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还有一件事
欧姆走出金色门户，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被菲奥莉娜捆得和过年猪一样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哪怕这两人分别是最强大最有名的黑魔王和白巫师，在紫衣凤凰这名第一位女性阿斯塔特面前，依旧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先来一个昏昏倒地抱腰摔，再来一个钻心剜骨碎蛋脚，终结技是阿瓦达断头台！
这样一套连招下来，别说是两个年龄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头子，就是来两头皮糙肉厚的成年巨龙都得倒地上哼哼。
得亏欧姆涤荡掉这两位老人体内奸奇之力的同时，还顺带着给了他们一副万机之神特产的钢筋铁骨（字面意思），不然现在已经可以发消息把杨圣华从北平叫过来，张罗张罗准备开席了。
走到格林德沃身边，欧姆伸出一根指头勾住他身上那足有凡人手臂粗的钨丝绞绳，像是给汽水放气似的摇了摇，问道：“还能喘气吧？”
“别晃别晃，老头子我晕得慌……”格林德沃双腿紧紧地夹着，龇着牙止不住地抽着冷气，“这傻妞下手也太毒了，招招奔着要害啊！要我说这种人就是欠——”
“这是我老婆。”欧姆面无表情地说道。
“——欠夸！打得好！下手精准无比，动作利落干脆，一看就是女中豪杰！”格林德沃改起口来连个咯噔都不带打，脸上那狡黠的笑容中依旧残留着当年初代黑魔王蛊惑人心的一丝风范。
“哼哼哼！那还用说吗！”菲奥莉娜得意洋洋地叉着腰，鼻子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地面上，邓布利多银白的发丝之间满是细碎的枯叶，他虽然同样紧夹双腿，却依旧努力地保持面色平静，说：“告诉我们吧，欧姆，你给我们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
弯腰把邓布利多也拎起来，欧姆一边和菲奥莉娜往禁林之中走去，一边说道：“我要你们当格洛普的家庭教师，一直教到他学会流利地说话和算数，并且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为止。”
“格洛普？谁？你儿子？”格林德沃转头用他的“预言之瞳”打量了一下菲奥莉娜，“啧啧啧，这个年纪就生小孩，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菲奥莉娜冷笑一声，随手从地里拔起一棵和她手臂一般粗细的乔木，不怀好意地用树干敲打着掌心，那跃跃欲试的眼神看得格林德沃连忙缩起脖子，假装自己是只无辜的乌龟。
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洛普是海格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头有着百分之五十人类血统的混血巨人？”
“什么！”
看到欧姆点头，格林德沃立刻探出头来，悲怆地怒吼道：“让我去教一个混血巨人算数？！那我宁愿去给沼泽巨怪洗澡！那些大块头的蠢货连自己有几个脑袋都数不清楚，更别说——哦，我没有影射你的意思，我尊敬的陛下，请您原谅我这个愚蠢老头的冒犯。”
“总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格洛普学会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欧姆没有理会自作聪明的格林德沃，而是看着邓布利多那双蓝得惊人的眼睛，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好的老师。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是想象不到，还有谁能教好格洛普。”
“我明白了，孩子。”邓布利多理解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你心里的教师排行榜上，第一名是谁？”
欧姆平静地说道：“弗立维教授和尼可，他们一个手把手教导了我如何使用魔法，另一个是我踏入炼金领域的领路人，所以他们并列第一。最关键的是——”
“他们没有选择背叛……”邓布利多轻声补充道，懊悔地闭上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我这辈子做出过的错误的选择，太多了……”
格林德沃担忧地注视着邓布利多，两名老人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任由欧姆像拎两瓶汽水一样，带着他们快速穿过禁林。
阿斯塔特正常的步行速度可以达到十米每秒，一路上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欧姆和菲奥莉娜很快就看见了海格与马克西姆夫人那间风格如果没有那么不协调，整体就会很协调的林边小屋。
遮掩着纱幔的窗户中飘散出摇曳的温暖灯光，壁炉之中的烟气从烟囱之中蒸腾而起，显然海格与马克西姆夫人还没有进入梦乡。
“f·f。”
欧姆轻声呼唤着妻子的昵称，将手中的黑白巫师递交到她的手中，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说道：“你帮我把他们交给海格，就说是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别让海格觉得承了我的人情。”
“明白明白，你官大不好亲自办小事嘛，我懂。”菲奥莉娜一脸狗腿的模样，把两个老巫师像是水泥袋子似的往肩上一扛，“以前我老爸贿赂法官的时候，都是我拿着枪去给那些羊毛头塞的钱，这活儿我老熟了，放心交给我吧！”
（注：以前法官头上的白色假发有一部分是使用羊毛制作的，所以在英国黑手党中喜欢用羊毛头来代称受贿的法官。）
“欸！不是！”格林德沃在菲奥莉娜肩膀上对着欧姆大叫，“这妞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感觉比我都像黑巫师啊！”
欧姆恍若未闻，直接对菲奥莉娜竖起大拇指：“那就全权交给你了！我现在去办点事儿，刚才走得急都忘了，但是现在回去也赶得上。”
“那你等下直接回家吧。”刚走出去两步的菲奥莉娜转过头说，“我在家里等你。”
欧姆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缓缓开启的黄金门户之中。
————
水晶迷宫。
织命者卡洛斯蹒跚地飞行于破碎崩塌的水晶之间，有气无力地挥舞着法杖，将那些残破的碎片与变幻不休的墙面融为一体。
织命者·卡洛斯
但这只是徒劳，只要万变之主一日没有将那白银宝龛上那个诅咒者的签名给划去，祂的怒火就一日不会平息，水晶迷宫将在祂的愤怒之中持续崩塌损毁，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这个万变魔君。
就像是当年被扔进永恒之井一样，清宝天尊为了得到完美的预测未来的能力，将祂手下的万变魔君一个个丢进那个现实世界的中心奇点。
自己虽然或者回来，并且得到了看到过去和未来的能力，但是也长出了另外一个脑袋，还变得异常苍老。
想到这里，卡洛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或者两口？）气，认命似的继续在震颤的水晶迷宫中清理残砖断瓦。
但是他的一个脑袋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反射影像的水晶墙壁，其中的倒影是如此衰颓和老朽，和其他的万变魔君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截朽木。
自己真的是老了，连带着心态也是。
摇了摇两个脑袋，卡洛斯低头将一块特别大的水晶碎片拾起，将它按在了墙壁之上。
看着它被蠕动变幻的高墙吸收吞没，就在卡洛斯打算前往下一处地点时，他的四只眼睛都瞥见那面刚刚修复的墙壁之中出现了一张古铜色的面孔。
这让卡洛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凑上前去打算仔细观瞧一番。
居然在水晶迷宫中看到了那张诅咒者的脸？自己难道是在做梦吗？
+你在找我吗？+
巨大的金属手掌生生掐住了卡洛斯的两只脖子，强迫这头万变魔君转过头来，注视面前那一张古铜色的、刚毅坚忍的、庄严威武的面孔！
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诅咒者！
“呱！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吔！”
卡洛斯感觉自己的眼球都要燃烧起来了，来自诅咒者的灵能像是烈火般焚烤着他的精神和肉体，这种存在被一丝丝消减剥夺的痛苦让万变魔君像是被抓住的母鸡一样尖叫起来。
“叫吧，叫吧，你已经被我的灵能包裹住了，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欧姆的微笑中透露出雄鹰般的狠厉，直接挥起燃烧着纯洁之火的黄金巨剑，将卡洛斯的其中一个脑袋从身体上砍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的天鹰一样，长两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