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将天幕拉好。肖强从车里取出户外用的桌椅摆到天幕下方，莉娜和罗运芳把烧烤的食材全部取出摆放到桌子上。幕道、李军、郭浩东三人忙着研究烧烤的木炭用何种方法点燃，陈慧娟忙着拍照，张雪莹在幕道身旁来回转悠。大家一同忙碌了好一会儿，总算安顿完毕。李军见时间尚早，提议大家抓紧时间，想去景区游玩的尽快前往，早去早回。郭浩东夫妻俩报名上山，陈慧娟要上山拍照，幕道怂恿李军陪陈慧娟去拍照。郭浩东找张雪莹拿了钥匙，四人驾车上山。
肖强和莉娜在烧烤炉子旁边，一边等待木炭烧好，一边准备烧烤所需的佐料。幕道和张雪莹坐在天幕下串肉串。
幕道大声问肖强和莉娜：“你们那汉兰达多少钱购置的？”
肖强大声回答说：“全部办理完毕，大概 26 万多。”
幕道又大声问莉娜：“你们打算何时举办婚礼？”
莉娜大声回答：“车都买了，已经在筹备了，放心吧，很快你便能喝上喜酒啦，此次多谢你啦。”
张雪莹在一旁小声嘟囔：“这与你有何关系，为何她要谢你？”
幕道未理睬张雪莹，继续大声回答那边：“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我便开心啦。”
肖强喊了句：“木炭烧好了，可以烧烤了，送些肉串过来试试。”
张雪莹从桌子上拿了十几串串好的肉串和肉筋，送了过去。
肖强对张雪莹仍有些心有余悸，在网络公司的那次接触，在他心里留下阴影。见张雪莹送肉串过来，他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张雪莹五官精致，身材匀称，上短下长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尤其是那两条圆润的大长腿，使得整个人散发着纯粹健康的魅力。用人间极品来形容她，丝毫不为过。
难怪幕道对她如此上心，面对如此美女，任何男人都会心动。他脑海中还在胡思乱想，张雪莹已走到面前。幸好莉娜伸手接过肉串，才避免了在张雪莹面前的失态。刚回过神来的肖强赶忙对着张雪莹讨好地说了句：“一会儿烤熟了，尝尝我的手艺。”
此次张雪莹未给他脸色，夸赞他说：“定然味道不错，我相信你的手艺。”
莉娜帮着肖强把肉串整齐地摆放到烧烤炉上，抽取一张一旁放置的餐纸，擦了擦手，拉着张雪莹的手往营地外面走去。嘴里对着张雪莹说道：“我们俩也出去转转，欣赏下风景。”
看着她们俩走远，肖强大声对幕道说：“幕道，多谢你，我的股票账户损失都挽回了，还稍有盈利。”
幕道大声回答：“无需言谢，你安心筹备婚事吧。”
肖强回答：“购置这车后，结婚的资金还有些缺口，你能否帮我再操作一周账户。”
幕道大声回复：“不行了，我自己的账户都不能使用啦，我与证券公司刚签订合同，今后不能在外部操作任何账户，若违规，我需赔付大笔款项。”
肖强大声又问：“那你能否为我推荐股票，这不算违规吧。”
幕道回复：“股票这东西赌性太大，你用闲钱玩玩即可，千万莫要指望靠它赚钱，别给我压力，我日后无暇关注股票。”
肖强大声回复说：“那行，我知晓了。”
幕道的回复已至此，肖强依旧不死心，又继续大声说道：“幕道，你不涉足股票，可亏大了，做何事能比这更赚钱？”
幕道大声回复：“网络公司比这赚钱迅速，未来从事高科技产业比这赚钱更多。”
肖强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下来。
莉娜和张雪莹从远处归来，尚未抵达营地，莉娜就对着肖强喊话说道：“我们俩寻找洗手间，一直寻到景区门口，路途遥远，下次得驾车前往。”
肖强笑着回复：“好，下次我驾车送过去，沿途风景可好？”
莉娜回复：“风景甚佳，空气也好，此次不虚此行。”
莉娜和张雪莹已走到面前，肖强递上刚烤好的肉串给张雪莹：“拿些过去让幕道尝尝。”
张雪莹接过肉串，抽取一只，边吃边往幕道那边走去。到了幕道身旁，她分了几根给幕道，对肖强大声说道：“味道不错，不逊于外面烧烤店的。”
莉娜也是边吃，边走到拿串好的肉串，大声鼓励肖强说道：“美味可口，加油多烤些，等他们回来享用。”
幕道也大声说：“不错，不错，未想到肖强还有这等手艺。”
过了中午，郭浩东才驾车带着他们返回营地，陈慧娟下车就对着张雪莹喊累，忙着向张雪莹展示自己手机里拍摄的照片。郭浩东和罗运芳围到烤炉边吃着烤串，李军左边背着陈慧娟的照相机，右手拎着陈慧娟的大包，跑到幕道身边诉苦。肖强又对幕道喊话说：“车后备箱里有两箱啤酒，你去帮忙取出。”
幕道正好借此躲避李军的唠叨，跑去取出啤酒，分发给大家。营地瞬间热闹起来，大家边吃，边喝，边闹腾。临近太阳落山，张雪莹和陈慧娟躲在帐篷里休息，罗运芳坐到肖强的位置上烤串，同学四人围着桌子喝着啤酒，莉娜不停地为他们四人递送食物。
晚上回到家中，肖强心有不甘，自己忙活数日，毫无成效，竹篮打水一场空。未达成目的的他，内心亦是空空如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幕道拒绝他的理由，也令他感到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