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圣杯战争
“乔尔乔斯被杀了？”
豪华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之中，成熟美艳的红裙女子看着面前身穿学院西装的男孩，绝美脸上露出了短暂的惊愕，但随即便化为游刃有余的笑容。
“也好，这样他就不用被巴拉克那个畜生指使，能够永远安眠于历史之中了。”
她低头啜饮了一口金杯中的鲜红酒液，染赤的朱唇在杯沿上留下惊心动魄的绯红，整个人也随着馥郁芬芳的红酒缓缓倚靠在松软的沙发之中，轻声说道：“如此看来，那道贯穿了整座城市的攻击，就是终末御主召唤出来的‘收束之人’的杰作了吧。”
“确实如此，梅尔菲斯小姐。”
身穿学院西装的青涩男孩垂着头，目光在厚重的眼镜后方闪烁着，显然是被梅尔菲斯那几乎要将傲人胸怀袒露而出的性感红裙所吸引，但是却又害羞到不敢与之直视。
在他的身旁，坐着一名举止怪异的幼女，她的手掌和脚掌无比宽大，末端显现出近似于青黑的色泽。虽然人坐在沙发上，但是她却将手和脚同时按在了地上，瞪着没有瞳孔的大眼睛，一直在碎碎念叨着什么。
青涩男孩抬手溺爱地摸了摸幼女满头和海藻一般杂乱的黑发，斜着眼对梅尔菲斯说道：“我的‘地母神’塔拉迪诺，一直在感知城市之中所有人物的动向，并且协助您击杀了所有体内拥有魔力的平民。但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预言中会毁灭圣杯的终末御主，居然是一名毫无魔力的普通女孩。”
“这确实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但是她召唤出来的收束之人的实力，远没有我们想象中强。”
说话的人是倚靠在房间墙壁上的长袍男人，他身上古拙的黑袍与充满现代气息的总统套房格格不入，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用傲慢地口吻评价道：“一击灭杀巧乔尔乔斯，收束之人肯定是动用了从历史之中解放的伟力。但即使如此，也不过只是对城级别的实力罢了，简直弱小到近乎可笑。”
“泷宫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如此小看收束之人。”青涩男孩扭过头严肃地对黑袍男人说道，“能够成为预言中的收束之人，对方肯定拥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手段。如果我们轻举妄动的话，圣杯依旧会按照预言之中那样，被收束之人彻底毁灭！”
“你还是这么胆小，特里。”黑袍人泷宫野的嘴角拧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让他下巴窄瘦的面孔看起来越发像一条毒蛇，“简直就像是粪便里的蠕虫一样，懦弱得令我想吐。”
特里狂怒地从沙发上起身，险些把地母神带翻到地上，他指着泷宫野的鼻子吼道：“你这狗——”“——都别吵了！”
梅尔菲斯提高了音调，重重地将手中金杯砸在地上，贵金属制成的酒杯在大理石地面上碰撞弹跳，血一般的酒液溢流而出，浸润到地板的缝隙之中。
她玫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烦躁，如果不是眼前两人一个可以提供有效情报，一个召唤出了极其强大的英灵，她真想直接砍下这两人的头颅，让他们永远嘴对嘴地贴在一块儿！
压制住内心暴虐的想法，梅尔菲斯快速地调整情绪，缓缓抬起佩戴着华丽精致首饰的右手，做出虚托酒杯的动作，温婉而强势地说道：“不管对方是什么实力，拥有多么难以想象的手段，我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圣杯的最终归宿，只能是我的中指与无名指之间。”
整个人都透露出青涩气息的特里当即坐了下来，偷瞄着梅尔菲斯丰满诱人的胸脯，坚定地说道：“您说的永远是对的，梅尔菲斯小姐。”
“还真是个欲望强到可怕的女人啊，梅尔菲斯……”泷宫野的嘴角深深地垂了下去，“也是，用整整二十代人积累下来的魔力为代价，召唤出如此恐怖与强大的英灵……梅尔菲斯，你确实是最有希望得到圣杯的人。”
“人类最古的王者，黄金般的太阳……”梅尔菲斯转头，痴迷地望着被纱帘遮挡的床铺，其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个男人斜倚在枕头上的身影，以及他那一头耀眼至极的金发，“无论收束之人拥有什么样的实力，终将倒伏在最古王者的剑锋之下。”
