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聊的宅男
杜万立摇了摇头，只得入乡随俗地踮起了脚尖偷偷消失在了这个餐厅之中。
“放心吧，杜局长，不会让你失望的！”歌亚一手搭在了杜万立的肩头，一手吸着一支雪茄，“人生在世就是要活个开心自在！”
“院长真是活得洒脱。”
“你也可以啊！”
歌亚带着杜万立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很多个通道，要是普通人早就被绕晕了，毕竟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路牌和标示，厅堂的所有装修都是一模一样，就连每个房间的大门都是隔着相差无几的距离，有着统一规格和样式。
“真是一座迷宫！”杜万立朝着院长抱怨着，脸上显露着苦恼的表情。
“没什么，其实很简单的，只要给你发一份地图册就好了，所有的房间都记录在上面。”歌亚嘴里吐着袅袅白烟，脸上一副享受着尼古丁所带来的快乐，“所有的诀窍都跟门前的画有关，这叫做看画识路。”
歌亚的停下了脚步，一手朝着一扇大门前的挂画指了一指，杜万立这才发现所有的门前都有一副不同内容的挂画，而这扇门前的挂画则是画着，色彩鲜明的人物在水底的嬉戏。
“嘿嘿。”发出那坏笑的歌亚已经走到了门前，一手撑开了大门的一条缝隙，朝着杜万立做了个眨眼。
杜万立有些疑惑地望着歌亚满脸的皱纹，双手却已经放在了木门之上用力一推，只听到阵阵银铃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是一群穿着各色比基尼的少女们，她们此刻正在一个巨大的游泳池中嬉戏玩耍。巨大的泳池一眼看上去有着和那餐厅差不多大小的规格，甚至可能还要再大一些；毕竟这间房间是要向下延展的几十米的，潜水区域吊着牌子暴露了这个隐藏的秘密，几个少女正身穿黑色的潜水服准备下潜。
“不错吧？”歌亚走在杜万立的前面笑了一笑，而他的双眼则是不断打量着与他路过的女孩子们，嘴里对着杜万立开起了玩笑，“你可不准说我猥亵女孩子，毕竟我只是看看，而且这个饭后自由游泳时间是自由参与的。”
“我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杜万立没有接歌亚的话，并且立马与这个老色鬼划清了界线。
“哎呀，杜局长真是不懂得风情雅致，就和那些小男生一模一样。”歌亚在房角的角落中熄灭了雪茄，将其丢进了垃圾桶中，双手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而杜万立则是像是他随身携带的仆人，直直地立在泳池边上，双手拿着歌亚脱下来的衣服，“杜局长太客气了，帮我放在墙壁边的栏杆上就好。”
杜万立背过身走到了栏杆的位置，顺手从那外套的口袋里摸了两把，这才将衣服放在栏杆之上并转身往上一靠。
歌亚自顾自地继续说这话，“我本来是为孩子们考虑的，让他们别一直盯着电脑打游戏，多出来搞搞社交，增加一些生活里最朴实的乐趣。”他在这里顿了一顿，想等着杜万立接话，顺带着把身上的脱得只剩下了一条黑色四角泳裤。
时间过了几秒，杜万立的正经程度远远超过了歌亚的预料，他无奈得只好自己接自己的话茬，“真是可怜的孩子们啊，蹲在房间里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不见，要是和我一样多好呀。”歌亚一边说话一边下了泳池，脸上色眯眯地朝着从他前面游过去的女孩打量。
“和你一样这间孤儿院就完蛋了！”杜万立在心中吐槽了出来。
“你说他们在房间里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杜警官找到了歌亚话里的重点。
“是呀，梅警官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该装的摄像头也已经全部覆盖了，但由于不能侵犯孩子们的个人隐私，所以那些摄像头只是装在了房间的门口和过道里，并没有装在房间里面，这是梅警官比较正义了，换做是我，都给他装上！”歌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坏笑。
“去安装上就是满足你个人的私欲吧！混蛋！”杜万立听着这个老色鬼道貌岸然的说着些所谓的“正义之举”，心中一怔的想扇他耳光。只是杜万立还从歌亚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惆怅，那是一种愧疚，对于未做到之事的惭愧，他能看出来，因为他每天早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也露出了与歌亚此刻一模一样的眼神。
“是不是？那样的话，谁也不会走向悲剧了！”歌亚躺在泳池里，仰面朝着杜万立说道，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每一条皱纹都深了几分。
“我是警察，我要做的是合乎法律的事情。”，杜万立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中的一张彩色的牛皮纸，那是孤儿院内部的地图，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歌亚并没有再开口，只是整人慢慢沉入了泳池之中，露出了一只手臂，上面竖着一个大拇指。
杜万立出了游泳室，一个小小的人影就跟在了他后面，那娇小的身体背后挂着两个马尾辫，那是纳吉。
“喂，去哪呀？老头子让我给你做做地图辅助导航！”纳吉朝着杜万立喊了起来。
杜万立回头对着纳吉笑了一下，“我想去档案室看看。”
“你真是个无聊的中年大叔！”纳吉小手拍着脑袋无力地摇头，但是她还是抓起了杜万立的手，一蹦一跳得喊了起来，“快快快，给你带完路，我还得回去看《白兔兔和黑狗狗》呢！”
一高一矮两人小跑着一会儿便来到了档案室，里面也是如餐厅大小的空间，杜万立此刻已经麻木了——这座孤儿院里的一切公共场所都十分的巨大。只不过档案室里就没有那么多人了，有的只是一个有一个小小的玻璃小房间，里面塞满了不锈钢架子，架子叠满了密密麻麻吗的档案袋子。每一个玻璃房间都能从外面清楚地看到里面，而且房间的门口都有一张标示，上面清楚地列着玻璃房里档案的目录。
杜万立转了头看向了门口一处开阔的地方，那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几排电脑，他并不需要看那些纸质档案，他只需要找到一位少年的房间号码，那位他说救的少年。他的内心里有一种预感，只要找到了这位少年，那么他就能弄明白一切问题的答案。
屏幕里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倒影在了杜万立的眼中，他点开了三个月前进入孤儿院孩子的清单，页面随着鼠标的拨动而下滚，纳吉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杜万立，她显然对于探案这件事也颇感兴趣。
鼠标的指针停在了一张照片面前，双击点入，那是一位少年的所有信息，年龄，身高，血型，视力房间号。
“咦，你要找的就是整个人呀？”纳吉捧着脑袋看着屏幕。
“你认识？”
“见过他，他就是一个无聊的宅男，每次我看到他，他都拿着游戏机在打游戏！”
杜万立却没有在意纳吉的描述，只是看着那个房间号。
“q1782s”