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雏鹰幼狮战老蛇
灵魂！
就在欧姆以自己的名义赐予两者名字之后，便在巨剑和盔甲之中感受到了它们自己的灵魂！
但是它们还很弱小，很细碎，以至于除了表达最最基本的情绪，并稍微提升了武器盔甲的魔力流通率之外，它们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说一个正常人的灵魂是一栋装修完成、家具齐整的别墅，那么欧姆感受到的两个灵魂就是散落在工地上的水泥和砖块，欧姆知道它们最终会建造起房子，却不知道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房子。
这是魔法武器都会有的吗？
恐怕不是的。
至少在欧姆使用菲奥莉娜蚀刻了符文的粉红毛毛兔和自己制造的符文魔剑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其内部有灵魂碎屑的存在，只是单纯的具有魔力的死物罢了。
那便只能是因为自己将它们命名了吗？
“欧姆，你怎么在发呆呀？”菲奥莉娜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穿上盔甲举起剑后不动了，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下，“我们要出发啦，晚宴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因为迟到被斯内普骂一顿。”
“只是有了一些灵感而已，没事，我们走吧。”欧姆收回了心神，看到他们三人都已经披上了冬季斗篷，将筝型盾背在背上，一切准备就绪，便点点头，披上了自己的斗篷。
天色已黑，风雪愈发猛烈起来，如果不是远处霍格沃茨城堡每个窗户都亮着温暖火光，照亮了黑夜，恐怕还真会有冒失的小巫师迷失在这一大片草坪上。
海格在前方开路，他庞大身躯帮小巫师们遮挡凛冽寒风，穿着长靴的大脚板在草地上压出一条硬实的雪路来。
菲奥莉娜、赫敏和哈利低着头，紧紧跟在海格身后，欧姆将巨剑靠在胸甲上跟在最后，防止有人掉队。
等接近了城堡，酷烈的冷风一下子就停歇了，一行人迫不及待地跑进走廊胡乱掸去头上肩上的雪花，在餐厅门口和海格分别。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海格挥着拳头给哈利鼓劲儿，“去吧哈利，给斯内普点颜色瞧瞧！”
城堡里到处都是万圣节的装饰，纷飞的蝙蝠在水晶吊灯间穿梭着，镂空的南瓜灯闪着幽幽绿火，走廊上的石像和盔甲们会冷不丁吓人一跳，发出空洞又阴森的冷笑。
还有骑着幽灵马的幽灵骑士，他们呼啸着穿过一面面墙，肆意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和链枷，还试图邀请穿着骑士盔甲的欧姆加入他们的行列。
一行人顺着主楼梯往上走，在三楼的时候路过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闻到那股熟悉的大蒜味，欧姆忽然站住了，眼神惊疑不定地看向那扇被腌入味的木门。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赫敏差点刹不住车撞到欧姆的背甲上，疑惑地问道。
欧姆把头盔的面甲推上去，看向正在检查粉红毛毛兔弹匣的菲奥莉娜，说：“f·f，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跟我说过，奇洛的头巾下面有一股恶臭？”
“当然了！那分明就是尸臭的味道！”菲奥莉娜指着自己的鼻子，“凭我丰富的经验，根本不可能闻错的！”
欧姆微微瞪大了眼睛，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正常情况下，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尸臭呢？身上都有尸臭了，那他的生命是不是快走到尽头了呢？”
“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摘头巾，脑壳烂掉了？”菲奥莉娜歪歪脑袋。
哈利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让海格头疼的林中猎手，连忙说道：“欧姆，你的意思是，独角兽可能就是被奇洛袭击了，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缓自己身体腐败的速度？”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受了伤？还是中了什么生物的毒？”赫敏有点惊惶，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也许更糟，兄弟们，我觉得很可能是那个——”菲奥莉娜和欧姆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伏地魔！”
“不管奇洛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把这件事告诉教授们！”欧姆拉下面甲，“快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弗利维教授和斯内普教授！”
四人拔腿就跑，三步并两步迈过了通往四楼的楼梯，一股脑扎进了魔咒课教室。
刚一推门，斯内普那掺针的毒液就喷了过来。
“波特！我明白你在魔药学上的低能是由于你大脑发育不完全，但现在你粗鲁的行为还说明你小脑完全不发育！”站在窗前的斯内普转身盯着哈利的脸，面露明显的厌恶神色，“恐怕你已经在完全向你父亲看齐了吧？每天梦想着成为一只骑在扫把上的塞尔维亚猩猩。”
哈利大怒：“你——”
欧姆立刻从背后捂住了哈利的嘴，空虚的愤怒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只有实质的力量能扭转别人的看法。
更何况，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
“西弗勒斯！身为教授，注意你的言辞！”弗利维教授站在垫了四本大书的椅子上高声说道。
斯内普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偏过身子去不看哈利。
“教授，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们汇报。”欧姆上前两步，看着弗利维教授的黑眼睛，严肃地说道。
弗利维教授还在打量着欧姆身上全套的骑士板甲，笑眯眯地说着：“剑杖决斗术，是吧？看来你是想自己吸引火力，给他们三人制造攻击的机会呀。哦，什么事儿，欧姆？”
一旁的斯内普也把眼神横了过来，表示自己在听。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欧姆将禁林神秘吸血生物、奇洛头巾中的腐烂气味、当年伏地魔神秘消失三件事串在一起，跟两个教授讲述了自己的推论。
“……综上所述，我的朋友们和我都怀疑，伏地魔是否有可能趁着奇洛教授在罗马尼亚森林考察的时候，通过某种方式占据了奇洛教授的身体，以奇洛教授的身份回到霍格沃茨来修养生息呢？”
弗利维教授在听到伏地魔的名字的时候狠狠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把眼神投向斯内普教授，流露出询问的意味。
这个细节被欧姆注意到了，但他没有流露丝毫表情，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弗利维教授，要是真的是伏地——我是说——神秘人，那就糟糕了呀！”赫敏急得直跳脚，“我们快去通知邓布利多校长吧！”
“不。”
斯内普平静地摇头，“万事通小姐，我必须得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些异想天开的小脑瓜一件事，那就是奇洛仍然是奇洛，他没有被神秘人取代。这是……”
他空洞的目光看向欧姆，说道：“这是被我和邓布利多教授一起确认过的事情。”
“可是，教授，奇洛他——”菲奥莉娜想说自己绝对没有闻错，奇洛头上就是尸臭味，但是欧姆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我明白了，斯内普教授。”欧姆平静地说道：“奇洛仍然是奇洛。”
“什么？”哈利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朋友居然会将他自己做出的推断否决，他愤怒地指向斯内普，“我看他就是想和奇洛同流合污！”
“哈利！”欧姆提高了声音，扭头盯着这个头发蓬乱的小巫师，“相信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张了张嘴，沉重地喘了两口气，不说话了。
弗利维教授拍拍手，期待的看着欧姆和斯内普，尖声尖气地说道：“好了，我们抛下丰盛的晚宴，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让我们开始一场学生对教授的决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