纱帘中的男人察觉到梅尔菲斯的目光，轻笑着抬起了手掌，轻笑着将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逐一握起，说道：“什么收束之人，不过是一只丧家的杂种狗，居然还需要本王亲自出手……梅尔菲斯，看来你挑人的眼光，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劲啊。”
“陛下教训的是。”一向强势的梅尔菲斯如同春水般温顺柔软地说道，“还请陛下到时候轻点下手，您战斗时爆发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切莫将圣杯也一并毁去了。”
“哼……女人，你这是在指使本王吗？”纱帘后的男人声音陡然冷厉起来，其中蕴含的威势压得梅尔菲斯喘不过气来。
特里和泷宫野更是不堪，内心的压力与恐惧，让他们浑身汗毛倒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梅尔菲斯当即对着床铺跪倒，白皙的额头紧贴大理石地面，颤声道：“小女万万不敢指使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低贱的杂种，你让本王感到厌烦。”纱帘后的男人冷冷地说道，“给本王查明收束之人的位置，是时候结束这场无聊透顶的圣杯战争了。”
“你们听到了。”梅尔菲斯转头看向特里和泷宫野，“快去为陛下寻找线索，别让我在说第二遍！”
“是的，梅尔菲斯小姐！”
特里猛然站起，将喃喃自语的地母神夹在胳膊底下，转身奔跑着冲出了总统套房。
“好吧，好吧，好吧……”泷宫野的身体逐渐融化在他脚下的阴影之中，只有声音依旧从那漆黑的平面之中传出，“我会找到收束之人的……然后先你们一步杀了他！”
“呵，有趣的男人。但可惜啊……”纱帘后的古代王者被泷宫野的话逗笑了，他从面前的果盘中拈起一颗葡萄，“预言中能终结收束之人的王者，无疑就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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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菲奥娜。”
漆黑一片的超市之中，欧姆席地盘坐在地面上，看着眼前拼命往嘴里塞垃圾食品和高糖饮料的小女孩，脑后的金光可以让他清晰地看到菲奥娜凹陷的面颊和深陷的眼眶，心疼地说道：“万机之神在上啊，你一定饿坏了。”
“从停电以后（嚼嚼）冰箱里的食物都坏了（嚼嚼）我已经（嚼嚼）好多天（嚼嚼）没有吃东西了。”
菲奥娜的嘴巴被塑料包装的巧克力蛋糕塞得满满当当，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继续往嘴里灌进去一大口可乐，将嘴巴里的糖油混合物一气冲进胃里，最终化为一个通透的响嗝。
这失礼的行为让她害羞地捂住了脸，如果是在爸爸妈妈面前她自然是不会在意，但是眼前这名巨人的微笑实在是太过迷人，让她十二岁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像她对父母的感情，但是比那更加地……狂野？
“不好意思……”菲奥娜的从脸颊到耳朵尖红成一片，她只敢从手指的缝隙之中去偷看欧姆的反应，生怕对方因此而嫌弃她。
欧姆看着小女孩恨不得把自己往死里塞的吃法，眼前浮现的却是菲奥莉娜和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身影，想起她在一年级的开学宴上把自己吃到阑尾炎的样子，不禁轻叹道：“和她真像啊……”
“她？”菲奥娜敏锐地察觉到欧姆使用了女性格式的人称代词，连忙问道：“她是谁呀，弥赛亚先生？”
“她呀，她是——”“——找到你了，收束之人！”
四周的黑影之中传出森冷的声音，重重叠叠仿佛地狱中的恶鬼：“难道你以为躲起来就可以逃脱我的追踪吗？我已经看穿了你弱小的本质，给我束手待毙吧！”
菲奥娜害怕地张望着四周的黑暗，将瘦小的身体躲藏在欧姆的大腿旁侧，听见对方的话语之后，她仰头问道：“弥赛亚先生，收束之人指的是你吗？”
“唔……”
想起自己顺应着召唤穿越亚空间的时候，顺手在出口处附近捏死的一名亚空间神祇，欧姆对菲奥娜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