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驱黑彘的战术
张正看着太子往南移动了,冷笑一声,带着两百甲士跟随过去。
张贺召集几十个士卒往太子的住处杀去,碰到了一身血迹的暴胜之。
“御史,快随我去救殿下。”张贺喊道。
暴胜之举着斧子,说:“一同前去救太子。”
张贺扒下地上死去士卒的甲衣给暴胜之穿上,一起杀去太子的住处。
两人杀到太子的住的院子里,这里除了几具尸体没有别的人。
“殿下,殿下何在?”张贺喊着。
田仁也带着几十个残兵来了。
“御史,殿下何在?”田仁问暴胜之。
“未见到陛下。”暴胜之说。
“丞相何在?”田仁又问。
士卒们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刘屈氂。
“寻丞相去。”暴胜之说道。
三个人领着百人的士卒离开了院子。
到了丞相的住处,暴胜之在门口大喊:“丞相,丞相何在?”
刘屈氂在柜子里听到是暴胜之的声音,连忙爬出柜子,喊着:“御史,暴御史,我在这里。”
门开了,刘屈氂走了出来,看到暴胜之田仁等人,从没有如此亲切过,没有如此有安全感,好想给暴胜之一个大大的拥抱。
暴胜之问道:“丞相,太子何在?”
刘屈氂哪里晓得太子在哪里,他心里只想回长安,宁愿天天被刘彻骂都不愿意呆在这里一分钟。
长安在那里,在这里的西边。
刘屈氂说:“西,西,西。”
暴胜之也觉得太子可能往西的长安方向避难了。
“往西,寻救太子。”
田仁和张贺连忙去带着士卒往西。
刘屈氂也跟着一起,途中遇到的零散的士卒和奴仆都加入队伍中。
走了好久,田仁发现不对劲,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勘查了往西路上的痕迹。
“丞相,御史,太子没有往西去,路上都无人往西的痕迹。”田仁说道。
“田司直,那该如何?”暴胜之头都大了,找不到太子,他也没脸回长安了。
“回去再寻太子。”田仁说。
张贺对着半路跟来的士卒奴仆大声问道:“何人见过太子,太子去往何方?”
一个奴仆战战兢兢的说:“小人太子往南边去了,有百来人跟随着。”
暴胜之过去一脚踹过去,骂道:“狗奴才,为何不早说。”
那奴仆倒地哭着说:“无人问我啊。”
张贺扶起这个奴仆,说:“为我等带路。”
暴胜之走到刘屈氂门前,说:“丞相,一起寻太子去。”
刘屈氂说:“我已经走不动了,我在此等候太子和御史。”
田仁举着剑说:“众将士随我去寻太子,寻着太子,报请陛下赏爵两级。”
刘屈氂说:“御史,司直,给我留五十士卒护卫我啊。”
两个人都没理他,带着所有士卒往回走。
刘屈氂又说:“田司直,你留二十士卒给我。”
田仁没有理他,田仁这个司直是丞相的直接下属,现在都不利他了。
刘屈氂又想喊张贺,还是算了,张贺官都不是,只是太子的门客,更加不会理他。
留下刘屈氂和二十来个受惊吓的奴仆在这里,刘屈氂不知道怎么办,回长安?还是在这里等候消息。
马通马何罗听说丞相往西去了,两个人也往西走去,刚好碰到暴胜之、田仁和张贺带着百来个士卒。
“暴御史,田司直,你们这是往何处去?太子和丞相呢?”马通问道。
“我等这去寻太子,丞相往西就是。”暴胜之说。
田仁说:“太子往南去了,怕是有危险,你二人随我去寻太子吧。”
马通说:“我弟马何罗已经受伤,我寻丞相去。”
说完,就扶着马何罗往西去。
碰到了刘屈氂,马通上去行礼哭着说:“丞相,我终于寻着你了,我兄弟二人拼死杀出重围就是为了寻丞相你啊。”
刘屈氂看到他们兄弟二人,说:“你二位有心了,先歇息吧。”
马通看到周围只有奴仆没有士卒,说:“丞相,我等没有士卒,怕贼寇追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刘屈氂又点害怕了,连忙问:“那该如何是好,太子还没有音讯,就此回去,陛下定会治罪我等。”
马通说:“再往西就是华阴县,丞相去往华阴县,令华阴县尉发兵来救太子,我等又避开了贼寇,还能救太子之功。”
刘屈氂一想,确实这样最好,和马通两兄弟一起领着奴仆往西赶往华阴县。
天已经亮了。
刘据牵着史良娣的手往南走。
南边都是山,路越来越难走,史良娣穿着几十斤的甲衣,走的气喘吁吁。
刘据心疼的说:“良娣,孤本想带你来,给你立个功劳,让你从良娣升为太子妃,未曾想此行让你遭受如此zuiba祸事。”
“殿下的心思,妾明白,妾也不要当什么妃,与殿下在一起就好。”史良娣说道。
“你紧随孤,孤护着你。”刘据紧紧拉着史良娣。
张正在后面驱赶,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断用弩箭射击。
太子身边的人越来少,张光看着身边的卫士越来越少,心里也着急,但也没有好的法子。
前面十几只弩箭射来,又倒下几个卫士。
几十个脖子系着白布的甲士挡住了他们的路。
太子一行人已经被包围,张光带着剩下的三十卫士把刘据、史良娣、石德护在中间。
张正走了出来,拱手说:“拜见太子殿下。”
刘据说:“汝乃何人?”
“吾乃河东张正,本是良家子,现袭击了太子,已不是良家子了,我也不屑这个良家子称呼。”
“为何袭击孤?不怕诛三族吗?”
“我三族早已亡,尔等怕诛三族吗?”张正对收下说。
“我等不怕。”系白布的甲士齐声应答。
张正得意的笑,说:“诸位,我这驱黑彘战法可行吧,我等跟随而来一人未伤亡,太子已损五成兵士。”
黑彘就是野猪。
张光喊着:“若不是要护着太子,我岂容你当黑彘一样驱赶。”
张正笑着说:“你等久居长安城,没见过黑彘吧,太子太傅和少傅都没教过太子何为黑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