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决定宇宙走向的肉
看着恐虐那张颇为陌生的狡诈面孔，欧姆沉吟片刻，身上脸上被万物屠戮与无尽终焉斩出的伤口也在这千分之一秒内缓缓愈合，手中的帝皇之剑在翻卷的火焰中收缩变形，最终化为一枚灰扑扑的十字架，佩戴在真一铠甲的颈部护甲上。
于此同时，以拥夜者之力制造的暗夜秘境崩散开来，一缕缕纯粹虚空如灵蛇般钻进欧姆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之中，周围环境已然不再是神圣泰拉碧蓝如洗的天空，而是遍布粉红砂砾与垩黄烟尘的大漠。
这里便是代表着战争与灾变的荧惑，人类帝国的科技研发中心，火星。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无时无刻不在喷吐烟尘、巨大机械结构隆隆作响的铸造都市，恐虐边缩小身形以逃避奸奇的窥视，边恶声恶气地说道：“凡人，你的士兵正在与亚空间恶魔交战，每时每刻都有高洁的战士为了保护你的国家而牺牲。你却带我来这个地方，想要做什么了？”
+首先，他们不是为了保护我的国家，而是为了守卫全人类的家园。其次，那些高洁的灵魂将在太阳光芒中重生，化为身披黑甲、阴燃烈火的英灵。最后——+
欧姆看着脚边娇小可人的少女恐虐，将自己的身形一并缩小至与成年帝国公民相差无几的大小，伸手拍了拍祂满头蓬松的红色短发，面色奇怪地说道：+你这幅模样，才算得上是不知所谓。+
少女恐虐张口便在欧姆的手臂护甲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理直气壮地挺起非常贫瘠的胸口，说：“我就问你，你要是奸奇的话，能把我现在这幅模样，和黄铜王座上那个‘半身不遂的反社会疯子’——别不承认，我知道你给我起的外号——给联系起来吗？”
+……恐虐，现在的你，真的很狡猾。+
穿着暴露的瘦小少女咧开满口钢铁色的尖牙，毫无风度地大笑道：“彼此彼此啊！凡人！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我来火星了吧？”
欧姆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和恐虐少女出现在了火星铸造都市的最底层，抬手屏退那些立刻进入高度警戒状态的自律机械和机仆，在管理这一层的机械神甫崇敬的膜拜中，走进一处亮堂洁净的流水线车间。
和火星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车间不同，在这条占地十二平方公里的最小型流水线上，被自律机械所处理的并不是冷冰冰的金属零件，而是一头头活着的生物。
准确地说，是一头头被斩断四肢、挖掉前额叶、满脸痴傻呆滞、腹部膨胀如球的雌性钛星人。
它们被特制的枷锁固定着仰躺在流水线上，周身遍布预埋的针头和排泄物清理管道，随着自律机械的嗡嗡运转，它们腹内即将临盆的胎儿会被橡胶吸盘强制取出。
若是因胎位不正而难产，环伺在流水线周围的机械臂会立刻剖开钛星孕妇的肚皮，取出胎儿后立刻进行缝合与消毒，同时还会注入大量营养溶剂确保它们恢复健康的生理指标。
从这里开始，流水线便一份唯二，那些新生的钛星婴儿会进行一轮性别遴选，雄性和雌性被分离开来，机械臂会用形似针管的仪器从它们身上抽取基因序列，然后体质较好的雌性会切掉四肢挖去额叶，被放进装满人造羊水的卵型舱内。
这些雌性幼崽会和那些刚刚生产过的钛星雌性一起，被运送到比这座底层车间还要深的地下，在激素和魔法药剂的喂养中催发至性成熟，然后被注入那些刚刚提取出来的基因序列，开始下一个生产的轮回。
至于那些雄性和体质不好的雌性钛星幼崽，则会进入流水线的下一环节。机械臂会按照人民之子战团炊事班班长严格设定过的程序，将这些异形崽子开膛破肚，挖去口感不好的器官，彻底清洗后涂抹上人民之子秘制腌料，经过三十分钟的腌制后，用上方铸造都市产生的余热烤制成熟。
最终，这些香喷喷的钛星幼崽，会被耐高温塑料包装真空密封，打上“火星生产”的标志（环绕着齿轮与赞美万机神祷词的机械骷髅），装箱并传送到环绕火星赤道的物流中心，让货船将它们运送到帝国境内的每一个世界，摆放到各地便利超市的熟食货架上。
欧姆从机械臂手中接过刚刚打包好的腌烤钛星幼崽，撕开包装品尝了一口还带着热气的幼崽嫩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恐虐少女示意道：+来一个？这可是价值20王座币的顶级熟食，孩子们只有在士兵考核中取得好成绩才有机会吃到。+
“我对已经死掉的肉没有兴趣。”恐虐少女龇牙咧嘴，“难怪色孽那个婊子会觉得你们人类太极端了。看到这座工厂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你们人类自上而下，都和这座不见血的无尘车间一样，透露着一种冷静的癫狂。”
欧姆第一次对恐虐发自内心地微笑：+过奖了。+
恐虐少女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双眼一翻：“我才没有夸你呢。”
又一声响指，金与红的两位尊主陡然出现在了火星的最高处——紫衣凤凰暨万千军械之母的生产建设办公室，那海拔高度超过43000米的塔楼尖顶之上。
在这里，不仅能将绵延至地平线尽头的铸造都市尽数纳入眼底，甚至能不借助任何观测工具直接用肉眼看见极遥远处，那些在垩黄烟霾之间若隐若现的其他铸造都市。
欧姆没有半点架子，像普通人一样席地坐在了尖顶边缘，边咀嚼美味的钛星幼崽边说：+像刚才那样的食品流水线车间，在这座铸造都市的地底上还有2308座。而像这样的铸造都市，在火星表面上还有1042座。+
“表面？”恐虐少女在欧姆身旁坐下，古铜色的细长小腿漫不经心地摆动着，“地下嘞？”
把骨头吐进包装袋里，欧姆用灵能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谜语人滚出亚空间！！！”
+呵呵……恐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看见的那条流水线，就是我为宇宙中所有异形安排好的结果。成为人类的牲畜，用它们的血肉来滋润我深爱的人类文明。你既然想要与我达成合作，那就必须要认同我的观念——在由物质堆砌而成的现实宇宙中，只有一个人类文明。+
说着，欧姆在恐虐少女忽闪忽闪的赤红目光中，抬手指向神圣泰拉大气层外的噩兆方舟舰队：+你可以制造你的阿斯塔特，我可以锻造我的恶魔引擎，我们掀起的战火将点燃整个宇宙和亚空间。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和我达成合作。+
“大e，你这家伙……”
恐虐少女伸手夺过欧姆手中的钛星幼崽，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滋味十足的腌烤肉，大笑着说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