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神论者
“不是我!那不是我!怎么可能!”忌子突然从昏迷中惊醒,她还沉浸在梦境中的恐惧之中。
虽然是做梦,但是梦里毒辣的太阳和疲惫的身体却感受的真真切切,忌子捂着头喘气调理气息,噩梦的压迫感让她有些窒息。
“嘘,你要疯啊。”一个忍者警卫立刻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忌子下意识的想要还击,她的两条胳膊就被警卫粗壮的手臂锁住了。
她好像发现这个警卫并没有对她下手太狠,所以她轻轻拍了拍忍者警卫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他果然松开了。
忍者警卫紧盯着忌子的眼睛,他往一楼努了努嘴,又把食指放到嘴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忌子这才发现她现在已经到了二楼了,身边是沉睡的塔克和银镯,不远处还躺着仍然在死机中的流放。楼下隐隐传来了酒保和客人谈话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
她伏低身体爬到楼梯口,透过栏杆偷偷的看楼下正在说话的人。
“我再说一遍,我从没见到过你说的什么机器人和沙克人,而且我经营的也是正经的酒馆。”酒保面对着十几个圣骑士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你们不要影响我做生意了,几位长官请回吧。”
“这件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先生。”为首的审判官依旧穷追不舍,“你经营酒馆为什么不去城市里呢,这样不仅会受到圣骑士的保护,而且城市里的人也很多,来光顾你的顾客也会更多吧。”
“在哪里开酒馆是我的自由。”酒保轻哼了一声,不屑的冷笑道。
这目中无人的表情激怒了审判官,这不过是一个在野地里臭卖酒的,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这不禁让他怒火中烧。
但是他还是压住了火气。
“好吧,这确实是你的自由。”审判官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但是这是在圣国境内,先生。”
他把两只手手重重的拍在了吧台上,凶狠的探头把脸贴近酒保,刻薄的语句从他的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了出来。
“告诉我,你的信仰是什么,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我们可不允许邪教。”
酒保还是冷笑了笑,翘起二郎腿来。
“信仰?难道让我说我的信仰是什么狗屁神圣奥克兰吗?”酒保的表情瞬息万变,他居然能熟练的掌握变换每一种表情,每一次表情的变化都能恰到好处的挑逗起审判官的情绪。
上一秒是三分嘲讽,下一秒就变成了七分狂傲。
“老子呢…只信自己。”
“大胆!!”审判官震怒,他狂吼着拔出了砍刀用尽力气直直劈下,放纵这千钧的力量径直砸向了被困在吧台里的可怜酒保。
“听令!无神论者!”
只见那酒保微微一侧身,木质的吧台直接被斩做两段,木屑四下翻飞,柜台内的银钱撒了一地。
酒保嘴角划过一抹轻蔑的笑。
从房顶闪过一个黑影,金属的银光在黑影中瞬身来到了审判官的身后,如劲风一般刮过审判官的脸颊。
“啊!我的耳朵!”审判官握着刀的手吃痛松开,他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已经太迟了。
就在审判官的耳朵落地之时,忌子的刀,早已入鞘。
“你在找的人是我吗,奥克兰走狗。”忌子轻盈的落在一个桌子上,她蹲下来低着头邪笑,玩弄猎物似的活了下手腕筋骨,“给你个机会,把耳朵捡起来。”
审判官恼羞成怒,他嘶吼着命令身边的圣骑士发起进攻。
酒馆中拉起长鸣的警报,忌子身边的几个忍者警卫翻下楼梯去保护酒保,隔壁桌子上的几个客人直接拔刀砍向最近的圣骑士。
原来他们不是顾客,而是埋伏的警卫。
酒馆内的十几个圣骑士被这突入起来的袭击打蒙,他们没料到酒馆的守卫人数不在自己之下。
审判官吃力的招架,但是他每一个破绽都仿佛被警卫们看穿了一样,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他发现这些警卫多是使用双刀,而且他们能将短刀在室内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自己威武的砍刀在狭窄的酒馆里面反而显得有些笨拙,这让作战经验丰富的他慌了神,他的双脚不自主的往门外跑。
忌子看到审判官想跑,迅速飞扑过去掏出短刀刺向他的支撑脚,审判官压低姿态用膝盖顶住忌子的肩膀,小腿快速弹收将她的刀踩在脚下,右手抽出腰间的指挥刀妄图回击。
在一旁观战了许久的酒保终于出手,他踢起几枚柜台中洒落的开币,数枚硬币打在了审判官的手上,直接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指挥刀打掉。
忌子顺势松开被审判官踩住的刀,原地跳起腾空翻身接住指挥刀插进了审判官的右手大臂,锋利的刀刃直接刺穿了他的胳膊。
“啊啊啊——”审判官握住刀刃,不顾手心疼痛想把指挥刀从体内拔出,但是忌子也发起狠来,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不松手。
只见那审判官牙一咬,左手拎起砍刀直接毫不犹豫的切断了自己的右臂,大臂动脉的鲜血奔涌出来溅了忌子一脸。
趁着忌子短暂的失明,他奋不顾身的抢过指挥刀然后撞开忌子跑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忌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门闩已经被审判官从外面用砍刀插起来了,现在暂时打不开。
忌子飞奔上楼梯,开启楼上的鱼叉炮塔瞄准跌跌撞撞逃跑的审判官,他因为只有一根手臂所以跑起来不太平衡,但是歪歪扭扭的跑确实不好瞄准。
忌子并不精于炮塔射击,但是基础操作还是会的,她沉下心瞄准那个逃跑的身影。
在空了不知道多少枪后,忌子终于射中了审判官的腿,那鱼叉撕裂了腿部肌肉死死的钉在地上,忌子确保审判官没有挣扎了后才收手。
这时忌子在来到楼下,酒馆一楼已经狼藉满地,墙上溅上了好几尺的血迹,地上的圣骑士横七竖八的躺着,警卫们互相给对方包扎着伤口,酒桶被砍刀劈碎,酒香和血腥味混杂在空气中。
“都没气了?”酒保端着一瓶酒,坐在烂成两半的柜台上惬意的畅饮。
“不好说啊老大,我感觉他们的甲挺厚的,短刀不一定能扎穿。”商店警卫擦了下脸上混着汗液的血,气喘吁吁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酒保浮夸的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四个大字:一言难尽。
然后直接把酒瓶砸向那个警卫的头。
“那你们还不tm补刀?”
商店警卫抱头躲闪,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酒馆里面的其他警卫也嘲笑那个被砸的警卫。
随后警卫们熟练的摘下圣骑士的头盔扔给柜台后的酒保,然后拎着他们的头发把短刀插进气管旋转一周再拔出,整个割喉的过程只听到一下软骨断裂的声音,相必补刀是忍者的必修课。
“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装死的圣骑士突然暴起,想要逃离酒馆,结果一头撞到了锁死的大门上,登时没了气。
那是被他们审判官亲手锁死的逃往生存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