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世子是个白切黑8
林致远脸色更难看了,正想发作林修寒却先开口了。
“那暖玉镯是我母亲的东西,且只传给林家媳妇,是怎么也要拿回来的。”
司徒依脸色难看,她没想到林修寒真的敢拒绝她的提议。
“莫非那镯子真是什么不得了的稀世珍宝,居然让司徒小姐都为之……”
林修寒话未说尽,可余下的话司徒依自己脑补完成了,不就是说她司徒家贪图他小小的镯子吗,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恼怒之下对一旁的随从吩咐道:“去把那镯子拿过来。”
司徒依将盒子愤怒地扔向林修寒,只见他稳稳接住,他并不在意对方的恶劣态度,或者更准确来说他的眼中从未有过司徒依的存在,更不会在乎她的一切反应。
他眉眼低垂,轻轻抚摸暖白色的镯子,眸中闪过一些情绪。
司徒依愤然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谁稀罕这破镯子。”
她离开后,林致远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沉吟片刻后道:“看来是一个来试探的。”
林修寒摇摇头:“司徒依是司徒家的小女儿,备受宠爱,再怎么想试探我们也不至于派小女儿前来,恐怕是个幌子,今晚……怕是不太宁静了。”
林致远冷笑一声:“难道还敢在我王府中出手?我只是退让一步,又不是武功退步。”
林修寒闻言笑出了声,是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擅长出谋划策,可是一身功力了得,十余年前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拿着盒子正准备去唐诗的院子中看看,谁知她并未躺在床上休息,反而坐在院中的柳树下,此刻已是秋中,绿叶早已泛黄,清风拂过就能带下来许多。
正遇一阵凉风,枝条飞舞,叶片飘然落下,有一片正中她的眼睫处。
只见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抬手将那叶片捏在指尖。
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她转头一望。
“客人走了?”
“走了。”他推着轮椅行了过来。“你怎么不在屋内休息,这风凉,别病得更重了。”
“里头闷的很,不过这天也真是的,说变就变。”唐诗搓了搓发凉的手,抱怨天气。
林修寒看了一眼这人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腿上的盒子。
唐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何物?”
看盒子精致无比,莫非是什么宝物?
唐诗对宝物很有兴趣,准确来说是值钱的东西她都感兴趣,
“想看看吗?”林修寒问。
“……我就看看,绝对不会贪了的你的东西的。”
林修寒沉吟片刻,忽然就眉眼一弯,眸中当仿若有星辰万千,流光交织。
他说:“无碍,本来就是送你的。”
“送我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唐诗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颇有些不可思议。
“无事便不能送礼了?”
“我也没说不行。”唐诗嗫嚅着嘴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镯子。
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脸色顿时一黑。
“送我镯子?!林修寒,你是不是哪里不太好?”
“谁说不能送男人镯子了?”林修寒眉毛一挑。
“你见过哪个男人戴镯子!”她怒瞪他。
“说不得只是我们未见过呢。”
“还你,你自己戴。”唐诗把盒子塞回他的怀中。
“我手腕粗,戴不得。”
唐诗又是一个怒瞪:“我的细?!”
她一把撩起袖子,白玉般的手臂呈现在林修寒眼前。
林修寒眸光在看起来纤细柔软的手腕上一转:“确实比我的细。”
唐诗:“………”
林修寒:“戴上试试?不喜欢再摘下来?”
唐诗:“男人,不戴镯子。”
林修寒循循善诱:“这是稀有的暖玉,天冷的时候可发热,还算个不错的东西。”
暖玉?
发热?
唐诗这段时间正巧感染风寒,一直觉得浑身发冷,这个东西对她来说是个很好的东西。
但是她纠结,挣扎。
“试试吧。”林修寒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好像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戴吧戴吧,趁我没反悔。”
唐诗转开头,把手伸向他。
林修寒一愣,然后眸光晦暗地执起她的手,入手嫩滑,比那暖玉还要细腻几分。
这真的是……男人的手?
对方手指有一些薄茧,应该是练武导致的,在他想多获得一些信息的时候,被唐诗的话语打断。
“你摸那么久是不是不太对?”唐诗只觉得手上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一瞬间眼角跳动得厉害。
林修寒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默默把镯子给他戴了上去。
不得不说,很合适。
“很好看。”
唐诗看着自己手腕处的镯子,也不知是暖玉起作用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手腕竟然一阵发烫。
“那必须,本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戴什么都好看。”
“说得没错。”
这其实是唐诗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随口自恋的,却被人这么正儿八经地回应,她着实是愣住了。
“咳咳,等我不用了就还你。”
“不必。”
“啊?”
“送你了。”
唐诗内心挣扎,她可不能白白占人家的便宜。
“我加紧时间为你治疗,早些把你给治好。”
林修寒愣住了:“治好以后呢?”
唐诗:“治好了我自然就回神风谷了啊,放心,我一定早点治好你,让你恢复正常的体质。”
林修寒:“………”
早知道就不送了,现在倒好,对方想早点把他治好,然后离开,偏偏他还不能拒绝。
有了暖玉在身边,唐诗果然觉得暖和了许多,再配上自己调制的药,第三天就活蹦乱跳了,也开始着手为林修寒调试更好的药方。
林修寒看在眼里,悔在心里。
然而说不出口,憋屈至极。
这段时间最值得激动的就是林修寒的腿有了很明显的感知,都能动一动脚趾了。
林致远差点喜极而泣,冲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站在柜子上放着的灵位前。
灵位上写着“先室李氏闺名逐月之牌位”。
“月儿。”林致远轻喊一声,好似怕太大声会吵到口中所喊之人一般。“修寒的毒快要清除了,他的腿能动了。”
“等修寒恢复后我们便会回去,我还未找到萧昃,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都怪我识人不清,择错明主。”
“那般无能又残暴之人如何能高坐皇位。”
轻柔的话语声带着狠意与毒辣,在这一刻,滔天恨意全都喷涌而出,让人胆寒。
林修寒的卧房中,他坐在椅子上,而唐诗正蹲下身,捏着他的小腿。
“再动动。”
“动不了了。”
“没事,慢慢来。”唐诗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
“我知晓的,不能着急。”林修寒冲她一笑,态度淡然。
“我必尽我全力医治你,说不得治好以后,江湖中还会有我一席之地,嗯……取个什么称号好呢?”唐诗捏着下巴来回走动,面露思索之色。
“医仙?”林修寒看他一身白衣似雪,莫名其妙就吐出了这两个字。
“!!!!”
唐诗蓦然瞪着他。
“林修寒!我是男的!!”
“男的不能是仙?”林修寒反问。
“………”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