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有奖励
长风看着地上躺的匈奴兵,穿的是皮甲,大部分用的是骨头做的箭簇,这装备和大汉铁甲铁簇差了太远,怪不得军中有一汉抵五胡的说法,就是双方战损比例是一比五。
郑吉已经割下十个头颅,一些弓箭刀矛,摆在萧傲面前。这个郑吉,割起头颅来这么麻利,平时沉默寡言的,真是人狠话不多。
萧傲说:“你们各5个,我已经不靠个人的头颅来攒军功爵了,这十个头颅是垄山障的,就是我的军功爵。”
“私授人头可是要受罚。”郑吉一本正经的说。
萧傲想了一下,接过三个人头。
郑吉举着一个脸部有个窟窿眼的头颅递给长风,说:“这是射雕者的头颅,可多得两万钱,为林什长所射杀。”
铁甲的腰间排列着铜环,长风把四个血淋淋的头颅挂在这些铜环上。
剩下三个人头是郑吉的。
雕毛的腰带长弓箭袋都是长风的战利品,都一起挂在马鞍上。
十匹匈奴战马,三人带不走,全部杀死。
萧傲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听到远处的马蹄声,起来就说:“匈奴的援军快到了,我等速速南归。”
三骑在前面跑,后面的匈奴兵听到鸣镝汇聚来的有百多骑。
长胜燧的燧卒盯着北面,晚霞如血,地平线上出现三个急奔而来的汉骑,这熟悉的汉甲,这熟悉的身影。
“是萧障尉他们,萧障尉回来了!。”燧卒大喊。
李燧长爬上燧楼顶的瞭望台,是萧障尉林什长郑伍长他们三人,后面还跟着百骑匈奴兵。
“开燧门,迎接萧障尉,匈奴百骑来犯长胜燧,点火示警。”李燧长大声指挥。
烽燧遇到敌兵来犯,白天点烟,晚上点火,马上就天黑了,就点火了。
相邻的烽燧也马上跟着点火示警。
三人冲进长胜燧,燧门立即关了,闩上三根横木,还用几根立木斜顶着。
萧傲下马后就爬上燧顶察看匈奴兵的动向。
匈奴兵追到长城边,见到已经好几个燧都点火示警,他们也不傻,知道再不走就会被汉军全歼,只能北回,很是不甘心,还不是一般的不甘心。
东西相邻的两个障尉都带着骑兵从长城外面支援了过来,没有见着匈奴,就和长胜燧验了符传,表明了身份。
萧傲带着长风、郑吉、李燧长骑马出门迎接他们。
东边来的是李障尉,西边来的是马障尉。几人望着匈奴远去的方向,萧傲对他们两个说道:“匈奴再靠近三里,我们就可以合力把这些胡虏全歼在此,二位就可以有战功了。”
火光下,他们两人看着萧障尉腰间挂着匈奴人头,李障尉说道:“萧障尉,原来你有所斩获。”
萧障尉哈哈大笑,得意的说:“我不过是带着两人去胡地巡视了一下敌情,射杀了一只小鸟,顺手割了一什胡骑的头颅。”
说完就给林长风使了一下眼色,长风秒懂,从马背上取出那只雕,高高举起给两位障尉看。
“哦哟哟,你射杀的鸟儿还不小啊,是个大雕啊。萧障尉果真神射手。”
“区区一只雕,何须我出手,这是我的一个什长林长风,这雕就是他射杀,他腰间的还挂着一个射雕者的头颅。”萧傲好不得意,一脸的炫耀表情。
“林什长神射,任个什长屈才了,来我障至少是队率。”马障尉笑着说道。
“垄山障士卒个个力可缚虎,射必中的,我在此能当上什长已经是很满足了,我只愿在垄山障任个小士卒。”长风拱手说道。
力可缚虎,射必中的。这是白天才从萧傲那里学来的词,这个时候就用上了,说的萧傲心花怒放,对这个林长风高看一眼。
“哎哟哟,萧障尉爱讲侈言,麾下却是很自谦。”
侈言,就是后世讲大话吹牛逼的意思。
“林什长射术了得,烹羊之术也了得,两位障尉来解我之困,请食完羊肉再离去。”
“谢过了,胡虏已走,我也要回去了。”
两个障尉各自调转马头回各自障了。
烽燧里,众人看着人头和战利品,都在夸长风郑吉是神射手。
黄页看着这些人头就是在看着钱,说:“早知如此,我也和你们去巡视了,去割一两个胡虏头颅,一个值五万钱,我等戍役五年都没五万钱。郑伍长三个胡虏头就十五万钱,林什长四个人头,还有一个是射雕者,得值二十二万钱。再有巡视,我得跟着去,斩几个胡虏头,获十几万钱。”
众人满眼都是羡慕啊。
“等钱到手后,我请大家吃羊肉。”长风被吹捧的都快上天了。
在汉朝,默默的当个太平士卒,一年都没得一万钱,一个胡虏士卒的人头就五万钱,再加上汉军比别人先进的铁制武器,所以汉军的战斗力强过周边所有国家。
李燧长把发生的事写在木牍上上报给萧障尉,萧障尉也拿着木牍写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喊障吏把木牍、人头和战利品连夜一起送到西部都尉,西部都尉还要写个公文报给酒泉太守。
几天后,奖赏下来了,郑吉获十五万钱,军功爵升为簪袅。林长风获钱二十二万,军功爵升为不更。
萧障尉把赏钱换成了马蹄金,一万钱一个的马蹄金,和金饼一样,再送到他们俩手里。
“林长风,不更可以任队率了,目前没有空缺的队率,还得屈才任个什长。军功爵到了不更就不是个人斩首记功了,靠你的麾下总共斩首数来记功,不更往上就是大夫,大夫可不是那么好升的,需要你们什斩首十七级。”
“喏!”长风和郑吉都拱手谢过萧障尉。
长风才不在乎这些军功爵,他不在这个世界的人,这些都是虚头巴脑的,不如金钱实在,看着这些金灿灿的金子,心里乐开了花。
休沐日的时候,长风买了一只羊和几坛酒,郑吉买了一只猪,邀请了萧傲,带着全什人到长胜燧饱餐一顿。
长风早就用会稽带来的酒和面粉做了酒曲,又买来酿酒的材料和一个大瓮,把材料浸、蒸、撒曲,然后放入瓮里,在烽燧旁边的长城脚下的角落挖了一个大坑,把瓮埋入坑里。这一套程序下来,从上午都弄到满天星了。
萧傲问:“何时才能喝到这酒?”
“冬天就能喝了。”
“未曾想,你还会酿酒。”
“我也是第一次酿酒,不知道能不能酿好。”
“我信你,等你这瓮酒来喝。”
“希望这酒不负所望。”长风心里还是没有底,毕竟是第一次酿酒,还是按着《酒酿法》的配方和酿造方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